“就是这里了。”
夜晓辰的指尖挑起路旁绿化的一点表皮，嗅出了几分钟前发现的不明气味。
那是与被焚烧净化的恶魔宿主相似的气味，带着腐败、堕落和贪念。
两人沿着这条线索一路追踪到了特里森堡的边缘，在靠近钢铁城墙的一处建筑物后发现了恶魔还没来得及散去的“门”。
“佩戴好你的装备，我们准备突袭他们的营地。”夜晓辰边佩戴起战术装备边提醒到。
拉斐尔型榴弹发射器、辅助瞄准手枪（装填夜晓辰特制术刻子弹）、“潘多拉之杖”、MK9型无畏装甲（参考图在本章末尾）被一件件地装备在夜晓辰身上。
从大天使塔维尔那里离开后，夜晓辰早早地准备好了时刻与邪教徒、恶魔发生正面冲突的装备。再次之前夜晓辰曾天真的以为只要她躲下去，永远不在接触曾经的一切就能避开这些恶臭的事物。但是事实证明这是行不通的，她的人生已经被这些扭曲的东西绑在了一起，根本无处可逃。
索性，夜晓辰很早就想通了，她要反转这一切成为曾经自己噩梦的噩梦。
……
六年前。
“这套盔甲就像我的祝福，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爱护你。我希望它不仅作为你的盾、你的剑存在，它能成为心灵的寄托，你的纯洁圣城（卡美洛）。”
“别让他人对你的评价与认知占据你的心灵，你可以凭自己的意志选择，无论是欺骗他们还是真诚以待，你只需要做到你想做成的事（复仇）就好。”
……
随着头盔与胸甲连接完成，电子音的提示让夜晓辰明白自己该从过去的回忆中走出来了。
“唔，不太习惯操作这类装甲呢。”
MK九型无畏装甲又称作天佑型装甲，这是因为他们由天使族绘制制造蓝图并制造出来。除了身为机械生物的天使们，其他生物即使是拿到了制造天佑型装甲的蓝图，也会苦恼于其繁杂低效的制造流程，最终得到的成品也难以于同类型甚至前代产品比拟。因此，MK九型无畏装甲被认为是接受了天使祝福的神圣武装，只有那些能够接触到天使的圣者才能使用的圣人铠甲。
天佑型无畏装甲外壳由层层精金和瓷金组成，使用精炼提纯核心源素的魔力炉驱动，安装在右臂上的磷化喷火器和双联，厚实的两块肩甲底部安装有额外的偏折立场发生器，拥有辅助瞄准、距离测定、帮助计算、红外热源辐射等额外视觉模式的头盔。种种相加，使得同类型的无畏盔甲成为了战线推进、船舰跳帮、斩首打击的重要武装。
当然，一旁的上官雪晨就没有大天使塔维尔亲自赠送的无畏装甲使用了。她自己虽然是工匠，在还算富裕的家庭支持下只有一套臃肿的外骨骼装甲，难以携带因此并没有带在身上。
她可没有夜晓辰那种空间储存大的离谱物品……
“复习一遍恶魔是怎么诞生的，用什么方法能高效地消灭它们？”
天佑型装甲传出经过变声处理的夜晓辰的声音。她已经打开了圆滑分层的肩甲下埋藏的偏折立场发生器，无形的护盾保护住了它周围半米内的一切。
已经穿戴好小型便携式轻型甲（非动力式）的上官雪晨已经提前设定成了友方目标，因此没有被立场带来的斥力挤出。
“恶魔与天使相同，是宇宙间某种未知的概念所化的产物。超空间也可以说是亚空间，星舰启动航行时进入的那个地方是概念之海与现实世界的一层屏障。穿过超空间就会抵达只存在虚无抽象概念的原初之海，而现实世界的一切都要先在这片海洋中产生相应的概念，随后待其脱离原初海掉落进超空间方可被现实宇宙读取。”
“因此，消灭恶魔与天使的方法是一致的，那就是法术，但两者都在漫长的时间中有了不同的应对。就像人类的各种武器装甲一样，恶魔的亵渎魔法会阻拦甚至无效化我们的攻击。其坚硬的物理外壳也必须要装甲车级别的出力才有一击必杀的可能，随后暴露出的灵魂是恶魔最危险的部分。若是意志不坚定者很有可能在打开其附身躯体的瞬间被反附身，最终被完全侵蚀变成下一个宿主。”
“好，你已经完全记住了恶魔的关键。但实战往往不能用理论知识来决定胜负。某只粗心的恶魔在离开之前没把自己的气息处理完毕，我们现在就能顺着它留下的痕迹直接传送到它的老巢。”
“这套天佑型无畏装甲的偏折立场发生器有偏折光线达到隐形的效果。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身边，一但离开偏折立场的范围受到恶魔直接攻击并当场死亡的可能会很大。”
穿戴上天佑型无畏装甲的夜晓辰身高来到了接近两米的地步，虽然这个体型放在人群中算是较高的类型但仍能勉强进行潜入行动。
“潘多拉之杖”的杖柄变长、变粗了一些，这能让穿戴天佑型无畏装甲的夜晓辰更加轻松地握住，她通过扩音器传出的声音即使变得很陌生很有磁性，“潘多拉之杖”仍旧完美地发挥着自己作为一根法杖的工作。恶魔所遗留下来的传送门气息被调动起来，就像是一副画面在逐渐倒退，一扇黑色的气团流动的传送门在两人的眼前被构筑出来。
因为考虑到恶魔的特殊性，在撕裂对方的物理身躯后必须要尽快通过法术净化。荒芜之剑收敛了臂铠状态的尖锐凸起变成平滑的臂套，紧紧地贴合在夜晓辰身上，不求帮助主人但求对其不产生妨碍。
虽说“潘多拉之杖”对两者的区别待遇很不满，但介于主人很少使用自己，很显然还是荒芜之剑更得宠，仅仅晃动了几下表示不满的态度就没了动静。
“队长，您确定穿着这身是潜入的吗？”上官雪晨回想起自己在教材书上以及厂辈的教导中，似乎不存在穿着一身精工动力甲还能做到安静地潜入未知领地不被发现的人物。
有类似经历的人或多或少都穿戴有一两件重装备，不可能像夜晓辰这样包成个粽子。
“因为如果没有这一身装甲就没法保证安全啊。”
降噪耳机里传来了夜晓辰的声音，随后她慢悠悠地解释道:“八大法术框架的理论被公布并成立后，人类就不在走肉身修行的路了。无论是幻影转生、机械复活、意识移植，这些导致的后果基本都与身体的更替有很大的影响。”
“想一想要是我们真像修真小说里一样‘气沉丹田’‘活筋化淤’，只要腹部受创或者断几根筋脉数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小说终究是小说啊……”
闲聊到此为止，紧张的气氛在两人的对话中消减了不少。因为自身的动力甲带来的高额防御，夜晓辰抬脚先行一步进入到了黑漆漆的传送门里，上官雪晨深吸一口气抱着自己的短棍式法杖也冲了进去。
与传送时视野纯白一片不同，进入这道与恶魔产生的神秘学联系构成的传送通道中是伸手不见五指。夜晓辰的头盔传来细微的警告声，这当然不是它承受不住的预兆，夜晓辰理解到装甲带来的提示，抬起手在传送结束的那个瞬间手臂合拢。
仿佛听见“咔嚓”地一声，刚来到目的地的嵌合体就轻而易举地消灭了一个敌人。
传送门的另一边是一个小小的密室，天花板只有一个简单的吊灯带来基础的光亮，刚刚被夜晓辰拧断脖子的那个倒霉蛋是个恶魔宿主。看样子是刚附身不久，对带来的力量还没有太大的适应，恶魔也没来得及造成什么影响就从新家被驱逐了出去。
房间里还有其他两个人，其中一个带着鹿的头骨，从右肩到胸口到左肩披挂着许多物种的颅骨，很标准的巫师打扮。
另一个看样子不出意外是下一个恶魔附身的对象或者是祭品，夜晓辰拧断恶魔宿主的脖子时从他脸上看到的是嫉妒、喜悦而又不存在恐惧。
很明显，他第一时间是因为夜晓辰杀了这位先他一步接受“赐福”的恶魔宿主感到高兴，恶魔巫师一定对他进行了相当程度的洗脑。
但这对夜晓辰来说算是一件好事，她可以没有负担地解决掉这两个看见自己的陌生人了。
几乎没有声响，上官雪晨刚通过传送门来到这间密室。最后死去的“下一个宿主先生”就摸不着头脑地倒在地上，当她的目光环视周围最后落在夜晓辰的双手上时还是难免地沉默了。
穿戴完整动力甲的夜晓辰身高来到了一米七左右（她原本一米二），双掌一个握着恶魔巫师带着鹿头骨的脑袋，另一只则握着不断尖叫试图脱离掌控的恶魔。
哐当！一声，夜晓辰把青蓝色的恶魔摁在了墙上，不可视的源素之墙早已封闭了二人的周围。
恶魔的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它的利爪和身上燃烧的火焰，对经过了天使赐福的精工动力甲完全没有作用。它拼了命的想要逃出精金手掌的抓握却什么都没有做到。
眼下没有拷问情报的空档，夜晓辰也懒得和一只恶魔废话。对方的身躯看上去很纤细，也就意味着容易被消灭。
在「光源」的照耀下，一秒不到的时间这只倒霉的恶魔就被夜晓辰烧成了飞灰。恶魔没有实质性的身体，可以通过物理手段破坏但是不会留下尸体和残肢。之所以会呈现出这样的景象，是因为这些是恶魔吞噬的宿主的灵魂残片而非恶魔自身的资源。
它附身的时间不多，情报也较为稀少。但从这些信息里面夜晓辰还是把握住了一点关键的信息。
“不止深渊之蛇一个势力在对这里展开攻势……”
天佑型无畏装甲的头盔内亮起了刺目的红色警报，夜晓辰站在上官雪晨身前闭上眼睛，通过动力甲带来的法术传导性进一步扩展精神的感知。
“这里是地下空间，门外是一个仓库，摆放着……一具，呃……我很难去形容的东西。”
上官雪晨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她的视角里夜晓辰就是迅速地杀掉了传送地点另一头的敌人，然后驱逐并净化了一只恶魔。随后突然告诉自己很多很多的情报。
“别那么在意，我的动作很快没有触发警报也没有被其他人目击到，只是外面的东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它可能比恶魔还要令人崩溃。”
图为战锤40k里禁军使用的天鹰型终结者甲，仅为参考。小说里主角穿的没那么大也没那么酷，只是我觉得很帅所以给你们看看。
顺便一提，这本书的剧情终于要和标题对上了。我自己看大纲都惊了，直到第二卷主角才和龙族与精灵有实质上的接触。这拖延症不愧是我（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