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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黑暗

听书 - 被抓走后我成了龙族和精灵的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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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福琉斯的首都位于星球的南部,最接近星球赤道的移动都市特里森,整座移动城市底部和移动由反重力设施,以及可偏转一百八十度的巨型机械臂构成。平时这座移动城市会安静地待在靠近赤道线的海面上,如果遭遇袭击或者星球进入防御姿态则会在南极圈登陆,和建立在那里的军队基地合并,成为一座恐怖的军事基地。

当然这样的建筑在人类的国度也很少见,一是没有必要,二是维护成本就不是一般的星球政府能够承受的。

想到达这座位于海面上的城市有很多方法,但对于没时间办理通行许可,也过不了审核的潜入者来说方法就少的可怜了。

想要潜入一颗星球不难,潜行大师们有数种方法轻而易举地欺骗轨道防御和他们的识别码,但这和潜入一座完全机械化,全天候重火力防护的军事基地级别的城市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相比于系统繁杂容易被找出破绽的星穹防护罩而言,覆盖整座城市的穹顶防护盾系统更加简洁过滤密度更加精密,安装在城墙上的一列定轨炮可以360度旋转,阴暗角落里四处游荡的巡查者和巡逻机兵,这些都会成为潜入者最为绝望的阻碍和噩梦。

在保证最大成功率的前提下蛇鳞们选择了分散行动,所有佣兵包括三位队长在内分成了五个部分:由夜晓辰和她的两位队员潜入移动城市特里森执行暗杀任务并嫁祸给云霄之影,剩余四个部分各自分散开,在祖龙会头目们的周围潜伏下来,等待夜晓辰一队完成暗杀创造出的短暂空档,迅速隐秘地完成捕获祖龙会头目的目标,然后不再集合,各自分散趁云霄之影的舰队到来之前撤离那福琉斯提交任务目标。

在执行任务分散队伍的前夕,鹰钩鼻队长自称用自己高超的、独一无二的、绝对无法被追踪的技术,向云霄之影匿名发送了一封有关雪影的虚假信息,收到消息的他们在无法逆向信息的情况下,肯定会派出人手来查验消息的真伪。

根据深渊之蛇提供的情报,距离那福琉斯最近的一支云霄之影舰队有约莫八个小时的超空间航行距离,佣兵们为嫁祸给云霄之影已经提前开始散布谣言和蜚语,等到他们完成暗杀捕获目标撤离星球,云霄之影的到来就会与提前的准备遥相呼应形成完美的收尾。

摄于云霄之影的权威,祖龙会和星球政府都不敢轻举妄动,而来到此地并没有发现雪影消息,却发现这颗边境星球的局势已如此复杂的刺客们必定会上报蓝神星政府,或者凭借自己的特殊地位直接介入局势,而无论哪一种方式都会开始改变那福琉斯现在的逐渐步入死局的社会生态。

至于之后挤压到极致的阶级矛盾是否会触底反弹和介入的联邦势力究竟会支持哪方的问题,或许会有成员感到好奇自己去了解,但这其中并没有包含夜晓辰的身影。

而佣兵们最关心的报酬问题,在分散之前三支小队共同达成了执行最危险任务的夜晓辰小队拿取四成,其他两支小队平分剩下六成,也就是各自三成的协议。

……

通往特里森移动城市的港口一共有七条,它们都建造在那福琉斯太平洋的四个方向,自建立之初工匠和技师们就在致力于打造更方便的,更人性化的旅行工具。

例如最近在神河联邦境内新起的悬浮列车,由于能兼顾欣赏沿途风景、品尝海洋特产、价格实惠的几个特点,成为想前往特里森和从特里森离开的公民最喜欢的选择。

夜晓辰依然还是洛曼·扎伊切克的外表,墨绿色的右眼前戴了枚透明的单片眼镜,内测套着收腰式的棕色马甲,马甲之外是一件有多个很长条衣摆的异族式的黑色风衣,走路时除了能看见套着黑色皮裤的双腿外,还能看见随风扬起的衣摆内侧亮起妖艳的蓝色流光——这是能够降低他人注意力的精神法术「暗示」发动的象征,当然这一本来也不明显的细节也会被人自动忽略掉。

这样的装饰在思想观念开放人类境内其实并不算奇特甚至是普通,除开正式场合,在平日生活里以及一些聚会或活动中,相比于传统装束大家都更倾向于穿戴不有违风纪的自己喜欢风格的衣物。

她的六只手除了最上方的人类外貌的两只,其他的都隐藏在宽大的风衣下面,这能更好地隐藏她非人部分的特征,降低可能出现的风险。

上官姐妹则顺应队长的风格做了相应的伪装,但是两人在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太少了,最后的成效夜晓辰连话都说不出口,还是只能自己动手帮两人调整好的化妆又搭配了一套遮掩衣物。

“太平洋港票务公司?这帮人还敢不敢再懒一点?”

上官海月瞄着简陋的门牌嘟囔一句,快速跟上步伐随着前面的两人走进售票大厅。

由于临近年关,大厅内一共六个售票口全部人满为患,嘈杂的交流声和自动化机器客服的争吵声相互覆盖,半空中时不时还能看见左旋飞出精准命中安保人员的压扁的易拉罐和塑料瓶等。

“民风淳朴啊。”上官海月眼看着一个因袭击安保人员,而被两个条子夹着胳膊架出去的中年男性感慨了一句。

“越是接近边境和临近海上,这种万物竞发勃勃生机的景象就越是常见……这可是边境特色,不可不品。”

“队长对这方面的东西很有经验的呐~”

“哈……算是的呐……”

夜晓辰突然停住脚步,颔首低眉似乎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走在她身后的上官海月刚疑惑地闻,就发现自己的队长大步走向一旁,隐藏在风衣下的金色的透明玻璃般的右手快速地探出,抓住正坐在售票大厅公共座椅上的中年男性后脑袋。

嵌合体那充满光明和纯洁的精灵之手刚一接触对方的血肉,他便燃烧了起来,精心布置的幻象在夜晓辰的眼前揭开,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扭曲、畸形的身体四处燃烧着赤红烈焰的怪物。

夜晓辰的记忆和经验告诉她,这毫无疑问是一只真正的恶魔,相比于入侵女妖群星的那群,这只更是显而易见地更大、更高、更劲、更霸!

那只恶魔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伪装被人识破,刚想起身反击脖子和胸口就分别被充满神圣气息的手掌抓住,长满坚硬鳞片的利爪贯穿,然后就是一道又一道电流自恶魔的伤**发。

夜晓辰转过身用右侧的两只手拽着恶魔那庞大的身体往售票大厅门外走,而无论是先前坐在伪装成人的恶魔周围的买票的民众和一路上自觉让开道路的安保人员,都像是瞎了一般彻底无视了短短十秒前发生的事情。

等到夜晓辰和那庞大的身体消失在嘈杂的大厅后,还和姐姐一起呆呆地站在原地的上官雪晨眼神微眯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转过头看向了同样一头雾水的姐姐,刚想问一句耳边就传来了队长的呼喊。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上官海月边往外走,边像是确认看了眼自己的妹妹。

上官雪晨从小就对法术领域的能力相当敏感,除了家族传统的技术职业,她一直有在往智库(注一)的方向发展。

“好像……我不知道……”上官雪晨步伐放缓右手钻过上官海月的左臂空隙挽住了姐姐。

“姐姐,我,我感觉自从跟着队长,意识和精神就一天比一天敏感,原先一年甚至两年三年才会出现一次的不定期预感(注二)也变得越来越频发了……”

“能控制吗?还是说……”海月温柔地握住雪晨发凉在空中不断颤抖的手掌,想安慰几句上官雪晨却摇摇头:“姐姐,有件事我一直在骗你们。我……从小到大所见的预感我都清晰所见,只是这些年我一直没有遇见与幻景关联的事物,没提过相关的东西。”

上官海月忽然感觉胸口一震,握住雪晨的手抓的更紧。

“不许……”她的话被一根手指堵在了嘴边,上官雪晨嘴边扯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您没有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预感,是没法真切的感受到我们的无奈的。”

此时,两人刚好走出售票大厅的门口,海月视线的余光恰好瞥见雪晨身后,一只脚踏在奄奄一息的恶魔背上的夜晓辰。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没必要再我面前苦苦坚持,我能给你的,你的主子给不了你。你不可能从我手上逃走。”

夜晓辰正拿着一块抹布擦拭手上的血迹,接着上句话道:“毕竟……”

海月的下巴被雪晨的手握住被迫转向她,两人的目光在此刻相接。

看着妹妹伪装后发紫的眼眸,上官海月没来由的觉得对方的眼睛里有异样的光芒在闪烁。

“毕竟……”

“要想战胜灾厄,首先要成为灾厄本身。”

注一:术师分支之一,如字面意思的管理一支势力或军团的知识库、信息库,视势力大小不同掌管大小不同的机械军团,因此必须是精通法术的术师工匠才得以长期任职。

注二:和林耀然一样,上官雪晨属于先天性的灵能预感,可能随时间增长逐渐熟悉和控制,也可能随时间愈发失控,狂乱频发的预言将折磨宿主直到死亡才能得到安宁。

PS:林耀然早期也属于第二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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