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场是距离在外城外还有十公里的一片空地场上,那地面积很大,切尔歇去跟着舅舅去过那么一两次,每次去都是上午,都能听到他们早上跑操发出的震动山垚的口号声。
二姐其实也一样,为了她的安全是被禁止出内城的,但是她总是经常悄悄跑出去,一开始是用了攀岩的功夫,还是那瑟翁教的,至于瑟翁,他是切尔歇的一个老师。是一个攀爬能力很强的人。
爬内城之后她就会骑着一只快马从外城出去。
因为二姐经常去练兵场学习格斗技术,与练兵场的那几个朋友称兄道地,不过一开始二姐可没有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说自己是留里克德家里的一个朋友,还将自己的身份压低,说是因为自己父亲是一个参谋,所以有幸来圣比拉斯城的。
反正她有瓦伯家军的进出许可徽章,她之所以不说自己的身份,一来防止自己老爹找到自己,二来怕他们担心自己是基辅大公的女儿而有顾忌。
她喜欢没有压力的与别人相处,也喜欢别人没有压力的和自己的相处。
不过因为她来的次数多了,就有人觉得她那个勋章会不会是偷来的,于是就有几个好事者上报给监军司,监军司是负责军队里一些事物文献报告,以及内部调停的,但没有领兵权,就是派来起监督军队大体情况,反应军需等作用的,然后每七天会去做一些报告,写写军队里所缺少的,所需要制备的东西比如说破损的武器啊,火炬啊,棉衣棉被啊,报告军队最近的训练情况之类的,反正就是帮助军队处理一些琐碎事务的。
因为大家觉得二姐可疑,怀疑会不会是异党派来他们那里调查“敌情”的,所以他们就把二姐会经常去的事告诉了监军司的总监长,监军司的总监长是一个嘴边都是络腮胡的胖子。
其他人不知道二姐,但是不过那监军司总监长知道二姐是谁,他可是经常往瓦伯家府和内城跑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些面孔的,于是为了不发生大的冲突,比如说士兵以为是外来入侵者,然后将她抓起来什么的,那才公开了二姐的身份,当时他告诉那些士兵时还说了一句:“那位可是小姑奶奶,可要待好了”。
然后二姐知道了那总监胖子认出她后,就跑去抓着那胖子的胡子说不要告诉老爹,不然把他胡子给拔了。
那监军司总监长那是满眼的泪水,那是因为扯了胡子疼的,他在二姐面前自然说好好好,一定不告,老夫用这胡子做担保,但是二姐一走就立即小跑到瓦伯家府邸,把这事告诉了舅舅,那监军司虽然左右为难,但是也知道孰大孰小,如果不反这事告诉给库奇科的话,那可不是拔了胡子这简单,可能舅舅会把他皮都扒了,所以最后还是告诉了舅舅。
为此,二姐也被舅舅给逮到,然后一阵痛批,还给二姐给禁足……还过话说以前就已经给二姐禁足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这对于二姐来说也没什么,反正她都能够想办法逃出来的。
正如二姐经常说一句话,做人讲信用,说到做到,因为那监军司打了报告,
所以她就不过几天后偷偷跑出来,来拔那胖子的胡子……不过被进来的舅阻止了……要不是那天刚好舅舅在半路遇到二姐,然后一路上跟踪着二姐,不然监军司那胖子可有倒霉的了,真的很可能会被拔光胡子,那种被一根一根拔毛的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
后来二姐舅舅带了被训斥了一顿,反正训斥的内容大体就是“生为女生没有女生样”“军事重地,岂能外人胡来”这些,但足足训斥了大早上,而二姐也无所畏,整个人听一句,没听一句的站着,反正她就是那个性格……还算长大了几岁,要懂事的多,如果是在她十四岁的时候那脾气才刚烈得让舅舅头疼,很可能像那样的情况就会和舅舅吵起来,那就不是一大早的事了,没准会吵个一天什么的……然后再由二姐的生母来调停,二姐或许会和天下任何人吵架甚至打起来,但是二姐对自己的母亲从来都是很好的,她甚至就没有对着自己的母亲大声说过一句话。
不过后来二姐的脾气也好了很多,起码对着舅舅以及父亲在脾气上收敛了很多,不过在舅舅骂她的时候,她的嘴依然是撇着,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接着二姐就被舅舅关了一段时间,但是二姐那脾气,在内城里面闹来闹去的,时而放鞭炮去唬人,时而放战兽去吓人,弄得是内城里面好多人都不得安宁。
舅舅知道了自然找到她,批评了她一顿,但二姐等批评完就说了自己已经过了十六岁了,已经是成人了,她有自己的自由了,如果就这样让她在内城里,这样下去无非就是在消磨她,让她一天天的堕落,她要做一只能来在天空中自由翚飞的鸟,自由自在的在那蔚蓝的天空中享受着扑面而来的和风,感受太阳的温暖。如果让她一直在那城堡里面,不让她出去,然后到了年纪就找一个人门当户对的人嫁了,然后搬到另一个城堡里……这样的生活她才不要,这就像她的母亲一样,如果再遇到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城堡无非就是一个奢侈豪华一点的监狱以及坟墓,所以她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她才不愿意去做那种被囚徒。
二姐都用上了监狱、坟墓、囚徒这样的词汇了,可见她是得有多么的痛恨在那城堡被禁足的日子。
而且二姐说他们这样的保护她能理解,就是生怕她有什么危险,现在父亲与舅舅又因为很多政治上的事得罪过很多的人。
但是她觉得她始终要成长,不光成长到能够保护自己,甚至能够成长到能够帮助上父亲、舅舅,以及能够帮助到自己的弟弟,本来弟弟年纪就小,而他也没有一个兄弟,都是姐姐,以后如果他上位了,不就他孤身一人了,所以她就得强大起来,以后能够帮助弟弟。
这此话都是二姐对着舅舅说的,不过后来也传递到了切尔歇那里,说实话,切尔歇真的很感激二姐,也很庆幸自己有这样的二姐,所以他在学习上很多时候都很尽力。
就像舅舅说的,你看,你二姐为了未来能够帮助你,都想着去成长让自己变强,那你为什么不呢。
最后也不知道舅舅是因为受不了二姐在内城里的胡乱,还是因为也觉得二姐那句话说的对,始终她长大了,不可能永远的保护着她,也允许了二姐的一定自由,但是每次出城都需要带着十个精卫。
二姐后来也就带了两三个,不然人太多了,她可就感觉自己在被监视,可玩不起来。
后来二姐也没再去练兵场闹,始终像舅舅说的那可是军事重地,而且监军司那边也盯的很紧,所以那几个和二姐玩的好的也表示自己在工作的时候还是多注意。
但是二姐会到他们休息的时候约他们几个出来玩,反正都是她请客,以前他们不知道二姐的身份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也会请他们出去找个空地交流实战的经验,然后喝酒聊天什么的。
而说到那个韦内拉,那个人也算是二姐的一个朋友,不过二姐对他的评价可没有那个皮肖塔好,皮肖塔是一个很稳重的人,所以每一次喝酒都不会喝醉,但是那个韦内拉可不一样,只要稍微用点激将法,就可以大碗大碗的干。
而且韦内拉这斯这对喝酒的态度也是变得好笑,二姐说一次就笑一次:
一开始这斯还唯唯诺诺说:“军中有纪律不能喝太多,做为士兵要严格要求自己,所以只能抿那么一小口。”
于是二姐就倒上一碗让他抿那么一“小口”。
然后而这斯喜欢一边说话,一边吃饭一边喝酒,所以不知不觉的喝了两碗了,头有点晕乎了,又说:“其实军纪只要没喝醉就成,反正做为士兵嘛平时也累,在休息时候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
二姐也不反驳什么,再给这斯倒上一碗。
但喝到第四碗这货就差不多到点了,然后就会举着那酒碗,声音也大了起来,会说:“去他妈狗养的军纪,老子在战场上出生如死,为国家奉献的的生命,生命啊!生命你们懂么,就一次啊,喝点这小酒怎么了,怎么了,老了就喝了,来满上,老子没醉……”
二姐倒不论他说什么,反正就是倒酒,然后杵着脸静静看这只活脱脱的大戏精。
韦内拉这个人也外向,整个人五大三粗,比皮肖塔都还高,皮肖塔身高是一米八一,而韦内拉身高有一米九三,这货力气挺大的,二姐和他扳手劲的试过,他还是为数不多与她扳手劲坚持时间长的人,而这人扔铁饼也是很远,但就是精确率差了点,扔十次也就那个五次扔到点,所以发挥不是很好,但这人品性不像皮肖塔会虚心学习,而是喜欢逞强,这就是那种会不断的碰墙,然后成长比较缓慢的那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