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念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人马上反对,“项少不是已经有佳人相陪了吗?干嘛还来跟我们抢黎小姐,我这可正准备着跟黎小姐求爱呢!”
项子恒高冷一笑,“这女人是我的特别助理,改天让她私下里再陪你!”
人多黎夏念给他留面子,走到没人的地方她连忙甩开,“项先生请自重,都这把岁数了好不容易定下一门亲事,要是再泡汤,估计你这辈子都得打光棍!”
项子恒捏住她的下巴,“打光棍怕什么,有你这个触手可得的玩具在身边,我还会寂寞?”
黎夏念下巴被捏得生痛,目光里却丝毫示弱都没有,“不是要我陪着应酬吗?别浪费彼此的时间!忙完我还要回家照顾……”
她想说小棉花,临到嘴边却改了口,“照顾我刚认识的那枚小鲜肉。”
出奇的是,项子恒并未因为她这没节.操的话讽刺她,而是拥着她的身体向前走了几步,直接将她压在柱子后面的墙壁上,一只手抬起她的腿挤身贴近。
两个人的身体曲线完全重合在一起,除却那些衣料足以用亲密无间来形容,甚至连黎夏念呼吸时小腹的起伏都能清晰的传递给男人。
项子恒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抵着她,一只手沿着她的腿部弧度游移起来,“需要你应酬的不是别人,而是我。”
黎夏念眨了眨眼,随即笑成了月牙湾,“那天在警局门口说玩够的人是你,怎么,又反悔了?”
“没错,反悔了,我的目的是将你玩坏,仅是这些远远不够!”
黎夏念被他这话震得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她看着男人那一脸潇森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反复无常?”
之前她还以为他们之间很快就会冰释前嫌,看来是她痴心妄想了,这个男人曾对她的好都只是假象而已,他不过是想给她一把温柔的刀,伤她于无形。
黎夏念迅速调整了心态,笑得轻.浮,“项先生别太抬举自己了,你伤不了我的,因为你根本没在我心里!”
黎夏念成功的在他眼中看到了慌张,她暗暗告诉自己,没错,就要像这样,只要不将真心赋予谁,自然也不会为谁而伤悲。
转瞬间,项子恒的目光就变了,变得比之前更加阴冷邪恶,他的身体竭尽全力的压着她,仿佛要将她抵进墙壁里一样。
黎夏念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想要推开他,两只手却被束缚在身体两侧,根本无法撑开他的胸膛。
黎夏念干脆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往远处扯,“要是把项少的脑袋搞成鸡窝恐怕就没法回到大厅了吧?才第一天宣布订婚就传出跟女人乱搞的绯闻,项少的形象、恒诺的未来……呵呵,可想而知!”
项子恒一把扯下她的发带,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长发里,将她的头给禁锢住,他用额头死死的顶着她的,目光里带着凶狠,“说,沈铭瑞真的不是我的?”
黎夏念还以为他要强吻她,没想到他的发泄竟然是因为这个,也就是说之前那个DNA结果已经出来了。
黎夏念觉得有些悲哀,之前对她的好,之后对她的弃之不顾,原来都是因为孩子。
黎夏念迎上他的视线,两个人眼睛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厘米,“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沈铭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跟你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黎夏念缓了口气,让语气恢复平静,“项先生,如今的你已经风生水起,有美丽的未婚妻,也有未来的宏伟蓝图,过去的事情都放下吧!我们之间不能好聚好散吗?”
项子恒两手用力向上捧起,让她即使垂下视线都无处可逃,“不能!”
黎夏念胸口哽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因为这句决然的回答而感到高兴,还是悲伤,她静静的看着男人那张脸,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该死的!”项子恒皱着眉头骂了一句。
黎夏念不懂为何这次见到项子恒心里竟会是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团被猫抓乱的毛线,丝丝缕缕都纠结在一起已经系了死结。
此刻听见他骂她,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发泄起来,“是啊,我是该死,多少次生里来死里去,老天不收我我有什么办法……唔,放开……”
项子恒猛地俯身恶狠狠的将她那一张一合的嘴给堵住,长驱直入的填满她的小嘴,让她再也无力说话。
黎夏念眉头蹙紧,看着闭上眼睛不留余力吻着她的男人,眨了两下眼睛便缓缓闭上,那两只狠狠抓着他头发的手也逐渐放松,最后垂在了他的胸口。
谈不上回应,但也没有拒接,黎夏念站得笔直的身体随着这个渐入佳境的吻变得瘫软,手指抓紧了他的衣服。
就好像在彼此较劲儿一样,谁都不愿意服输,项子恒禁锢着她的脸颊,从轻啄到深吻再到啃咬,两个人的唇密不透气的交织在一起……
有种过了几个世纪的感觉,项子恒腾出一只手撑在了墙壁上,气息有些不稳,唇与唇分离的时候发出了清晰的水泽声,令人心跳不已。
他低头朝怀中的女孩看去,因为太过激烈,她的脸颊一片粉嫩,眼角处挂着几滴晶莹,嘴唇比之前红艳了好几倍。
他伸手摸上她的嘴唇,将嘴角处的水迹擦干,“为什么不是我的?”
黎夏念身体微微一颤,抬眼望着他,却因为背光根本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
她试着朝他伸出手,指尖缓缓抚.摸上他的脸颊,属于男人的温度,比她冰凉的指尖不知道高了多少度,很难启齿,可她还是提着勇气问出了口,“如果瑞瑞是你的儿子呢,你就会放过我吗?”
最怕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真的是如此,黎夏念觉得自己的心脏犹如擂鼓一般,震得她耳膜都痛了。
停顿,一秒就好像一年般漫长,就在她心灰意冷的垂下头的时候,项子恒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连忙仰起头看去。
“放过你,做梦!如果瑞瑞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他抢走,让你身败名裂!你应该庆幸他不是我儿子,否则你会比现在还惨!”
两个人所在的位置有了变化,光线终于照在了项子恒脸上,黎夏念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表情,就像一只嗜血的野兽想要扑食猎物。
黎夏念咬住嘴唇,突然庆幸没有把一切全盘托出,她笑起来就像一朵美丽而又带毒的罂粟,伸手摸了摸刚刚还炙热的嘴唇,“多谢项少款待了,跟这么多男人接过吻,项少的技巧绝对数第一,哪天要是想了,我再找你!”
黎夏念转身走出角落,没回头,踏着她的高跟鞋一步步桀骜的走向宴会厅。
黎夏念在进门处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一个空杯,踏入第一个圈子里,主动跟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碰杯,闲聊一番,喝了几杯,她又辗转到第二个圈子里,不多时一瓶酒就被喝光了,原本分成好几个圈子的宾客全都集结到了一起。
黎夏念有些醉了,她跳上舞台,指挥着后面的音响师,“给我伴奏,我要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来来来,大家找好舞伴,都来给我伴舞。”
沈诺端着酒杯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这一切,黎佳则是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小声嘟囔着,“那个疯女人是要干什么啊,跟那么多男人眉来眼去,喝多了还耍酒疯!”
沈诺垂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有人端着酒杯过来,“三少真是厉害,居然请来阳城有名的交际花来炒气氛,透露一下,请她出场一次费用多少,得几十万吧?我下个月公司周年庆也想请她。”
沈诺是个好面子的人,“她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句话,她就必须全力以赴。”
这话黎佳就不爱听了,站直身体从他怀里退出来,娇嗔着,“你在说什么啊,太过分了!”
沈诺微微皱眉,随即再度将她搂回怀里,朝对方报以微笑,“我这宝贝是个醋坛子,见笑了!”
那人对黎夏念赞赏有加,“三少真是慧眼识珠,能挖角到黎小姐这么厉害的人物,黎小姐就是客源的保障,看来三少的新公司必定会飞黄腾达。”
沈诺朝舞台看去,那个女人是有魔法吗,在她的带动下,整个会场就好像跨年晚会一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就能达到这种效果,连他都自愧不如。
黎夏念看着舞池里的光影交错,那些欢声笑语已经将她的歌声淹没了,她看到刚刚还在跟她温存的男人拥着常芷萱亲昵的跳着贴面舞,还有身为她丈夫的男人搂着她的亲姐姐情难自已的亲吻着……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黎夏念朝台下鼓掌的人45度鞠躬,刚要起身说谢谢,脑袋一昏头朝下的跌了下去。
“危险!”两道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