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连忙打断项羽波的话,“他们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你就别强求了,我们子刚表现的不是一直都很好吗?不然你就让淼淼也去公司上班,好好培养培养她。”
项羽波叹了口气,“哎,说实话,这两个孩子再怎么培养,都不如子恒和夏念啊,就今天谈下的这个合同,可是我努力很久都没拿下的。”
叶兰很想反驳,可她知道这次合约的重要性,项子恒和黎夏念一举拿下,确实让人折服,她不想听项羽波一直夸奖那两个人,“好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直到两个人回了房间,项子刚才从角落里走出来,他那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拳头,目光露出一丝凶狠,他抬头朝楼上看去,隐约间听见男女间嬉戏调笑的声音。
他哼了一声,愤然的走出别墅,坐进车里给一个女人拨过去,“三十分钟之后,公寓楼下酒吧见。”
项子刚抵达的时候,关昕已经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喝了一瓶天使之吻。
音乐舒缓,关昕闭着眼睛轻轻哼着,一条纯白色的长裙,如海藻般柔顺的波浪长发,整个人坐在鹅黄的柔光之中,亦如当年,出尘如仙。
项子刚驻足欣赏了一下,像似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关昕扭头看去,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项子刚这才快步过去,朝酒保要了一杯加冰威士忌,一口气就干了,然后又要了第二杯。
“这么晚找我出来什么事?”
项子刚狠狠捏这辈子,手指上的骨节发出了咯噔噔的响动,“你不是过得不幸福吗?这都是拜项子恒所赐,难道你都不想讨回不公。”
关昕低低的笑了一声,“我是过得不幸,我回来是打算找项子恒,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在项羽波面前抢尽风头的那两个人,项子刚就怒火中烧,“我只是觉得大哥当年对你太过分了,结果现在他却过得那么幸福,这对你不公平。”
关昕一脸平静,手指把玩着高脚杯,“我一回国你就找到我了,你敢说你不是一直在监视我?既然想要寻求合作,不如实话实说,你知道我最讨厌欺骗的。”
项子刚迎上关昕的目光,不愧是心理学老师,只一眼他就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他连忙别开视线,心里分析着,现在唯一能牵动项子恒内心的人除了黎夏念恐怕就是这个初恋了,只要能让项子恒分心,工作上就一定会出错,到时候项羽波肯定会失望至极。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黑钻卡递过去,“这是给你的好处,条件是拆散我哥跟黎夏念,介入他的感情生活,让他分身乏术无力应对工作。”
关昕慢条斯理的拿过黑钻卡,“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项子刚没想到事情竟是这么的简单,他还以为要颇费一番口舌关昕才能答应,果然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见关昕点头,他举起酒杯,“敬你。”
关昕依旧清丽脱俗的微笑着,喝干了那杯天使之吻,“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一个月内,我保证让那两个人反目成仇。既然没别的事了,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喝。”
项子刚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嘴角斜斜挑起,笑容中夹杂着阴险。
因为得意自己的计划,项子刚多喝了两杯,走出酒吧的时候脚步已经摇晃了,代驾接过车钥匙,将他扶进了副驾驶,“项经理,是回项家吗?”
项子刚捂着额头嗯了一声,车子开上马路他才改口,“调头,不回项家,送我去郊区公寓。”
路程有些远,抵达的时候他都已经睡着了,代驾将他拍醒,“项经理,我扶你上去吧。”
项子刚拿回车钥匙,摆了摆手,摇晃着步伐进了楼道,一路目光迷离的来到房门前,他想用钥匙开门,对了半天锁眼,哗啦一声钥匙掉在了地上,他用脚踢了两下门,里面传来保姆的声音,“来了来了。”
他喊,“快点开门,叫黎佳出来伺候我!”
半夜三更的,这么大响动,黎佳被惊醒,拉开卧室门一看连忙关上、反锁,靠着门板浑身发抖。
这已经是她被锁在这里的第几天了,十天,还是十五天?自从那晚因为强要了她险些流产,他就再也没来过,她不清楚喝醉的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项子刚踢掉鞋子,因为酒醉身体发热,朝卧室行进时他就脱了t恤,他砸门,“谁给你的胆子,敢躲我,打开,马上给我出来,像以前那样,扑到我怀里,对我发嗲发贱,讨好我取悦我!”
黎佳目光在房间里四下搜寻,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当做武器的,为了防止她自残,他让保姆将所有东西都撤出去了,除了一张床一套被褥,连床头柜和衣柜都没有,甚至连窗户都被封死了。
她无助的顺着墙跌坐到地上,“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跟常芷萱生气了就会那我发泄,我受够了,放我出去,我要告你!”
项子刚呵呵笑了两声,“放你出去,让你去找那个相亲的老男人,肚子里揣着我的孩子,你哪都别想去!”
黎佳抓狂起来,朝着一门之隔的项子刚怒吼,“那我不要了,我不要这个孩子了,我现在就摔死他!”
话音刚落,只听哐地一声,黎佳吓得缩成一团捂住了耳朵,紧接着她的身体就腾空了,男人勃然大怒的吼她,“没我允许,你敢!当初是你犯贱自己贴上来的,那就给我贴到底,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黎佳味道一股浓浓的酒气,心里就更是害怕了,她挣扎着却完全撼动不了压在身上的男人。
男人的气息全都喷进了她的耳洞里,令她麻酥无力,“别挣扎,只会伤了自己,我们之间不知道做过几百次了,装矜持没意思,我知道你很喜欢做这事儿!”
黎佳吓得瞳孔放大,“你混蛋,我怀孕……”
“刚好过三个月了,我会慢点轻点……”几乎与最后一个字同时,他闯了进去。
黎佳浑身一僵,没料到他竟真的对怀有身孕的她出手。
尽管喝了很多酒,但他的动作倒是如他所说的,没有造成太大的危害。
他伸手环抱住她,酒醉迷离的说着心里的不痛快,“从小我爸就格外偏袒我大哥,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一笑置之,而对我大哥却从不吝啬表扬和赞赏,无论我大哥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同意,所以我恨他,恨我大哥。”
黎佳手脚动不了,只能愤恨的瞪着他,“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马上停下来,滚……唔……”
惩罚性的亲吻,将她谩骂的话语全都堵了回去,直到气喘吁吁一个字都骂不出,项子刚才松开她,接着自说自话,“所以我想毁了他,我从国外偷偷溜回来,查到他有个爱徒,还查到他那个爱徒的爹想要算计他,呵呵……呵呵……”
项子刚醉得撑不住身体,一下压在了黎佳身上,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我安排了一个艾滋病患者,替换了黎国智安排的小姐,我想让他染上艾滋病,我的计划是那么的完美,却不知道被那个王八蛋给搅了局!”
黎佳浑身一震,这回断掉的事情终于连接上了,难怪她没见过黎国智安排的那个小姐,原来她见的是项子刚安排的艾滋病患者。
她的异样马上让项子刚有所察觉,就好像思路一下被打通了一样,项子刚撑起身体,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刚刚的反应很不寻常,难道是你!”
黎佳连忙奋力挣扎,“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虽然酒醉行为不受控制,不过项子刚的思想是清醒的,想让黎夏念身败名裂的也就只有黎佳了,所以坏了他好事的人竟是这个女人,他早就该想到了。
黎佳痛得痉挛,朝卧室外的保姆求助,“救救我,不要,求求你们了,救救我,我的孩子,会死的……”
黎佳不是没怀疑过当年的事情与项子刚有关,想必黎夏念也猜到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然而听他亲口承认这一刻,还是令她毛骨悚然到作呕的地步。
虽然当初她很卑鄙的做出了那种安排,但她是在知道黎夏念喜欢项子恒的情况下才耍的手段,没想到项子刚竟然安排了一个艾滋病患者,如此丧尽天良、良心泯灭……
她绝望的看着项子刚,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只是有点小坏而已,今天才明白,从头到尾,最狠的角色是他才对。
担心出人命,两个保姆捂着眼睛跑了进来,围在床边劝说,“医生交代黎小姐身体虚弱,必须经验,做这么剧烈的事情孩子就保不住了。”
“是啊,项先生,你这样等于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项子刚抓起枕头朝保姆砸过去,“滚,我的事情,谁都别想管!”
保姆被生生骂了出去,不知过了多久,黎佳身体一软,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