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念蹭地站起身,“你怎么回来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项子恒气势汹涌的冲进来,房门被他摔得地动山摇,这架势就好像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记一样。
黎夏念被他吓得画笔都掉了,连退了两步靠在了窗台上,“你、你这是怎么了?”
项子恒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似的,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上来,就好像她是能化解饥饿的食物一样。
好几天没见,突然这么激烈的亲热,有点令人难以承受,黎夏念感觉自己就好像溺水了一样,两只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脑袋一阵又一阵的晕眩,两条腿都打颤了。
黎夏念呜呜着推搡了两下,终于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唇与唇分开时发出了羞人声响,害得黎夏念都不好意思抬头看过去了。
她伸手偷偷摸了一下被亲得火辣辣的嘴唇,“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项子恒急切的捧起她的脸颊,让她视线与他相对,“要不是今早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昨晚我连夜就赶回来了。”
黎夏念微微蹙眉,向来淡定自若的男人,突然乱了方寸,看来发生了不小的事情,她连忙抓着他的手,声音急切,“是新工程出了什么状况吗?”
项子恒脑袋里再度飘出昨晚视频看到的画面,天知道这一宿他凭借着那个画面‘疯狂’了多少次,完全按耐不住的,搞得他都要疯了。
“不是工程,是我出了状况,我现在……”
说着他俯身一捧,旋转着走到门口,手一伸,咔哒一声,画室房门落锁,紧接着就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用比之前更加深切的方式吻她。
亲吻的间隙,他的手很直接的勾住了她内穿的蕾丝边缘。
黎夏念一慌,连忙去推,“你疯了,这里是学校。”
项子恒就跟成魔了似的,根本不听她说,嘴唇一路向下,亲得她浑身麻酥,连说话声音都变了,“等、等回家的好不好?”
已经吻到胸口的男人终于忙里偷闲的吐出几个字,“等不及了。”
下一秒他便咬了上去,黎夏念被刺激的低呼一声,羞得再度挣扎起来,“这里真的不行,快点停下来。”
项子恒非但没停下来,还因她的反抗愈演愈烈,宽厚的手掌抓着她的肩带用力一扯,长裙便应声落地,她的身体一目了然的呈现在他面前。
还不等黎夏念用手去遮掩,他就再度抱了上去,拖着她的头揽着她的腰,脚步凌乱的往那张双人沙发里推她。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绊了谁的脚,还没等走到沙发前,两个人就双双倒地,哗啦一声,桌子上的颜料被打翻,洒得到处都是。
黎夏念捂着脸,害羞指数已经达到无地自容的地步了,“你真讨厌,看看啊,搞得我浑身都是颜料,这还怎么回家了。”
项子恒两手撑在她身侧,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着,此刻女人白皙的肌肤被染成饿了赤橙红绿青蓝紫,那些色彩就像花朵,在她身上绚烂的绽放着,他伸手将那些色彩晕开,用手指当做画笔在她身上涂涂抹抹。
黎夏念将手支开缝隙朝男人看去,天啊,她的大脑都要爆炸了,他居然在她身上画画,难道他都不知道他的手指有着怎样的魔力吗?每碰触一处都令她心痒难耐。
黎夏念感觉自己此刻的状态就好像高烧不退的病人一样,将眼睛捂得更紧了,完全不敢去看男人那双认真看着她身体的眼睛。
煎熬了几分钟之后,黎夏念只觉得微凉的身体忽地一热,紧接着她的手就被拉开了,“你真美。”
黎夏念大脑嗡地一下,心跳也慢了半拍,浑身上下全都不是自己的般。
男人带着蛊惑的声音再度响起,“叫我声老师听听。”
这个节奏黎夏念太懂了,他都已经脱光所有跟她坦诚相见了,她还阻止得了吗?不过她想着他的身体状况,就算是再折腾,不过半个小时也就结束了,况且她被他撩得心里也很渴望。
她扭头很小声的吐出两个字,“老师。”
项子恒的斗志一下就被点燃了,将她捧到沙发上,抓着她的脚腕跪到了腿中间,反复的要求着,“叫老师,多叫几声,我喜欢听。”
黎夏念被他这个毛头小子似的模样逗笑,贴着他的耳朵换着花样的喊着,“项老师,项教授,项……呃……子恒,你……”
说不出来话了,她皱眉又咬唇,这种感觉与之前的天壤之别,只一下她就痛得痉挛了。
项子恒叼着她的耳朵,不断的施展着,可能因为兴奋,有些掌握不好力度,“怎么不叫了?”
黎夏念抓在他肩上的手下意识的抠紧,眼泪都出来了,“你……坏、坏蛋,你怎么不早说你好了。”
黎夏念随着动荡喘息不已,屡屡倒吸凉气,“至少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啊!”
耳鬓厮磨,他的声音得意中带着疼爱,“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吗!怎么样,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黎夏念透过带着泪光的眼睛看着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开心,开心你找回了自信。”
她是真的不在意他能不能满足她,她在意的是他脸上高傲的笑容,自信桀骜的他是她最喜欢的。
被这个病折磨了一年多,项子恒曾一度失去自我,甚至是自暴自弃的想要离开黎夏念,幸好这个女人足够爱他,才将他的心挽救回来,听到她说她开心的是他重拾了自信,他心里感动得不能自已。
项子恒连忙别开视线,吸了下鼻子,明明是天大的喜事,他却莫名的心口发酸。
黎夏念将他的脸颊扳过来,用力拉进,甜蜜的吻纷纷落下,如果项子恒的病一直不好,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安抚他,幸好,好人有好报。
吻着吻着,只觉得嘴里一阵咸涩,黎夏念捧着他的脸稍稍推远一些,“真没出息,大男人的,哭什么。”
项子恒眼圈通红,里面翻涌着泪光,“谁说我哭了,眼泪是你的。”
黎夏念摸了下眼角,果然,是她在哭,她将男人搂紧,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撒娇的用小拳拳捶他胸口,“人家高兴嘛!”
“高兴啊,那就好好庆祝一下。”含着笑意的声音,不等黎夏念给出反应,他便潇洒自如的驰骋起来。
夕阳西下一室旖旎。
爱得用力过猛,黎夏念窝在他怀里已经昏睡多时。
项子恒侧起身体,伸手拨开她嘴角黏着的那缕发丝,此刻他们身上均都色彩斑斓,那些颜料就好像催化剂一样,将她那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撩人心扉,而他身上的色彩全都是抱她时沾染过来的,是爱她时留下的痕迹。
项子恒托起她的小脸,爱不释手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抱她了,不过他的恢复恐怕对她来讲是场性福的灾难吧。
项子恒不禁笑出声,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他对她的贪恋和欲|望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一旦有了‘抱’她的实力,他或许会经常像这样克制不住、用力过猛……
一想到待会儿等她醒了会小兽般的控诉他,他伸长手臂,将她的背包打开,从里面翻出湿巾帮她擦拭身上的颜料。
可擦着擦着,他的身体再次有了反应,他懊恼的揉了揉头发,这可怎么办,一发不可收拾了,就好像不将这段时间的全都弥补回来誓不罢休一样。
他将柜子里备用的窗帘取出,铺展在地板上,蹑手蹑脚的将女人从狭窄的沙发抱到了上面,披着另一条偌大的窗帘将两个人蒙在了下面。
黎夏念真的是累坏了,睡梦中只觉得身体被填满,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节奏、熟悉的气息,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迷迷糊糊的迎合着……“喜欢、好喜欢。”
短短五个字,听得项子恒心潮澎湃,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变换着各种花样。
走廊传来吵闹的声音。
“骗子,公司根本没让我来这里,是你骗我来的,我已经决定辞职了,这份工作谢谢你了。”
“淼淼,你听我说,等等,你这是要去哪啊!”
项淼用力甩开林翰,“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林翰再度拉住她,“我不是什么大明星,我只是你的学长。”
项淼心里不是滋味,迎上他的目光,不是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她所喜欢的那个学长了,她喜欢的那个学长在她记忆里每天都穿着白衬衫,会抱着木吉他坐在领操台上轻轻弹唱,笑起来时很腼腆,唱起歌来很神情……
“我的学长叫林赫儒,不叫林翰,我的学长是会写歌唱歌的才子,不是专门演床戏吻戏的演员!”
真不清楚他把她骗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还真是扎心,居然让她看了好几场吻戏,从图书馆的书架这一端一直激吻到另一端,尽管是拍戏,尽管是假的,还是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
她转身快步朝黎夏念说的那间画室走去,因为心情太糟,推门时有点狠,哐当一声房门最大限度的敞开,里面的画面极富冲击力的闯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