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念脚步摇晃了一下,扶着墙,手里攥着刚刚跟局长签订了土地合同。
好久没有这么玩命的喝酒了,此刻她眼前的地面都是扭曲的,她用力拍了拍胸口,朝着横在床上的三个男人挥了挥手,大着舌头说道,“今晚玩的真开心,下次有机会再聚,这个,谢谢了。”
除了土地局局长还是清醒的,另两个人早就打着鼾昏睡过去了,毕竟年龄大了,这种玩法他们似乎吃不消。
咔嚓一声,房门解锁,黎夏念一手抓着包包、一手拎着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她才刚在门外站稳就看到有个男人从电梯间冲了过来,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瞧着对方呵呵的笑,“咦?你怎么来了?可我现在想要的人不是你啊,我要去找项、项……那个抱都不愿意抱我的男人。”
说着她就在包里胡乱的翻了起来,掏出手机手指在上面胡乱的戳着,电话根本就没打过去,她就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你在哪啊,过来啊,你是不是已经跟那个女人……睡、睡一块了?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冷漠呢?难道我不够乖吗?”
沈诺气喘吁吁的在她眼前站定,她的头发披散着,裙子的肩带已经滑落,露出了里面的胸衣,还有裙摆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走路时整条腿都露在外面。
沈诺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墙站稳,“是这间房对吗?是里面的混蛋欺负你了?你等着,我他妈的宰了那几个兔崽子!”
即使靠着墙,黎夏念依旧摇摇晃晃的,她伸手一把抓住沈诺,“别、没、我自愿的。恭喜我吧,我拿到合同了,我可以给瑞瑞过生日了!”
沈诺看着犹如一朵凋零的玫瑰般的女人,一拳再砸了墙壁上,“沈建元、沈建元,那个混蛋怎么可以逼你做这种事情你啊!”
黎夏念痴痴的笑着,目光一点焦距都没有,“好大的胆子啊,要是让那老狐狸听见你骂他,就死定了。”
说着她转身沿着墙壁往电梯间走,紧紧的抱着装有合约书的包,眼前的路光怪陆离的晃动着,头重脚轻的她每走一步都像要摔倒一样。
沈诺连忙从身后追上去,俯身想要将她打横抱起,她却突然狂躁起来,环抱着自己的肩膀敌视着沈诺,“不要碰我,我好累的,浑身都酸痛。”
沈诺的眉头一下就皱成了一个川字,一把搂过她的腰,“黎夏念,你个疯子,既然这么想瑞瑞,那就回到我身边啊,别这么糟蹋你自己啊!”
黎夏念歪歪扭扭的挣扎起来,“不要,我不要回到你身边,你给我的苦我已经吃够了,我曾想过爱你啊,一次两次……一百次,只得到了痛彻心扉。”
人喝醉了,心里总会腾升很多感悟,结婚五年孰能无情。
电梯抵达一楼,黎夏念推开沈诺,尽量让自己走得姿态高雅,刚走到大堂她就停住了脚步。
男人满脸是伤的闯了进来,早上离开时一丝不苟的白衬衫被扯坏了好几个纽扣,露出的胸膛上挂着鲜艳的口红印,还有嘴角也有口红印,甚至还有亲吻过激咬破的痕迹,给人一种刚刚纵欲过后的感觉。
随后一道女人的身影扑了上来,从后面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腰,趁着男人发愣的时机,大庭广众之下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摩挲起来。
即使是酒醉后的黎夏念都因这场面愣在了原地,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是的,这个男人不是贪图美色,他的妥协只是为了就瑞瑞,所以,她不能怪他,可她控住不止心碎、控制不住眼泪。
她光着脚站在大理石地面上,伸手捂住肚子,突然间好痛,痛得她都要痉挛了,忽地眼前一黑,她摇晃着倒了下去。
她听见陈美希惊呼了一声,“血,她那里流血了,肯定是被、被那三个老色魔玩的。”
男人怒吼了一声,“你闭嘴!”紧接着是清脆的抽耳光声,再然后她的身体被谁抱了起来,味道很熟悉,但却不是项子恒的。
她知道沈诺在抱着她跑,她迷糊的睁了下眼睛,越过沈诺的肩膀看到项子恒也在跑,她想说她没事儿,但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沈诺将黎夏念放进了后车厢,快速坐进驾驶位,刚要启动,项子恒就冒着被撞伤的危险拦在了车前。
车子再度启动,直奔就近的医院。
一路上项子恒表情凝重的看着怀中的女人,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们三个人竟坐在同一个车厢里,碍于沈诺在,他什么都不能说,就连抱着她都不能表现出情意绵延,他的目光由上及下,最后落在了她的腿上,淡淡的血迹还在不断的蜿蜒着。
他想起那次他被沈诺刺激,用震动棒虐她时似乎也是如此,他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她那么挽留他不要走,他不离开就好了。
车子还没停稳,项子恒就推开了车门,抱着黎夏念跳下车飞快的往妇科跑去。
因为颠簸,黎夏念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在他怀中干呕了两声,闻到他身上全都是陈美希的香水味,她就心酸的眼泪扑簌,“我讨厌你,你身上全是别人的味道。”
“洗,待会我就狠狠的洗下去!”
黎夏念还是不甘心,她将手里紧紧捏着的包往他身上推了推,抽泣着,“师父啊,我拿到了,合约书我拿到了,不要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是我的,你是我的……”
“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谁都无法从你那里把我夺走。别说话了,乖一点,让医生给你看看。”
项子恒俯身想要将她放在床上,可她两只手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放,“不要,我没病,我不要看医生,我就喝多了而已,肚子,你用手摸摸我的肚子就行,那里痛。”
项子恒眼圈泛红,还说没事儿,那得是遭遇了怎样的虐待才能导致血流不止啊,“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帮你揉肚子。”
项子恒半俯着身体,任由她抱着,朝医生示意了一下,“就这么看吧。”
几分钟后,医生看着搞得跟生离死别的两个人,无奈的笑出声来,“已经检查完了,没有性侵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项子恒错愕了一下,轻轻推开已经昏过去的女人,“你们有没有认真检查,她腿上的血。”
“哦,血啊,应该是突然来月经,没有准备卫生巾的原因吧。”
项子恒整个人都瘫了一样跌坐进身后的椅子里,“那她为什么昏了?”
话音刚落,黎夏念翻了个身,由于姿势不对打了声鼾。
这下连项子恒都无奈的笑了,真真是被这个女人给吓死了,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她怀中的包拿过来,里面有一份合同,白纸黑字局长手印,还有一盒避孕药,一粒都没有动。
“先生,你需要去准备几样东西,换洗的衣物,包括内衣,还有卫生巾,记住要大尺寸的,这位小姐应该是着凉了,最好再买点红糖和大枣。”
虚惊一场,项子恒起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帮她盖好被子这才走出病房。
刚一出门就碰上沈诺了,他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担心刚刚他所表现出的急切被沈诺看穿。
然而沈诺只是拍着他的肩膀松了口气,“真是被那女人吓死了,搞了半天她早就安排好了。”
项子恒迷茫的看着沈诺,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沈诺将手里的U盘举起,“刚刚有侦探和保镖追上来讨要雇佣费,这女人在进酒店之前早就安排了大量的打手,一旦发生状况就会冲上去救她,雇了那么多人害我钱包都掏空了。”
项子恒转头朝病房里昏睡的女人看去,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真是败给她了。
沈诺也笑了一声,“我留在这里就行,我看你跟陈美希……挺惨烈的,你去把身上的伤处理处理。”
项子恒兜里揣着那块地皮的合约,眼看着终于能够按照他的计划进行,非常时期他不能打草惊蛇,“医生交代让买几样东西,等我买回来再离开。”
沈诺点头,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病房门刚关上,项子恒就百米冲刺的朝医院对面的超市跑去,他怎么可能安心让那个女人跟沈诺独处,就算是被拉了小手他都不愿意!
十来分钟他就飞奔回来了,在病房门口缓了口气才进去,然而病房里没有沈诺只有酣睡的小女人,不多时他的手机就响了。
“夏念可能要麻烦你了,我负责的温泉工程出现问题,我急着赶回去,你跟她说,瑞瑞生日,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过!”
沈诺自顾的说完就挂了电话,项子恒恨得牙痒痒,什么一家三口,那是他儿子!
护士推门提醒了一声,“快点帮她换衣服,我们好打点滴。”
项子恒将衣裤取出来,又接了盆温水,帮她擦干净腿上的血迹,然后拎着小裤裤和卫生巾皱了皱眉,这个带翅膀的东西该怎么贴……(s)《错把真爱当游戏》仅代表作者翎羽菲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s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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