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站起来跟蔡邕道别:“老老师,谢谢款待,余一告辞了。”
刘金刚准备动脚,就停了下来。看到蔡琰立于门口,一双充满探寻智慧的大眼睛流着眼泪,一转不转的盯着他,满脸的委屈加伤心。
“琰儿,怎么如此伤心地表情?谁欺负你了?告诉金哥哥,我去给你揍他去。”刘金看到蔡琰眼泪婆娑的,有些不解,便开口问道。
“还能有谁!都是你这偷心的贼人,明明答应琰儿要娶琰儿,现在却要远走他乡平复战乱。走之前都不找琰儿道别,琰儿伤心啊,呜呜。”蔡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起来。
蔡琰知道刘金要走,而且在朝堂之上立下了军令状,战乱不平誓死不回京师。他对刘金的爱意在这一刻当着蔡邕的面爆发出来,言语之中都透露着对刘金炽烈的情感。
刘金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光顾着喝酒了,把跟蔡琰道别的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刘金满脸歉意的说道:“琰儿不哭了啊,金哥哥这不是还没有走吗?”
说完还使劲的给蔡琰使个眼色,示意她蔡邕还在,说话要注意。但是蔡琰却以为刘金这个眼神儿是要让她跟蔡邕坦白!
蔡琰一脚迈入门槛走到蔡邕面前跪下,道:“爹爹,孩儿和金哥哥一片真心,还请爹爹成全!”
刘金傻了,此时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这都是什么事啊。他苦笑一下,转身,也跪在了蔡邕面前道:“老师,我对琰儿是真心真意的,虽然余一已经有了妻子,但余一会一视同仁的。还望老师成全。”
蔡邕本来看到蔡琰跪在自己面前还有些恼火,现在见到刘金也跪在了他的面前,他赶忙扶刘金起来,他可受不起刘金的如此大礼,道:“余一,你快快起来,你这不是折煞老夫嘛。”
“老师如果不答应,余一只好长跪不起了。”刘金心想反正都他娘的把事情给摊开了,还是有个结果为好。
蔡邕如果是迂腐之人,他的女儿也就不可能会读书识字了。毕竟现在可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社会。这就恰恰说明了蔡邕是一个开明之人,他本来就不反对蔡琰做小,他只是要刘金一个态度而已,总不能你刘金想娶老夫的女儿,还让老夫亲自给你送上门去,别说你是汉王,你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行呀。
现在刘金的态度有了,诚意也有了,他也没有必要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道:“老夫同意了!快快起身吧!”
“谢谢老师成全!”刘金起来道谢后,赶紧把身边的蔡琰给扶了起来,道:“琰儿,快起来吧!”
“琰儿谢谢爹爹成全!”蔡琰被刘金扶起来后,看着蔡邕娇嗔道。
“罢了罢了。老夫其实一早就看出来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只是看余一没有一个态度,也不好主动上前问余一。今天既然事情已经捅破,那么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来,余一,坐!”蔡邕颇为无奈的说道。本以为刘金是个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之人,没想到还是自己家女儿率先开了口。
三人席地而坐后,蔡邕缓缓开口道:“余一,此前你在朝堂之上立下了军令状,那琰儿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安置?”
“余一愚昧,还请老师指点!”怎么安置?还能怎么安置?总不能今天就成婚吧?这时间也太紧迫了。可是明天就要出兵征讨挑起战乱的黄巾军,而且是立下了军令状,这一去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刘金也犯起愁来。
“我觉得就让琰儿跟随你左右吧!即便是打仗,身为汉王身边也总得有个人侍奉,就让琰儿陪着吧。如果,”蔡邕说道此处,眼泪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如果你不幸战死,那就怪琰儿命不好,她也不用回来了。”
“爹爹!”
“老师!”
刘金和蔡琰异口同声说道,俩人相视一眼,蔡琰娇羞的低下了头。
“老师你这是干嘛,快快别哭了。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我是不会带着琰儿走的,琰儿就陪在您身边。我向您和琰儿保证,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刘金赶紧安抚道。
看着蔡邕一大把年纪突然哭了起来,刘金心里不是个滋味,有些后悔当场把那军令状给说了出来。他当时只是为了震慑住那些满朝文武,怎么也没有想到是给自己抛了一个大坑。
“不!余一,你听好了,琰儿你必须带走。”听完刘金的话,蔡邕停止哭声,正色道。见俩人都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又道:“哎,琰儿是个命苦的孩子,三岁的时候娘亲就病逝了,由老夫一手带大,为了琰儿,老夫都没有再娶过。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知道吗余一?”
“嗯。”可是,这和必须带着琰儿走有什么关系呢?刘金实在是想不通。
“呵呵,你干嘛这幅表情?”看着刘金的傻样,蔡邕破涕为笑说道。
“余一啊,老夫正是理解琰儿才让她跟随你,你走之后,琰儿肯定会整日为你担心,与其在家中魂不守色,心灵孤寂倒不如跟随你左右。老夫自从琰儿的娘亲去世之后,便尝尽了这种痛苦,这种肝肠寸断的相思之苦老夫是深有体会,老夫可不想这种苦在琰儿身上发生。余一,你就当成这是老夫的鞭策吧,你一定要凯旋。”蔡邕说着说着又想起了蔡琰的娘亲,又哭了起来。
“咳咳咳。”刘金还没来的及为蔡邕立一道保证活着把蔡琰带回来的军令状,蔡琰却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刘金左右为难了起来,一边是痛哭流涕的未来老丈人,一边是咳嗽不止的未来老婆,该怎么办?刘金想起他准备走的时候,看到蔡琰就那么站在门外,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了,别是受了风寒才好,刘金心一横,选择了蔡琰。
“琰儿,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刘金赶紧拍打着蔡琰的后背问道。这时,刘金才发现蔡琰小脸已经煞白,没有了一丝血色,情急之下的刘金,一把就抱起蔡琰往房间走去。看到门口站着的管家,道:“管家,快去请大夫,琰儿可能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