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会带着带着三十万人去洛阳给皇上送礼物,那他们是去干什么呢?”刘金皱眉沉思,心想:“高伟强难不成想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主公,高伟强那狗日的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简直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他那种人肯定是无利不起早,说是送礼,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就他那样的人,就是有人说他整天强,奸老母猪我都不觉得稀奇。”
一提起高伟强,张大彪就想起了眉心上有着一颗弹孔的陈富贵,陈富贵身为张大彪的数学老师,关系也不错,所以提起高伟强来,张大彪就恨得咬牙切齿,骂完后,又道:“主公,至于高伟强去京师洛阳干什么我们用屁股想都知道不会有好事情发生,所以我们就不用去考虑他去干什么,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京师洛阳沦陷了以后我们管不管。”
张大彪话音一落,呼延烈不乐意了,看着张大彪抗议道:“张将军,怎么能这样说话呢?那皇宫里是汉王的哥哥,我们就是拼尽全力也得管啊。”
“我说你这个胖子,你了解情况吗你就说乱插嘴?”
“我怎么不了解情况了?你说说我什么不知道?”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刘金暴喝一声打断了两个人唇枪舌剑,看着呼延烈道:“胖子,有些事情你确实不知道,你等会儿再说。”说完,又看着张大彪道:“大彪,如果说我决定管,我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直接就带兵杀到洛阳吧?”
“主公,你不是吧?”张大彪刚想抱怨刘金多管闲事,看到刘金瞪着自己,又赶紧改口道:“好好好,我就说说我的观点。敌强我弱,我们肯定不能直接带兵杀进洛阳,我承认我们的士兵训练的很不错,但是跟西凉军相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他们三十万人,我们就二万多,肯定不是对手。这点,主公你承认吧?”
看到刘金点头,张大彪接着道:“自从年初的时候,黄巾军起义,皇上把军政权都放宽至各级政府,让他们自己征兵,自己保护自己,朝廷也就不再去管他们。实际上这就等于皇上手中喂了九条狗,然后突然皇上把手中的绳子给松开了,让这九条狗自己去觅食,不再喂他们。在手中牵着的时候,这九条狗自然会听皇上的话,可是这一旦松开以后,难免会有一两条不听话的狗……”
“咳咳咳……张大彪,你给老子打住。”刘金刚开始听着还觉得很有道理,张大彪开始比喻的时候也很是欣慰,心想大彪真是用功了,可是他发现他越听越不对劲的时候,赶紧打住了张大彪,道:“你什么文化水平你自己知道,我求求你,别给我打比喻了行吗?照你这么说,老子就是皇上松开绳子那条狗,现在主人有难了,不回去就是不忠不孝呗。那你刚才还说不应该管?”
“主公,我知道我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我觉得我这个比喻很恰当的,你听我说完。你看啊,这狗不听话了,那应该是主人教训他,并不是其他的狗帮着主人教训,明白了吧?”
“可是你说的那条狗强大到他的主人根本教训不了,只有被狗乖乖教训的份呢?这样的情况怎么办呢?”说完,刘金觉得不对,瞪着张大彪大骂道:“我呸,老子都被你带偏了,什么狗不狗的,老子是问你要是帮朝廷解围,我们应该怎么办,不是让你在这里给老子举例子。”
“主公,我们就等于是被皇上一开始就抛弃的狗,他自己的狗都没有行动呢,我们这条弃狗着什么急啊。”
说来说去的一直是狗,刘金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颤抖着双手指着张大彪,嘴唇都气的哆嗦着道:“张大彪,你要是再敢跟老子提狗,老子今晚把关进狗笼子里头跟狗睡,你信不信?”
“信信信。主公,别生气,别生气啊。”张大彪赶紧赔笑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咱们河东郡是不归朝廷,更不归任何一个州管,所以我们着什么急啊,就看看那些朝廷的管理的州郡如何再说吧。”
呼延烈听了张大彪的话,又不乐意了,再也忍不住道:“张将军,河东郡不归朝廷管,可是汉王不是皇上的亲弟弟吗?亲弟弟都不管了,别人谁还管?”
“你知道个屁。哎,我说怎么哪都有你呢?”张大彪刚被刘金当着呼延烈的面教训,本来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这个时候呼延烈又插话,他就像是教训小孩一样的口吻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瞎参合什么呀?什么是为人臣子?你知道吗?那些狗,不不,不是狗,除了河东郡以外,别的州郡那些都是皇上的臣子,皇上就是他们的爹,保护皇上就是他们的责任。亲兄弟明算账,可是父子之间不用啊,你懂了吧?只有那些为人臣子先行动了,咱们身为叔叔的河东郡才能行动,你明白了不?”
听到张大彪没有跟呼延烈说自己是假汉王,紧绷子准备随时打断张大彪的刘金松了一口气,而且他觉得张大彪说的还挺有道理,说的还真是那个理,河东郡是不归朝廷管的,河东郡有现在这个局面来之不易,他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事情第一时间去拿自己这颗鸡蛋碰高伟强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刘金刚准备说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的时候,只听呼延烈又道:“张将军,这个比喻根本就是错误的。如果一定要拿家来比喻这种关系的话,那么也只有汉王跟皇上算得上是一家人,而你说的那些儿子顶多算得上是这一家的下人,主人是谁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换个主人他们依然可以做这家的下人,他们又何必冒着丢掉性命的可能去参与呢?”
张大彪朝着呼延烈微微一笑,道:“好吧,就拿你这个家来说,那我们就更不应该第一时间参与进去啊,你想啊,他们是皇上家的下人,有了来抢劫了,那下人应该先冲上去啊,而不是应该已经被那个家驱赶出来的汉王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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