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匈奴骑兵卯足了劲向解县方向奔腾的时候,解县的东大门被打开,护城河桥缓缓被降落,一支以赵子龙为首的骑兵快马加鞭的出了城门。
骑兵出了城门,护城河桥被拉起,大门被紧闭,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
从小河村直接通往解县的宽广的大路上,一匹全身通黑的骏马奔跑在路面,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夜空。
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身后跟着一片杂色的马群,海潮般势不可挡,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成千上万匹马呼啸奔腾。
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飘动起来,一个接一个,一个重叠着另一个,凝成一个整体,飞快地向前推进,那是一幅奔腾的美,力量的美交织在一起的奇异画面。
身在最前全身通黑的马匹,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跑起来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身上坐着的赫然是此次匈奴出征的统帅。
这马像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同一般,奔驰得更加得意与骄傲起来,不管前面有没有阻拦,它也要风一样卷过去,马儿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合着这宏大的旋律,肆无忌惮的奔腾着。
大地在摇动,时空的概念在消失,这奔腾的马群简直就是一部历史的缩影,一个悲壮巍峨的造型。
倘若是刘金此时看到这群马匹,他肯定会心痒痒。
别看刘金以前是特种兵王,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汉王,但是他骨子里确是一个带着土匪性质的市井小民,加上现在的马匹本来就稀缺,千金难买,他看到这么多良驹又怎么能不动心思?
刘金一开始还想找董卓找来那匹换来吕布的赤兔马,但是想想时间,这匹万中无一的马应该还没有出世,也就作罢。
匈奴的大军,终于是以势不可挡的架势,赶到了解县城门前,在距离城门不足二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既不怕城墙上的羽箭给射中,同时也不怕说话声音城墙上的人听不到。
“城下何人?来此何意?”
张飞在得到贾诩的示意下,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正色,就连喊话的声音也跟往日不同,那深沉的、洪钟般的狮子吼声响起,粗重悲壮,惊天动地,让人一听声音就像是听到大草原上的王者狮子在自己身边。
“好强的内功,想不到这解县还有如此猛人。”统帅身在最前,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统帅向身边的将领使了一个眼神,将领秒懂,骑马向前走了几步,气沉丹田,道:“城门上的人听着,叫你们县令出来对话。”
“你们到底是何人?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们县令挺忙的,没时间理会不明身份的阿猫阿狗。”张飞再次得到贾诩的示意,呵斥道。
眼下全部都是匈奴大名鼎鼎的人物,被称为阿猫阿狗,一时间差点气的统领以及几个副统领吐血。
得到统帅的旨意后,负责对话的将领爆喝道:“识相的话就乖乖打开城门,你们还能有一条活路,如若不然,我们匈奴大军的铁骑将踏平解县。”
“哈哈哈哈……”
张飞听后狂笑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这匈奴人说话也不怕闪了腰,难道你们的马穿上一身铜皮铁甲就真成了铜皮铁骨,直接无视这日夜不停修整了三个月的城墙?
片刻后,张飞停了下来道:“是你们这些阿猫阿狗飘了,还是我张飞拿不动刀了?”
“轰……”
再一次被人称作阿猫阿狗,统帅脑袋都要气炸了,可是他着急还真没用,没有攻城梯,他们的骑兵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有能耐打开城门出来一比如何?我想你们也是不敢,你们这些汉人向来贪生怕死,哪里比得上我们匈奴大草原上的勇士。不过,你们不出来,也没有关系,等今夜我们的大军赶来后,那就是你们的死期。”
传话的将领见统帅脸色不好,知道统帅有些后悔了没听他的联系跟步兵一同赶来,他自作主张的叫嚣了一番。
“张飞,你出言辱骂,一定要拖住他们,我们一定要给子龙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贾诩观察了一阵子,他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用不着通知刘金,他自己就可以解决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是兵家重中之重,可是城下的骑兵哪里有半点粮草?再他的眼中,眼下的人简直就连打仗的基本要素都不知道,这要是被赵子龙一行人给偷袭成功,那这支兵马就是一群丧家之犬。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案例有很多,贾诩觉得如果自己这场仗能够打赢的话,那一定会刷新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案例,被载入史册,名留青史。
张飞得到了贾诩的命令后站在城门之上,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一群匈奴畜生们,猪狗都不如,还勇士?我瞧也就是你们的嘴硬罢了,有能耐就上来找你张爷爷比拼呀,你来呀!”
“给我放箭,射死他!”统帅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一时头脑发热,下了命令。
一时间,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密集箭雨黑压压一片朝着城门之上射了上来。
张飞大惊,匈奴人擅长射箭他有所耳闻,但没有想到竟然射的如此之远,瞧着眼前的架势,这羽箭飞了这么远,再射死一个人,毫无压力。
不过他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挥舞着一杆长枪,来到贾诩面前,大吼道:“快,保护县令大人离开,士兵们都取出盾牌抵挡。”
……
通往小河村一条是阳光大道,一条也是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
赵子龙走的这条路崎岖不平,非常的难走,两边还有数不清的树枝,野草,也就是那条羊肠小道了。
不是他有什么倾向,而是因为他别无选择。
赵子龙身下的一匹白马,也算得上是万中无一的好马,它四蹄腾空,如风、如电,好像一头鲸鱼在发光的海浪里游泳,被两边树枝封锁的小道,就像是被征服的海洋从中间划开,恭恭敬敬地从两端向后退。
它是那样美俊、强健、威风!它的腿非常的长,踝骨粗大,它的后蹄总是踩在前蹄留下的蹄印的前面,它高扬着那骄傲的头颅,抖动着那优美的鬃毛,它从容、威武、大方。
而赵子龙身后的匈奴马他们体型不大,擅长奔跑,可是对于在大草原上长大的它们,一下奔腾在崎岖不平,又满是碎石的山路上,明显有些吃力。
突然,马儿一齐引颈甩鬃,昂首嘶鸣,悲壮而哀婉,气吞八荒,声震环宇。
好像这些匈奴草原成长的马儿们知道,这种万马奔腾、虎啸狮吼、气势磅礴的壮丽景象,是主人们最喜欢的。
它们用嘶吼声为自己加油打气,奋力奔跑着,它们的眼里含满了泪水,神色苍凉而凝重,紧紧的咬着前面的白马,不让自己被甩下。
赵子龙听到这些声音后,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挥动起了手中的银枪,白马走过之处,道路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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