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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听书 - 我跟一名道士走了几十年江湖,有些事你们绝对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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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老道楞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缓缓问道,“你怀疑我?”。

我沉重而缓慢地点了点头。想到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心对我好的人,到头来却是图我东西,甚至父母的死或许与他也有关联,不禁心底泛起绝望,有些歇斯底里,噙着泪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说时迟那是快,老道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黄黄的东西,闪电般的向我掷了过来,我来不及闪躲,被那个东西正中胸前。

黄纸飘飘朱砂字,那东西,正是个定身符。

“我要图你东西,还需要偷?”老道涨红着脸,张嘴还欲再说,却最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在我对面坐下来,看了我大概三五分钟,脸色才逐渐正常,然后伸手撕去了我身上的符箓。“唉,我跟你一小娃置什么气。”

我心中羞愧无比,连脖子都红了。之前只顾着猜疑,被伤心冲昏头脑却忘了这一点。

师父先救了我的命,然后又照顾我多日,即便开口要那铃铛,我也断然不能拒绝,若是抢,我更是毫无反抗之力,更遑论师父没有做这些,而我居然在怀疑师父偷我东西。

刚刚中了定身符,连眼珠子也动不了,任心中再羞愧再懊悔,也只有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师父。现在禁制被解除,我无颜再直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在上,徒儿不孝,请师父责罚”。随即哐哐哐叩了三个响头。

老道突然脸上出现惊喜的神色,察觉到我在用余光偷瞄,又赶紧正色,咳了一声,用五指虚扣我天灵盖,朗声道,“今日你入我门下,应谨遵教诲,常坐圜守静,盛服清心,先炼己后度亡,内炼形神,斋醮应依等级而行,戒行为先,参究为务,不务虚名,不索酒食,清静为本,离情割爱,舍妄归真,究明心地,修养性天……”

我听得云里雾里,恍然这是在进行正式的拜师礼,也就是那日老道提出收我为徒后说改日再说的事。

当时老道见我情绪低落,不好意思开口教我跪下叩头,今日我主动跪下叩头,便顺水推舟行了拜师礼。我恭敬地垂下头,听完又叩了三个响头,诺诺应了。

老道说完,手指还虚扣着我的天灵盖,我见他不撤手,我也不起身。只见老道眉头紧皱,思索得很辛苦的样子,缓缓开口道,“为师赐名你……”,然后竟然就卡在这儿,半个字也没再说出口。

原来老道池岚法术了得,文化却不高,大字不识得几个,此时取名犯了难。

师徒二人僵持在这里,不多时我双腿已经跪得失去知觉了。

直到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听到“咕~”的一声从老道腹部传来,又见他吞了一下口水,才讪讪放弃了给我取名的想法,教我站起来。我们坐在床上一起吃那只烤鸡,老道询问我原来的名字,这才知道,我的名字叫邹之。

吃完烤鸡,老道一边毫不在意形象地吮吸自己手指,一边给我讲之前的事。

日期:2018-05-1114:03:29

前些日子老道在去燚州城的路上经过萁镇,打开背包发现罗盘直指我家的方向,心中疑惑,就到我家附近查看。

谁知到了之后,发现很重的煞气聚在我家,敲门进来发现不是妖物作祟,而是地下煞气爆发。

当日他询问我爹是由什么灵物镇压,导致煞气爆发得如此猛烈,但想到凡夫俗子都有开不得口的私事,又作罢了。

现在想来,他在书房感受到的强烈炁场,就是我口中的铃铛在煞气中抵挡侵蚀所发出的。

那日他出了我家门,往西南方向溯河而上,循着煞气的地向一路找去。

老道施展那布虚术,不多时便走出百里,发现煞气源于一个山洞里,不禁有些犹豫。如果山洞里有野兽,以自己的身手倒是不怕,就怕山洞里的野兽被煞气影响变异,威胁到自己性命。

可这煞气根源要是不断,我一家三口必定终将性命不保。想到这里,老道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往山洞里走去。

那个时候军用手电筒是很难弄到的,而普通充电电筒又需要经常充电,所以老道行走江湖身上携带的光源是之前我看到过的那个煤油灯。进山洞不一会儿路程,伸手不见五指,他便拿出了煤油灯,点亮望向周围。

只见那个山洞怪石嶙峋,洞壁的岩石泛着油一样的光泽,异常坚硬,前方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两条路都黑洞洞的,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老道犯了难。两条路一样带着地煞,看上去也差不多。应该走哪条呢?

如果多年老友老蓍在,还可以蓍草六爻替他占上一卦,但现在只有自己,只有用笨办法了。

有一种法器名为幌鬼索,是由年代久远的缧绁粉碎后,浸在少女初潮和朱砂里七七四十九天,不断施经念咒后制成。

虽然缧绁粉碎,但里面的怨念仍然存在,被液体冲开又受到法力束缚,便逐渐凝结成形。品质越好的幌鬼索越细越坚韧,传闻有些只有蛛网粗细,但却可以捆住无形的鬼物,令其不得动弹。

这种幌鬼索不是正统道门法器,制作比较困难,但由于效力比墨斗线之类的好多了,在江湖中仍有不少不拘小节的高人制作使用。

老道拿出不久前得到的幌鬼索,先把地钻开一个一拃长约钢笔粗的孔,然后用桃木钉把幌鬼索钉进那个孔里,扯了扯,确定钉稳了,拿出罗盘牵着幌鬼索便往右边那个洞走去。

这条幌鬼索发丝粗细,约有百米长,是难得一见的长度,是老道在蜀川地区与人斗法赢来的。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鬼物越来越少,越来越胆小,好多人拿着这种幌鬼索逐渐没了用处,便拿着收藏或交易。老道经常在山林里跋涉,恰好缺一条结实的绳子,拿到手里倒是物尽其用了。

又话说,那右边山洞左右曲折,老道不时遇到各种岔路,仗着自己手中牵着幌鬼索,随意选一边便向前走去,不多时手中的绳子便到了尽头。

幌鬼索没了,但路不能不走,老道扔下绳子,拿着手中罗盘,寻着西南方向前行。

这山洞空荡荡的,地煞却是遍布每一条支道。山洞里没有黑夜或白天,老道就这样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而路一直不到尽头。

洞里没有风,也没有奇怪的声音,回荡着的只有老道自己的脚步声。渐渐的,老道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想着这样走不知何时是个头,便拿出符箓往腿上一贴,又施出那布虚术,飞速向前掠去。

大概过了一个钟头,老道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之前施展布虚术不一会儿就走了百余里,现在走了这么久,山洞还不到头,情况有点诡异。

如果是鬼打墙,那么必定有阴气,以老道的修行没有感觉到属于鬼物的气息,这情况定不是鬼打墙。

老道知道不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话,继续前行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原地盘腿坐下,细细回忆进山洞之后的每个细节。

走进山洞后不久,他顺着道转了个弯,然后在一片漆黑中点亮煤油灯,观察了一下四周,固定幌鬼索,向前走……

情况不对!

老道猛的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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