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是个正常的女人,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要是她和曹老五之间有孩子的话她或许不会干这种出格事,但没有。曹老五经常骂她是不会下蛋的小花鸡,所以她要证明给他看她不但会找男人,还会生孩子。
曹军强健的体魄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她体会到曹老五不能给她带来的刺激。她并不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刚开始还有些愧疚和害怕,但曹军用他的能力很快让她沉迷于男女之间的性事而不能自拔,光天化日之下的偷情更让她倍感兴奋。男女之间的事说不上谁主动谁被动,她也由原先只想生个孩子证明给曹老五看的念头转变成对曹军的依赖。
翠花冷眼看着如同充鸡血的那帮男人,仿佛在看着一群可怜虫,他们没有资格审判她,更没有资格宣判她的死刑。
“装笼。”
曹家族长可不管翠花的想法如何,低沉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在曹家村大事上,他就是一言九鼎的天。
“曹叔公,好久不见,你老的精神头越来越健旺。”
现任华林乡乡长的陈浩从围观的人群中分开一条道走到曹家村族长跟前,微笑地说道。听到曹家村开私堂的消息,他立刻带着派出所的人赶到这里。开设私堂的这件事不但是现在有,以后照样存在。在陈浩前世,全国第一村的村党委支书不就是因为这样的事当啷入狱,陈浩知道对这样固执的老人不能采取常规方法,自然更不会派派出所的民警直接救人,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甚至造成警民直接对立。当然,他他更不会允许这样犯法的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
曹家村村民见到陈乡长到来,忙不迭地搬来凳子还用衣袖在上面擦了一遍才请他坐下。尽管那人的衣袖不见得比凳子干净,但陈浩还是在他肩上拍拍表示感谢。
人老成精的族长看到陈大乡长大驾光临,哪能不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但人老反应慢这也是客观规律,还没等族长说话陈浩却好似才看到被五花大绑捆起来的两人,极为“惊讶”地站起身询问事由。
曹军见到陈乡长的到来,更是把头都快垂到地下,心里有愧的他感觉自己没脸再见他。而敢于追求自己幸福刚才还把自己傲人乳峰挺露在空气中的翠花此刻再不会作出暴露癖的勾当,但她明亮的眼睛还是盯着陈浩的脸,她倒要看看这位给他家送过口粮的乡长如何来解决眼前的这件事。
没想到陈浩的一番话让祠堂的人神态各异,甚至有些人还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听错了话,曹家村村长曹满贵就是其中之一。
“像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浸猪笼还是太轻,应该千刀万剐,用机枪把他们打成筛子才解气。”
曹老五听到此言,浑身打个寒战,被戴上绿帽子的他恨这两个人,但一个是他婆姨,另一个是他的亲侄子,是他大哥的儿子,常看戏的他还知道给人留个全尸。照陈乡长那话是不想给他们留个全尸,岂不是比他都狠。
族长没想到陈乡长不但没有利用权力强制他放人,看样子还嫌他们的祖法有点太宽松,得到乡长支持的他喜出望外,满脸的皱纹都像树皮般绽开。
曹军弯下的腰渐渐挺直,明知必死的他倒也不再对叔叔产生愧疚之意,死足已抵消他所干过的一切错事,大不了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而翠花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已失去光泽,连他们村的恩人都已宣布她的死刑,这样的人世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
陈浩却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趁老族长高兴之际问道:“叔公,你也是赞同我的建议吧。”
族长高兴之际连连说是,他哪想得到陈浩先捧他的用意,等派出所的人带走地上的两人他才知道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岂知不一样,完全是他的一厢情愿。他正想阻止派出所的行为,却被陈浩陈浩搂住他东家长西家短地聊起没完,老人家原本思维慢,又缺乏急智,被陈浩缠住脱不了身。而其他村民看到族长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只能看着人被民警带走。再说,曹家村能有今年的发展,也全是陈乡长带来的,人总的讲良心。再说人家正主曹老五都没吭气,他们这些人也不便强出头。翠花的来历他们当然更清楚,所以也没好意思阻拦。
他们以为曹老五不吭气是默许派出所的行为,岂知曹老五此刻更是心比黄连还苦,站在他身边的那位白衣女子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制住他,他现在别说是说话,连动跟小指头都是一种奢求。
华林乡副书记胡明明最近则是感到很苦闷,原本他以为雄踞华林乡十几年的黄玉华绝对不会输。没想到这场战争还没有拉开序幕就已完美地收场,黄玉华不但住进医院,而且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他现在才品尝到酒肉朋友真谛,更体会到失去黄玉华的支持,他在人家眼中或许不如根小草的悲哀。
以前那些围在黄书记身边的人见到黄书记倒台,呼啦一下全跑到陈浩的阵营,在党委会他一呼百应的威风已成昨日黄花再不复返,他堂堂的乡政府三把手倒变成孤家寡人一个,前后变化之大让他委实不能适应。此刻的他也没心情去痛恨那些昔日的狐朋狗友,连自己都不得不低下头去适应目前局势的他委实没资格去怪罪任何人。兔死狐伤悲的他只能暗叹流年不利,更佩服陈浩的好手段。
从孤身一人来到华林乡到现在的一呼百应,巨大的转变也让胡明明知道他不配做陈浩的对手,放眼整个华林乡,除倒下的黄玉华,又有哪个是陈浩的对手?声势日隆的陈浩实际上已是华林乡真正的掌权者,不管他如何看不起陈浩,但他也不得不佩服陈浩的干劲和务实,更在心里承认陈浩是个难得的人才。面对着这样一位不可战胜的人,所以他才更加苦闷。
《孙子兵法》中“兵者,诡道也”。
陈浩尽管没有对孙膑留下的这本著作进行细致的研究,但拥有过目不忘异能的他即使只看过一遍,也比普通人看过十遍的效果要好得多。在曹家村成功运用诡道营救出曹军和翠花的他并不是鼓励这种关系的**,人类之所以有别于其它生物,在于他有着自己的思维和判断力,更有着伦理道德的约束,而不是像其他动物一样遵循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
没有前后眼的他没想到翠花竟然是人口贩子拐卖的妇女,想起前世在网络上、街上看到和碰到拐卖妇女儿童的人口贩子犯下的种种恶行,他在愤恨的同时更是对这件事上心。
在乡长办公室坐着的叶坤没想到陈少对拐卖人口的事如此上心,要求他尽快查明全乡有多少类似翠花的情况,指出深挖贩卖人口的组织,必要时请求上级部门直接立案。
前一项工作倒不太困难,土生土长的乡派出所人员不敢说全乡的人员情况全装在脑子里,但挨村去暗访倒也不是难事,在他们的核实下,第三天陈乡长的办公桌上摆放着详细名单。但后一项工作则让叶坤伤透了脑筋,级别太低的他人言轻微,报道县公安局的要求迟迟未见答复,无奈之下他只得去见陈少。
从未见过陈少发脾气的叶坤总算是第一次领教他的风采,也第一次感到陈少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别人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则是拍桌一怒为被贩卖的妇女,尽管都是为女子,但两者之差别则是天囊之别,别人是为私欲,他是为侠义。
但让叶坤吃惊的是陈少竟然当着他的面拨通了省委书记女儿的电话,这一个简单的电话却在叶坤心里泛起涟漪,他早就知道陈少不是简单的人,单凭虎少兄弟的名头已是公子中的极品,他没料到陈少还认识苏南一把手的千金。其实,陈少在电话里讲什么内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少能当着他的面打这个电话,这足以说明陈少已把他当成自己人。
叶坤没想到惊喜还远未停止,当陈浩让他向公安厅厅长汇报此事时,他心里的感激无以复加。本来级别不够的他竟然能借助陈少的手跟苏南省公安系统的一把手通话,陈少这看似不经意的一手等于是给他一个在领导心里留下印象的机会,来不及多想,叶坤整理好自己的思路,把他们最近几天盘查到的信息和自己的分析有条不紊地向厅长汇报,尽管他的话语略带些颤动,但条理还是相当清晰,这对他来说已是相当不易。
要知道作为最基层的民警,能和省厅行政一把手直接通话,这样的机会微乎其微,即便是县公安局一把手想获得这样的机会也是可遇不可求。
望着叶坤额头上冒出的汗珠,陈浩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微笑地说道:“这是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
叶坤当然知道陈少的意思,不禁咧开嘴傻笑,在陈少面前,年长的他却只能算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