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行刚来到班上就看见自己的同桌摆着个脸在看书,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于是他主动和对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同桌。”
陈安辞抬眼看了看他,然后回:“早”。声音听起来闷闷不乐,整个人看起来殃殃的,因为皮肤很白,所以给他添了几分病态感。
于是宋知行问道:“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陈安辞回了个嗯。昨晚睡到半夜乐多突然醒了开始喵喵叫,怕他吵醒了,一直叫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叫了好久才停下来,停下来以后又开始了拆家,闹腾了好久。
宋知行注意到陈安辞的头上有一团小小的东西,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团猫毛,于是便伸手将它拿了下来。
陈安辞愣了一下,他有些反感这样的接触,于是下意识就一巴掌拍上了对方的手,清脆的响声闪过他的耳朵,他才反应过来,悻悻地收回手,道:“抱歉啊……下意识就……”
“没事。”他听见对方温和的声音。陈安辞有些出神,这人脾气一直这么好吗?莫名被打了也不生气。
“乐多昨晚闹了?”宋知行问。
“啊?嗯。”陈安辞愣了一下,刚想问对方怎么知道的,就发现宋知行看着自己的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的样子,然后就将那团猫毛给陈安辞看。
陈安辞接过那团猫毛,“啊,它昨晚有点闹腾。”
宋知行笑了一下,“阳春有时候也会,吵的我睡不着。”
陈安辞有些惊讶,“它也会?”
宋知行点点头,然后听见对方小声嘀咕道:“看起来挺乖。”
“是吗?”宋知行的轻笑声传入他的耳朵,他只觉得耳朵有些酥酥麻麻的。
“嗯……”陈安辞点点头。
还想说些什么,上课铃便响了,陈安辞看着抱着语文教材走进班级的老师,一瞬间有点崩溃。
“第一节居然是语文。”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哀怨。
宋知行看着对方不高兴的模样,突然想到了阳春,要是自己太忙没空理阳春,阳春就会用这幅表情跟他喵喵叫,这个时候他就会拿点吃的哄阳春,顺便给它顺顺毛。于是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校服口袋里面的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了对方。
陈安辞看着这颗糖,愣住了。他在想,对方什么意思?
然后就听见宋知行说:“语文课挺有意思的。”
“我最讨厌语文。”
“……”宋知行语塞了。
但陈安辞说的是实话,他上语文课就犯困,背古诗文言文什么的也是背一次忘一次,他其他科目的成绩都还不错,唯独语文。用他之前的语文老师的话来说就是:能及格就谢天谢地了。
陈安辞叹了口气,道:“我一上语文课就犯困。”
宋知行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然后就被语文老师点名了:
“第三组最后一排那两位男生,上课铃已经响了,还在聊什么?”
宋知行只好乖乖拿出语文课本听老师讲课。
陈安辞挑了挑眉,想起许煜说过宋知行成绩很好次次年段第一,于是便觉得:不愧是第一。
距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陈安辞彻底睡着了,宋知行叫了几次也叫不醒,直到语文老师走到他身边,把他喊醒。
陈安辞睡得迷迷糊糊的,于是便边揉眼睛边道:“下课了?”
其余同学听了不由得大笑。
语文老师则是很生气,“下课?一节课没听多少,就想着下课?这么想要下课是吧?你和你同桌放学来我办公室。”
下课后,几个男生围在了陈安辞周围,有个寸头的男生说道:“哥们,你也太勇敢了,灭绝师太的课你也敢睡觉。”
寸头男生边上那个戴眼镜的则说:“你还惹他生气了,同学,你挺厉害。”然后给陈安辞比了一个大拇指。
“哥们你叫啥名啊?”有人问。
陈安辞明显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啊?我?陈安辞。”
“我叫吴昊,你这个朋友我交了,”那个寸头地说,说完又指了指那个戴眼镜的,“这位是我们班的小班长,叫刘洋文。”
刘洋文推了推眼睛。
“诶,灭绝师太让你放学找他,你打算怎么办啊?”吴昊问。
“挨批。”陈安辞道。
吴昊瞬间乐了,“别啊,你待会好好认错,灭绝师太挺凶的,但是还是很好说话的。你要是一直让他挨批,你等到天黑都走不了。”
上课铃响了,吴昊锤了锤自己胸口,对陈安辞说:“兄弟,信我,过来人的经验。”说完便溜回去自己座位上了。其余人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