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军装的老人缓缓的放下望远镜,视线落在了监视屏上,头微微侧过,道:“这件事,你回避吧,等宾客一散我们就行动。”这是做好了双方开火的准备了。
沈言池知法犯法的事情证据确凿,他们也清楚,像沈言池那种人,是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的,所以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在A市的势力根支盘节,水深到复杂,不得不让人一再谨慎。
所以只能等宾客散尽才动手。
“好,我回避。”沈南谨步子跨着步子,脸色冷冷的坐上了返回部队的车辆。
这绝对是国内最大规模的抓捕行动了,每个人都脸上都透着凝重又或欣喜。
把沈言池抓了,那么他身后那拥地的财阀自然是要充公的,国内的军用物质就可以不用发愁了。
“全部的人给我听好了,宾客一散就立刻行动!”老人拿着传话机在嘴边大声说道。
里面黑白两道的人太多了,必须要等他们散了才有可能抓到沈言池。
“是,可是那毕竟是沈言池,能抓到吗?要是这次抓不到,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了。”传话机里传来一阵不确定的声音。
真的要是那么容易对付,也就不会实行这次大规模的抓捕了。
军装老人望着监视屏里,眸中折射出势在必得的光亮,“能,我们有卧底在他身边。”沈言池这些年行事这么嚣张,上头的人早就注意到他了,这一次,正好,证据确凿。
“卧底?谁呀?”
“黑老大的女儿,乔知一。”
——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不断的烟花往空中放去,浪漫的同时却又制造出雾霾的错觉。
乔知一站在玻璃镜前,望着那烟花中还飘着粉色的气球,一直在持续着,不曾有停下的预兆,她伸出了手臂,任着那几个佣人为她换上了华丽的婚纱。
长长的拖尾设计,一层一层轻纱勾勒着,最梦幻的感觉。
胸前镶满了耀眼的钻石,整件婚纱忽然提亮了起来。
一个佣人帮乔知一卷着头发,一个帮她穿着婚鞋。
还是那双,沈言池为她挑的。
乔知一低着眸,那泪水又汹涌的夺眶而出了,他就这么傻,她不来怎么办?这么多宾客,不会感觉丢脸吗?
“乔小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了,皮肤吹弹可破,底妆都不用上的太复杂。”无瑕疵的皮肤,简单上一层就已经很完美了。
乔知一并没有理会她们的好话,眼皮一下又红了起来。
“乔小姐,呃,就要上场了,可不能在哭了哦。”接着,佣人又拿着粉扑在她眼角周围轻轻地盖了盖,都以为她是喜极而泣。
乔知一吸了吸酸酸的鼻子,拿过纸巾擦了擦,渐渐地情绪稳定下来。
沈言池他期待这样一个婚礼,那她就不能一脸哭丧的面对他。
乔知一拿过包里的钻石戒指,缓缓推进自己的无名指中,同时,佣人往她头上戴去闪闪发光的珠宝配饰,整个人耀眼的夺目。
准备好一切,佣人退回到了乔知一身后,为她整理着那长长的拖尾裙摆,下一秒,门就被人打开了,沈言池的袖口挽上去一半,推着一小车热气腾腾的菜肴缓缓走进。
乔知一听到动静,整个人一回眸,连带着那梦幻的婚纱一头朝门口看了过去。
沈言池抬起眸,视线在乔知一身上定住,就再也移不开了。
肤如凝脂,长长的黑发被卷着挽在了脑后,背后隐隐约约暴露出那漂亮的人鱼线,一张精致的小脸带了点妆容,脸颊粉嫩粉嫩的,任何昂贵的珠宝配饰在她身上终究都只是配饰。
发挥到了极致。
沈言池愣在门口好久都没走动步子,就这样深深的注视着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谁说女人只有在结婚那天是最漂亮的。
明明只有他的女人才是最漂亮的。
沈言池一张阴沉的脸忽然染上了一抹懒懒的笑意,嘴边的笑容妖异极了,“我的新娘,youaretheonlyone。”
乔知一看着他,大片奢华的灯光从穹顶上落了下来,金色一片洒在每个角落里,沈言池踩着光走进来的,身姿挺拔,目光深邃,嘴边的笑意迷人,“比我想象中还要美。”
乔知一同样微微的笑着,脸上的糟糕都挥之而去,只想让自己笑起来尽量轻松自然一点。
身后的佣人自觉的退了出去,没在多言。
沈言池走到乔知一身前,头暧昧的埋在她雪白的脖颈处,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嗓音性感邪恶,“怎么办,我现在就想要了你。”
如此美丽,他忽然不想牵着她走出去了。
“没关系,先结婚,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沈言池轻松的说着。
从始至终,乔知一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垂着眸,欣然的接受他胃过来的食物。
“结婚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冷不防的,沈言池开口说道。
乔知一愣了愣,心中的警钟被敲响。
她欺骗了他,他的确是有很多的问题等着问,又岂止只有一个。
“好……你问……”
沈言池注视着她红红的眼睛,面色冷峻,心里一片的郁结,“你眼睛这么红,是不是因为那个死哮喘。”
“……”
他要问的就是这个?不是为什么偷他东西?
“告诉我。”沈言池手触上她那红红的眼皮,眸里流转着一股转瞬即逝的疼惜。
“不是。”
她哭,不是因为郁远城被抓了,她哭,脑海里想的都是沈言池。
“那就好。”沈言池的嘴角浅浅的勾了勾,脸上透着满足,“以后别在哭,即使是没在我身边,也别在哭。”
就知道那个死哮喘是骗他的,什么只为他一个人哭,都是骗人的!
即使是没在他身边……
“好,我答应你。”以后,她不哭。
不一会,沈言池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的那张脸忽然转的很严肃,怪让人心惊胆颤的,“你去接,我自己吃。”
沈言池轻轻地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机走到了窗前。
冷漠的按下手机,接听。
乔知一抬着头,远远的看过去,只看到沈言池那半张侧脸,很冷峻。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只感觉,他接电话的那一刻心情是不悦的,浑身都浮动着一股黑暗气场,很迫人。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会,如破冰般那样冰冷。
乔知一放下了手上的碗筷,小心的提起那繁复的裙摆,慢慢走上前。
“嘭!”沈言池猛地一个转身,将手机砸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满是不可抑制的怒意,他缓缓抬上眼,脸上都不去来不及收敛,漆黑的瞳孔泛着猩红,冷冷的瞪着乔知一,透着一股浓烈的恨意。
“……”乔知一被吓的停住了脚步,僵硬的看着他。
他这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吗?
有人今天要来抓他。
“知一,没吓到你吧?”沈言池脸上的怒意一闪而逝,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乔知一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这一会,她的呼吸才顺了回来……
沈言池的脸妖治,阴柔,身上的领带已经被他重新整理好,英姿挺拔,透着气场。
他将乔知一的手腕牵着搭在自己的臂弯里,笑容浅浅的勾了勾,道:“走吧,我的新娘。”
“你,你刚刚,你的手机……”
沈言池视线下移,朝她手指上的婚戒看了看,一张漠然的脸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见他将婚戒摘下来,又重新帮她戴了上去,薄唇紧抿了好久,才缓缓开启,“没什么,我只是发现,原来我们真的没有以后了。”沈言池看着乔知一,细细的打量着她今天的美丽,双眸如深深的海洋一般柔情。
“我舍不得你。”他声音有些重的说道。
“……”没有以后了?是啊,他们是不会有以后的……
不自觉的,乔知一行清泪也落了下来。
沈言池温热的指腹缱绻上她的小脸,抚去一行又流下来一行,他低着脑袋,一个轻柔柔的吻印在他的脸颊上,将那苦涩的泪水吻去,“别哭,会变丑的,你才答应过我的。”
“好。”她不想哭,可是忍不住。
在沈言池面前,怎么的倔强不起来了。
沈言池握紧了乔知一的手,牵着她一同踏出了休息室的大门,长长的拖尾婚纱铺满了一地,最精致的花纹轻纱一层层勾勒出最梦幻浪漫的感觉。
她穿着世界上最漂亮的婚纱,也享受着最童话浪漫的婚礼。
可她却也是眼睛最红的一个新娘,真是糟蹋了这洁白的婚纱了。
乔知一的戴了头纱,将那哭红的双眼遮掩了一些。
几个小小的花童跟着洒着花瓣,俩人踩在上面,缓缓走进殿堂,外面,没有了悠然的钢琴曲,甚至,连一丝的动静都听不到了,很诡异。
“你不是请了很多的人吗?”乔知一抱着他的手臂问着。
“我都遣散了,你应该也不喜欢他们那种嘴脸的祝福,我就都让他们滚了。”沈言池一脸的嚣张说道。
“……”
他大张旗鼓的请了那么多人,现在又这样随随便便遣散了?
透过头纱望过去,城堡里就连手下都很少。
他这样,还怎么跟外面埋伏着的人抵抗?
“走。”沈言池妖异的笑容很深很深,继续牵着乔知一走上那漫长的红地毯,就像走不到尽头一样。
座位旁边的几个脸色依然透着恐惧的人朝那乔知一的方向喊了过去,“知一,乔知一。”
她回头看过去,是她那几个亲戚。
他们的身上,已经换上了整齐的西装礼服,好像真的是盛装来参加婚礼一样隆重。
“放心,我不会那么做。”他不会把他们泡进福尔马林,那样子,乔知一一定恨他一辈子,他怎么敢让她恨一辈子,那多难受。
“你……”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要你回来,现在你在这里,他们自然也就是我的亲戚。”
“你真愿意放了他们?”乔知一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不是都放了。”他们身上,已经没有了绳子,可以随时随地的离开,不会有人敢阻拦。
“……”
沈言池深情款款的盯着乔知一那颤动的睫毛,道:“我之前一直在想,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但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样。”不需要那么多外人在意,不需要什么人山人海,只要她唯一的几个亲戚在场,就简简单单但真挚,应该就会很满足了。
“……”乔知一仰着头看着他,鼻尖二度发起了酸涩。
他怎么比她想象中,还要了解她。
“我不奢求太多,只要你在我身边,你不喜欢我限制你的自由,我就不限制了,你不喜欢我做事太极端,我也改,你说什么话我都听,你可以随便管我,我就听你的,你不喜欢的一切,我通通都不做了……”沈言池望着她,眼底一片真挚深情,妖治的俊脸认真极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想看见我去坐牢,我也去,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什么坐牢。
乔知一的心微微一颤,却没有多说什么。
紧接着,几个慌慌张张的手下忽然走上来,“先生,外面来了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城堡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说先生您涉嫌贩毒,要把你抓去调查!”
“先生,怎么办!”
木之繁站在旁边听的整个人都蒙了,这都是什么鬼?BOSS手下的事虽然有不少血腥,也不会去做这些吧?木之繁走了出去,趴在玻璃窗前看了一眼,立刻就被外面这大阵势给惊呆了。
炮车都搬来了,若不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若不是知道BOSS的个性,怎么会动这么大的阵势。
该死的,怎么这些人来了一点风声都没有!
“纯属诬陷,BOSS,要怎么做你说,是杀出去,我都跟着你!”木之繁站上了红地毯,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们誓死跟随沈先生!”
“我们誓死跟随沈先生!”
一片片涌过来的手下,齐齐的声调如雷贯耳。
“走,跟他们拼了算了,他妈的!”木之繁气结,转身就要走。
“等会。”沈言池脸色冷漠,眼底沉沉的,“你们都走。”
“什么?”
一排排的人不明的看着沈言池。
只见他一只手带着钻戒的手掌抚上乔知一的小脸,目光灼灼,嗓音低沉,“知一,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就等我一会,那也不许去,我马上就过来。”
“……”
乔知一感受到那掌心的热度,小脸低了低,让他更加轻而易举的抚着自己的脸。
“等着我,我的誓言还没有说完,不许离开。”
“我……”
乔知一还想去说什么,视线里的白色头纱被沈言池一把掀开,张口的唇被他深深的吻住,头纱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头上。
沈言池一手捧上她的脸颊,嗓音暗哑,“在这里等我,别走。”
说完,沈言池的手离开了她的脸,大步的转身离去。
“沈言池……”
别走。
乔知一想去抓住什么,可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只有自己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她知道,今天的A市注定不会是个安静的天,沈言池去跟军方的人对抗去了,这才像他的行事风格。
沈言池留下了两个手下待在乔知一身边。
乔知一拿起桌上的酒瓶,一把狠狠的砸开,暗红色的液体从酒瓶里淌了出来,瓶子变的尖利不已,她走向那两个手下,面色冷冷的,“今天被你们抓来的那个人在哪里?!”
“什么,什么人?乔小姐,你可别冲动啊,万一你要是伤了一根头发……”那死的不就是他们。
闻言,乔知一马上就那尖利的瓶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声音透着冷厉,“快说!我会说是我逼你们的!”
“他,他在地下室……”
得到了答案,乔知一低下头,用锋利的酒瓶子将那缠人的拖尾婚纱一路割了下去,婚纱被割断了一半,到了大腿处。
那散落在红地毯上的婚纱,铺满了一地。
没了裙子的拖累,她走起路来终于轻快了很多。
潮湿的地下室,半空中连气味都有些难闻。
乔知一脱掉了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跟着那两个手下顺利的来到铁门面前。
透过小小的窗口,乔知一看见郁远城正被人架着绑住了四肢,浑身的血迹伤痕,一张脸毫无血色,双眼紧闭着,就好像又死了过去。“钥匙,门的钥匙!”她拍了拍门,怎么都打不开,这铁链子太粗了。
两个手下四下望了望,无奈的说,“这里守着的人原来不是我们,他们走了,钥匙应该也被带走了。”
钥匙被带走了?
“那就想办法,你们想办法啊。”乔知一扯着这铁链子,一双手都变的脏兮兮了。
“乔小姐,你别在用手了,等会伤了,用电锯吧,这里工具都很齐全。”
“好,你们锯。”
电光火石之间,铁链紧接着就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乔知一使劲的将铁门推开,用手拍了怕郁远城冰冷的脸,“阿诚,你还好吗?”
没有人回应她。
“你们快把他放开!”
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他们也不怕多做一步了,听着乔知一的话,将郁远城身上的链子都松了下来。
那一刻,郁远城整个人无力的摔在乔知一的身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她肩膀上。
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里的情绪一片苦涩。
“两次不堪,都被你看见了。”他不甘的说着,偏偏,他人生的不堪,都是在沈言池的手里,而且,还恰好都被乔知一看见了。
两次,都还需要她来救。
让他如何甘心。
“你在说什么?都别说了,我带你出去,还能走吗?”乔知一蹙着眉,有点支撑不起郁远城的重量。
“能。”郁远城跨着一条快被打断的腿,定了定脚力,自己拐着支撑了一些,“一一,你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不走。”他张着带着血痕的嘴问道。
怎么又是这样一个问题……
“很简单,我不想你就这么死掉。”要他牺牲自己换她一个人的安全,她可做不到。
两个人,有些艰难的走出了这个铁门。
郁远城唇边荡漾着一抹笑意,浅浅的。
路过另一扇铁门的时候,乔知一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里面,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一丝不挂,浑身赤裸,画面很冲击。
“她,她这是怎么了?”女人被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半张脸,看不出五官。
她倒是没想到,沈言池还会这样处理女人。
“她得罪了先生,这是她的下场。”
听到这样的声音,里面的女人弱弱的将头抬了起来,眸中带着一丝惧意,小心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她看见了乔知一跟郁远城。
而乔知一,也看清楚了宋羽。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关宋羽的门,锁都没有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需要方便,还是根本就不需要防她会跑出去。
乔知一搀着郁远城走了进去,只见,宋羽身上都是红色的伤痕,一张脸憔悴极了,双唇发着皮,瞳孔的情绪复杂。
整个人被折磨的感觉都疯掉了。
“别,别这样对我……我没有错,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走开,走开,走开啊!”
乔知一看着她浑身都在颤抖,转过身,问身后的人要来一件干净的外套。
她走了过去,将衣服轻轻地盖在了她赤裸的身体上。
“走吧,一起走。”
宋羽睁开了眼,望见了站在旁边的郁远城,他这一身的伤,看的她心疼。
女人并没有言语,抓紧了身上的外套,一头扑在了郁远城的怀里,情绪渐渐地稳定。
郁远城身上的伤口,被撞的裂开,皮肉翻开的疼。
他没有吭声,也没有伸出手去揽住宋羽。
乔知一走了过来,为了能走快一点,将郁远城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着一起走。可旁边的宋羽,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郁远城的胸膛上,走起来,还是挺费劲的。
走出地下室,乔知一连忙将他们俩人塞进了电梯里,“阿诚,你带着她先出去,外面的人,会帮你们的。”部队的人都是郁远城联系的,那么,他出了这个电梯,安全就不是问题了。
“你不一起?一一,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郁远城看着她这一身被撕扯过的婚纱,一身为沈言池着的纯色婚纱,脸色微冷。
“你们先走。”乔知一按下了底层的电梯,整个人退了出来。
电梯渐渐地合上,忽然,乔知一感觉身后有一道人影冲了上来,四周一片昏暗,看不清楚是谁,只觉得有一阵脚步声朝这般直直走了过来。
来势汹汹。
乔知一捡起地上的瓶子碎片,迅速的低在了来人的身上,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阻止阿诚逃跑,整个人挡在了电梯口上。
直到门完全合上,她这稍稍松了口气。
可对面的人,气场强大,还是让她有些惧怕了。
那人一只手轻松的将乔知一的手腕抓住,黑暗中,她的反应也算敏捷,抬起脚往他身上踢了过去,却落了个空。
乔知一的腿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这样跨在了他的两腿之间,有点尴尬。
意识到他要去抓自己的腿,乔知一当即在地上跨下了个一字步,不算很轻松的从这尴尬的气氛中抽离。
两道影子在黑暗下,缠斗了一会。
乔知一终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马上就气喘嘘嘘了。
她手上的碎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乔知一望着那发着光芒的钻戒,想用戒指做武器,站在他面前,握紧了拳头,一拳朝他脖子上攻击过去。
几乎同时出手,一阵风从乔知一脸上刮来,对面的人也一拳头打了过来。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她也挨他一拳。
鸽子蛋钻戒刮过了他的脖颈,染上了血,可意料之外的,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痛出现。
头顶上那一暗一亮的灯光忽然打开,沈言池站在她的对面,一双眸泛着幽冷,嘴边勾着最苦涩的笑容,“我刚刚很想打你,可我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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