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一滞,脑海里又拥入那晚他们在办公室纠缠的画面,虽然对季连航已然放下,可又一次近距离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还是无法控制的疼。
三年的时光,季连航是披着面具跟她谈的恋爱,她却是全心全意的在付出。
真要说释怀就能释怀,那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你丈夫又在偷人了。”他在她耳边低语。
她眼眶发着涩,抬头踮起脚尖,附在男人耳畔,道:“是啊,而且又是你的未婚妻。”
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说的,自己的未婚妻就在旁边与人亲热,他都无动于衷,还有心思来调戏她!
“是不是很刺激?”
他说话时,她能清楚的听到隔壁男欢女爱的喘息声,那些,扎耳极了。
“你让开。”她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了,他沈言池心胸开阔可以接受,但不代表她要陪着他一起接受。
既然已经决定好要离婚了,那季连航在做什么,她也就管不着了。
就在乔知一弯腰捡包的时候,面前的男人长腿一抬,踢了踢隔壁的门板。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惊醒那对见不得光的男女。
“谁?”隔壁的声音猛地停了下来,静悄悄的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一门之隔,四人的心镜各有不同。
“谁在隔壁?”季连航觉得不秒,又多问了一句。
“我。”
“是我。”
两人异口同声几乎同时说出,虽声音上会有一些掩盖,但毕竟是彼此最熟悉的人了,叶夕禾跟季连航还是听了出来。
沈言池转头,朝她笑了笑,“你在害怕什么?”
“我哪有害怕。”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每一次逃避,实则都是不愿意面对事实,而这次面对了,反而紧张了,连手心都冒出了汗。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需要怕他们做什么?
沈言池推着她出了厕所门,刚走出去,就看见了另外那两人衣衫不整的推开了门,撞了个四目相对,面面相窥。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池哥哥,你怎么会在……”在确认真的是沈言池的时候,她的心仿佛堕入谷底,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惊慌失措着,显然是被季连航拉着出来的。
“我怎么不能在。”他挑挑眉,说的风轻云淡,没有任何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奏。
正因如此,叶夕禾才更加慌了。
他是不是真的一直不在意她呢,即使是在外面碰到她这样……
“池哥哥,我……我进错卫生间了……”她口齿不清的解释着,看着沈言池那冷冰冰的眼神,她小脸都吓白了。
“这是你的事。”这语气冷漠的,好似真的与他无关。
“我……”叶夕禾快急哭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她看着沈言池这么事不关己,心里好难受啊!
“沈太太的位置,有大把的女人要坐,你不缺我,我同样也不缺沈太太。”对于他来说,沈太太是谁无所谓,所以无论叶夕禾在外怎么玩他都不会过问,只要在原则上不出格。
让她接触下别人也好,正好收了她的心,以后才能安安分分做好沈太太。
所以,他是真的不在意。
“不是这样的,池哥哥……”
一句话,说的叶夕禾落了泪。
男人与女人的思维不同,看的东西也不太一样,季连航本来是想拉着叶夕禾出来捉奸的,却不曾想是沈言池本人。
当他看见,乔知一手里拿着男人的皮带,他无法控制的怒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蹙着眉质问着。
“哦,我也走错卫生间了。”她耸耸肩,扯着傻子都不相信的鬼话。
乔知一望着一脸愤怒的季连航,心里不禁又冷笑了,是他在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凭什么又露出这么凶狠狠的模样?
对于他这样的人,她不想浪费时间,趁着叶夕禾缠上沈言池的这会,她甩开了男人的手,大步的跑了出去。
跑到气喘,她这才停了下来,就在她看见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根皮带时,这才对季连航那凶狠的脸色有了一些理解。
他的情绪,她干嘛要在乎?
正要把这根皮带扔进垃圾桶时,耳边一个男声响起,“小姐,这根皮带,你不要了是吗?”
她回头,看见了一个金发的外国人。
“嗯,不要了。”
“那不如给我吧,我会让它发挥作用的。”外国人的中文水平不是那么的好,但大致意思她还是懂了。
“诺,给你。”她不屑一扔。
“谢谢这位小姐。”他仔细的打量,确定了它的价值之后,眉开眼笑。
半个小时之后,当乔知一在拍卖会上看见了那根熟悉的皮带时,她这才理解了,他说的作用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