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知一抿了抿唇,在抬上眸的时候,眼底依然一片冷漠,掺杂着一丝恨意。
“沈言池,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现在应该还没完全脱身吧?猜我手里掌握你多少犯罪证据?”她仰着头,不死心的说着,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沈言池的脸一下变得阴冷,死死的瞪住乔知一。
越看她那唇边的笑意就越觉得讽刺。
他虽然被放了,可他到底还是输了。
在感情上输的遍体鳞伤。
他的眉拧的很紧很紧,半响,沈言池忽然一步逼近乔知一,手忽然掐上她的脖子,凶狠的吼道:“别跟我在扯这些,这么久以来,你真的就只是在跟我演戏?!”
真的就只是逢场作戏?
演她受伤。
演她爱他。
为了自保,为了让他信任。
“怎么样,我的演技还可以吧?为了不让你生疑,上面把我塑造一个最普通的女人,没有半点武功,可是我的枪法却很好,你的手下没发现吗?没疑惑过吗?”说完,乔知一还特意望了一眼木之繁。
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扭曲,那抹笑意加深,越来越刺眼。
“呸!贱女人!”木之繁不屑的说道。
沈言池怒火浓浓的眸低深处忽然闪过一抹落寞,很悲伤。
只是轻轻地一撇,乔知一居然能看懂,她自己也很惊讶。
“我给你枪的时候,你的手会抖,你有无数次把我就地正法的机会,可是你没有。”沈言池还是一贯的想在她的话里找出漏洞,说出来的声音很冷很冷。
听不出一丝别的情绪,没有不甘心,只是如实说出疑问。
“我要是不抖,才奇怪吧?你是黑,我是白,我的任务是把你送上法庭,不是把你就地正法。”乔知一心里忽然狠狠的被抽动,他还记得她第一次拿枪的时候,不管多久的事情他都一直记得。
那么这一次,她这样伤他,他该记一辈子了吧。
“BOSS,这个贱女人她真的是装的,枪法比我一个兵都好!可见背地里受了多少训练!”
说完,木之繁退到了一旁,继续瞪着乔知一。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还是这个问题,很执着。
就好像是她要说爱他,他就可以释怀掉这一切。
他抗拒不了她的爱,不是么?
只要乔知一冲他怀里撒个娇,他的心还是会柔软,还是愿意被欺骗。
这一分钟,他是这样想的。
“你现在还在想这个问题?”乔知一冷笑一声,眼神上挑,一脸的不屑,她加重了声音说道,“我、不、会、爱、上、你、这、么、个、人、渣、的!”
她的笑刺痛了他。
她是这样的咬牙切齿!
沈言池眸里的悲伤消失殆尽,一手将乔知一推到了冰冷的墙壁上,狠狠的掐紧了她的脖子,怒吼道:“你没有爱过我!”
不是反问,是确定。
不一会,乔知一被掐的小脸涨红,脖子一阵绞痛。
“笑,笑话,我怎么可能爱上,你,这么,个傻子!”一字一句,在唇缝里挤出来。
“啪!”
沈言池彻底被激怒,松开她的脖子一拳头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
乔知一被打的头发散落,半边脸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痛,火烧火烧的,血腥从口腔里蔓延出来,她的舌头在嘴里触到了什么松动的东西。
是牙齿。
舌头微微一动,牙齿掉在了嘴里。
血腥味很浓。
乔知一正过脸,看着沈言池,笑了笑,随之将嘴里的牙齿吐了出去,带着血,“发泄了吗?我会告你袭警的。”她的笑容收了回来,淡定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
“……”
这一会,旁边的木之繁都震惊了,呆呆的看着沈言池,说不出话来。
沈言池看着她那红着的半边脸,还是美的惊心动魄,他心里忽然猛地很疼很疼,手还在发着颤,可见他刚刚的力道有多重。
他伸出手,想要去抚上她的脸,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不动神色的收了回来。
沈言池的视线定定的锁住她那张脸,手抬上她的下巴,幽深的眸里透着邪气,俊脸贴在她的耳旁,逐字说道,“乔知一,我是恶魔,你要做好下地狱的准备。”
寒风般冷冽的声音,听着让人颤栗。
说完,沈言池的唇角微微上扬,带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紧接着,乔知一的下巴被狠狠甩开,像嫌弃垃圾一样把她甩开,她的头歪着,没有在看见沈言池那双幽冷的眼睛,余光可以撇到,沈言池被一群手下簇拥着大步的转身离开,一身的桀骜不驯。
稳稳的强势气场,几米开外围观的人都被他吓的连连后退,让出一条大道来,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言池。
乔知一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将视线转到了沈言池的背影上,然后看着他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真好。
以后,他会活下去。
再见,沈言池。
“这样做,值得吗?”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乔知一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是她自己的,郁远城一直拿着。
“只要他能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值得,阿诚谢谢你,陪我演戏。”乔知一将自己的外套穿了进去,却依然感觉不到什么暖意。
郁远城绕着站到她身旁,厉声的吼住她,道:“可是他会报复你!”
乔知一在沈言池心里,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卧底了,之前她做的一切背叛,他都会几倍的讨要回来。
“……”
“一一,跟我出国。”他凝视着她,继续说道,“他已经活了,不会去死了,你跟我走。”他握住她的手,很冷很冷,像一块冰。
乔知一笑了笑,摇摇头,低声说,“走不掉的,我走不掉。”沈言池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拖累别人。
摇头间,郁远城望见了她脸上有着很清楚的红肿,紧接着,他又看到了地上有一滩血迹,牙齿掉在里面。
一股怒意从心里渐渐染起。
“他打你?!”郁远城的脸忽然变的很难看,“我去找他!”以后,他不想扮演一个弱者了,他能护她。
“别……”
乔知一想去伸手去拉住他,可两眼一黑,整个人直接晕在了地上。
——
整洁的卧室,室内的温度刚好。
郁远城站在床边,视线落在她那柔软的唇瓣上,想起了那一个吻,黑眸忽然变的很深。
乔知一脸上的伤基本消了下去,可整个人并没有感觉有什么恢复,即使是睡着的,她的眉还拧的很紧,他俯下身,将被子拉了上去替她掖好,接着一双腿盘在地上坐下。
墙壁落在白纸上的声音沙沙的响起,郁远城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她。
乔知一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雪很白很白,那种白色的光映在了卧室里,照在她的脸上,染上一层憔悴。
除了脸上的伤还有点烧,口腔里有点不舒服之外。
她一切都好。
还这么年轻,就要学着老人去补牙了,乔知一自嘲的弯了弯唇瓣,展露出一抹自嘲。
她微微转过脑袋,看见郁远城坐在白色的地毯上,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手上在拿着笔在描绘什么,很认真。
“阿城,你怎么坐地上?”
郁远城停下了手上笔的转动,双眸忽然一亮,“你的意思我可以上床了?”他猛地一股翻腾翻到了床上,在她身侧定定的看住她,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她的唇瓣粉嫩嫩的,眸里带着些许无措,迷人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知一呆滞的看着他,一张脸吓的更白了。
渐渐地,郁远城的耳根子有些红了,他眸里的深色消散,“看你吓的。”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郁远城在床上滚了一圈,直接滚到了另一边,背对着她,道:“赶紧下去赶紧下去,在我改变主意变成禽兽之前赶紧下去。”
乔知一掀开被子下了床,脑子还有点不清楚的打开了门。
她忽然想到,郁远城真要变成禽兽,怎么不在她睡着的时候变,还要特意告诉她。
“阿诚……”她站在门口看着他。
郁远城没有抬头,将手上的画板收好,道:“快出去快出去,等会我要忍不住自己了。”地上明明没有几张纸,他却捡的很乱,几下都没捡好。
乔知一走了过来,蹲在他身旁,一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道:“小样,你忍不住要干嘛?”
郁远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深邃的眼看着她,带着浓浓的深意。
乔知一被看的心微微一震,她刚刚好像又在郁远城脸上看见了沈言池的影子,特别是那双眼睛,柔情的如一片深深的海洋。
“我先出去了。”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而郁远城,则找到一处地板,整个身体贴在了上面,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想要伸手去拿烟,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手又重重的落在了地板上。
他刚刚,差一点就想要了她。
——
新的一天,沈言池被无罪释放的消息传了出来,布满了整个大街小巷,这么招摇的做事风格,是他。
不管有没有罪,他就是被放出来了。
才短短的一天,那些大大小小的罪就被洗干净了,乔知一是真的佩服他身后的势力。
整个A市传遍了他要大肆举办接风宴的声音。
乔知一围上了围巾,换上了鞋子出门,却发现,大门上被人涂满了油漆,各种不堪入目的字眼写在上面,血淋淋的,很大。
“你看见那些字了吗?那个女人真不自爱,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肯定是跟什么人扯上关系了呗,前两天不是还有一群黑色会的人跪在她门口,小小年纪就这么惹事,要是是我女儿,我一定打死她。”
两个保姆提着菜篮子朝着乔知一指指点点,冰天雪地也掩盖不了她们的热情。
乔知一没有搭理她们,看了一眼,找到附近的超市,买了消除油漆的稀释剂,站在外面一点一点的将那些字眼慢慢擦掉。
警察局里的同事对她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更是露出了冷冷的不屑,要是把沈言池拿下了还好说,没有拿下,她就是个失败者,她没有同事,没有人会同情她。
只会有无尽的鄙夷。
“听说你陪沈言池睡了一年,感觉还好么?听说他对你很好呢?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在法庭上那么对他?你有良心么?”
“……”乔知一不知道她是站在什么立场在说话,轻轻地撇了她一眼。
“你有编号吗?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哦,你是卧底,不应该会有身份。”
“不过真是可惜了,虽然你抓到了大把的证据,可沈言池还是被放了,而且,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抓他。”
“你们别在说了,人家上头有人,更何况,能抓到沈言池的证据也实在不容易,牺牲可大了呢。”一个男同事挑挑眉,颇有深意的说道。
“……”
那些证据,现在就是废纸。
她没有被沈言池反咬一口就应该烧香拜佛了。
乔知一就跟耳朵聋了一样,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面无表情的打着手上的文件。
这是她答应郁远城的工作,更何况,她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卧底了,变不回来了。
回到家的时候,她的门上又被人泼上了油漆,图案变化多端,字眼同样很难看。
乔知一的双眼暗淡下来,拎着稀释剂出来,静静的涂掉那些字,风从她脖颈处灌下去,浑身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几次下来,她的一双手染上了红色的油漆,怎么洗都还是有。
渐渐地,她就不去洗的很干净了,反正第二天门上还是会有新的油漆。
第二天,她刚一出去,就望见了木之繁拎着几个手下站在她门口,手上拎着油漆桶。
“是你泼的油漆。”她冷冷的说道,没有疑问。
木之繁冷哼一声,道:“我可没有这个时间天天守在你门口,看着你这个贱女人的房子。”
的确,他的手上什么也没有。
都是他的手下来泼的,沈言池刚出去,他应该也会很忙。
“那你今天来做什么?”
木之繁盯着她,头昂着,从眼底展露出来浓烈的讽意,“贱女人,我是来通知你一声,我们BOSS要接手沈老爷的位置了,间接的成为你的上司。”他得意的说道。
“……”沈言池接手那个位置,势力会越来越庞大,彻底成为一个黑白两道的头目,无人可以撼动,“是么?”乔知一双睫微微颤动,轻声反问。
“等接风宴办完,BOSS就会出国,离你这个贱女人远远的!”木之繁狠狠的说道,眼底的恨意依然强烈。
他要出国去么?
“也好。”沈言池说过他想去佛罗伦萨,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
去散一下心也好。
“呸,我们走!”木之繁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以后你的日子别想好过,BOSS忙的顾不上你,没关系,我会替他好好折磨你的。”
乔知一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车渐行渐远,留下一缕青色的烟。
不一会,她就在耳旁听到了响彻天际的烟花爆竹声,在天空上放射各种各样的火花,声音一直持续着,吵的人耳膜都要垮掉。
那是沈言池的接风宴。
夏之夜大酒店——
各式各样的人物纷纷到场来庆贺,奢华的水晶灯下折射出无限的炫彩,价值不菲的酒被服务员端来端去,场面好不热闹。
唯独,没有看见那个主角的身影。
“他去那了?”沈云霆站在大堂寻视着。
“BOSS,他,去……”
炸城堡去了……
此刻,一座梦幻的城堡被埋上炸药,沈言池长腿走在草坪上,犹如精雕细琢的面容毫无表情,一双深色的眸冷冷的没有焦点,手上的西装被他随意丢下,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一般。
只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
他的步子还在走着,带着冷傲。
紧接着,身后那座壮观的城堡轰隆一声,炸出了一片火光,熊熊的火焰直冲而上,照亮了整片天空,精心设计的城堡跟游泳池,就此毁于一旦。
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火光映在沈言池背后,照亮了他那妖治的脸,带着邪气。
他一出场,所有人的蜂拥而上。
“沈先生,我们就知道,怎么可能会有人把您绊倒呢,那些废物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您出来了,以后可的罩着我们这些小帮小派的啊。”
“……”
沈言池没有搭理这些声音,一张妖治的脸没有表情,漠视一切的态度,人群中,众人为他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酒店外面的鞭炮声音还在继续,如雷贯耳。
沈言池走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铮亮的皮鞋踩在上面,发出低沉的声音。
推开一扇门,一股香水的气味涌入他的鼻尖。
紧接着,他看见了他的大床上躺了好几个身穿比基尼的女人,个个身材火辣,长腿细腰,上围饱满,标准的东方美人的脸蛋。
“沈少爷……”床上的女人看见了沈言池,纷纷露出娇羞的一面。
“BOSS,这是鹰老大送来的女人,说是庆贺。”解释完,木之繁就退到了一旁。
以往,别人送女人过来,他都会被狠狠训斥,这一次,他没有拒收,而是帮沈言池收了下来,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挨骂的准备了。
可没想到,下一秒,沈言池的腿就跨进了卧室,紧接着,门狠狠的被关上,一到冷风扑在木之繁身上。
他傻了眼。
沈言池一走进去,床上的女人纷纷扭着腰走了下来,一双手抚上他精壮胸膛,开始妩媚脱衣接扣,傲人的上峰蹭在他身上,诱惑力十足。
“沈少,你身材真棒。”
“沈少,让我来为你接风洗尘。”
沈言池冷着眼,看了一眼缠在怀里的女人,那一双手比谁都要不安分。
忽然间,他一手抵扣住了女人的腰部,让她一下跌进他胸膛上,距离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别的女人见状,纷纷放开了他。
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有些惊慌,没想到沈言池会这样主动。
她的脸上慢慢的染上了浅浅的笑意,身体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你坏。”
沈言池低下头就要去吻她,脸却在离她唇不到两公分的时候,脑海里猛地出现乔知一那张干干净净的脸,她的唇形跟这个女人不同,她的唇很柔软。
沈言池努力的试图要挥去那一个身影,低头轻吻了上去,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砰!”沈言池将怀里缠住他的女人一把推到地上,妖治的脸庞染上阴霾。
沈言池的鼻尖围绕着一股呛人的香水味,闻的他快要窒息过去。
地上的女人不知所措的看着沈言池,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说,那一双冷冽的眼睛暗藏着锋利,她不敢直视。
抽烟有镇定人心烦躁的作用,沈言池下意识要拿烟,却发现整个卧室都没有这种东西。
早在之前,他就命人将他的烟都处理干净了,因此,也不会有人在为他准备。
“……”
沈言池的脸忽然变的很难看,他一把将门拧开,让一些清新的空气扑面过了,他听到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废物,就知道大吃大喝,泼个油漆连门都找不到,我不是让交班的人告诉你们了吗?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那贱女人住在阳光别墅区,不是白岛,两个废物,能不能有点出息?”
木之繁说着就狠狠的将电话掐断,一脸的火气,两个没用的就知道要回来大吃大喝,连摸个路都能摸错!
沈言池站在幽暗的走廊上,目光冷冷的靠近他。
“BOSS,你,你出来了。”木之繁看着他,眼睛望门里转了转,他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解,BOSS这么快就出来了……
沈言池面无表情的朝他摊开手,冷冽的开腔:“车钥匙。”
“啊?什么?”
“钥匙。”
“哦。”木之繁掏出跑车钥匙放在他手上,脸上的堆满了疑惑,“BOSS你要去那里啊。”
沈言池回过头,目光一冷,“本少爷去那要跟你交代?”
“……”木之繁傻眼,“没有没有,车就停下在门口,最新款的兰博基尼,橙色的那辆。”
沈言池收过车钥匙,大步的在走在地板上,头也不回。
阳光别墅区里,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零零散散的灯光布的很广阔,这里地段,在A市算是数一数二。
两个手下带着沈家的命令轻轻松松的走了进去,拎着油漆桶找到了乔知一的住处,上手就泼。
“真倒霉啊,别人都在大吃大喝,我们两个命苦的被派来泼油漆。”
“没事,这墙这门这么大,等会我们就在上面多写点东西,保证比猴子他们写的要好!”
“那我就写,这女人我睡过,床上功夫一流,骚死了!”
“哈哈哈,你小子够狠的。”
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
沈言池目光幽冷的盯着那两个手下,一张脸难看到极点,眉头紧皱的想要杀人。
他想要伸手去推门,可最终还是放弃。
沈言池身体靠在了座位上,唇边染上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他下去做什么?
就算木之繁不派人过去,他也是要让她生不如死的。
她是带着目的到他身边去的,一切的是在演戏,不顾一切的要绊倒他。
这都是她活该。
渐渐地,沈言池唇边的笑意忽然收住,一张脸还是阴沉。
他一个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的人,对付背叛者的办法数不胜数,可是,当木之繁问他要怎么对付乔知一的时候,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想不到一个办法。
……
乔知一走在雪地上,脖子上多了一条白色的大围巾,她将那下半张脸都埋在里面,快走到家的时候,她的胃里忽然又涌上一阵翻滚。
她蹲在树旁,蹲下恶心的干呕。
整个人都快要吐晕过去了,这一次,她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也会这样。
过两天,她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了。
乔知一掏出钥匙出来,却发现,门上又被人泼了新的油漆,字眼越来越难看。
看着,她将钥匙放回了口袋,没有去开门。
一次又一次,家里已经没有擦油漆的稀释剂了,她又得去买。
刚走出去路上,一道刺眼的光亮照在乔知一的眼睛里,挡住了视线,她下意识用手挡了挡,下一秒,那辆车横冲直撞的朝她开了过来。
轮胎打磨地面的声音锐利的响起,在静谧的夜里特别刺耳。
乔知一抬头望去,只见那辆车已经开到了她身旁。
差一点,她就要被撞到。
车子一个急转弯,消失在乔知一的视线中,可不一会,又猛地朝她开了过去,又一次停在了她脚边。
她一阵愕然,腿往后面站了站,那有人这样开车的,是喝醉了么?
乔知一反感的看着那灯光打的很强的车,准备掏出手机报警,只见那辆车轻轻地从她身旁开过,很慢很慢。
车窗慢慢的摇了下来,驾驶位上,沈言池那张妖治的脸露了出来,一双眼睛透着深深的幽冷。
“……”怎么是他。
今晚不是他的接风宴么?
她在城市的另外一边都能听到那漫天的鞭炮声。
乔知一的手机僵硬的拿住,连号码也没有拨出去。
整个人呆了。
沈言池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勾起一抹笑容,分外狂傲的声音响起,“乔知一,晚上提心吊胆的等着,我随时随地会回来找你。”
“……”
他都要出国了,她等着?
他能来么?
乔知一看着他,脸上的呆滞消失,“沈言池,你刚被无罪释放就来找我,你还是忘不了我么?”
沈言池幽冷的眸盯着她,脸上浮现轻佻的意味,“是啊,我忘不了你叫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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