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极度愤怒,她真想下令士兵把这两个没有礼貌的家伙轰走。
然而,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作为一名公主,珍妮弗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以维护国家利益为前提的,个人情感全部都要为了国家利益而让路。
因此,在珍妮弗的心目中,萧强作为救命恩人的重要性早就被他所展示出来的神奇能力所取代。对于救命恩人,表示感激就行了,而对于一个掌握着强大力量,并隶属于某世界强国神秘组织的人来说,解开他身上的谜团,为不列颠的国家安全和发展提供帮助才是重中之重。
在飞机上,卡米拉所展示出来的不畏枪弹,伤口迅速复原的能力已经不能用科学知识来解释了。不过好在不列颠 自古就有血族的种种传说,珍妮弗震惊之余心理上还能接受。
甚至,珍妮弗当时还在想,如果自己能够成功逃脱,回到国内第一件事情就是发动一切力量寻找这些神秘的血族成员,想尽一切方法让他们为不列颠王国所用,成为一支威慑全世界的神秘力量。
然而,强大的卡米拉却在萧强面前显得那样不堪一击,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彻底击败了。而萧强随后展示出来的神奇能力,诸如收放血棺带走莫里斯和卡米拉的尸体,隔空摄物,隐身飞行等更是另珍妮弗目瞪口呆。
这种能力实在太强大。太令人恐怖了。如果萧强愿意,他可以刺杀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领袖,可以到达任何保密森严的地方,窃取任何他想要的东西。而这种神秘的力量却掌握在和不列颠王国不太友好的华国手里,如果华国用他们来对付不列颠的话,不列颠用什么来抵抗?
根据珍妮弗的分析,萧强和鉴真显然不是血族成员,因此她想当然的把这一切归结为华国的科级成果。华国的科学家一定发明了隐身术,他们已经走在了全世界的最前沿,这些技术的出现将会彻底改变当今的世界格局。
恐惧。担忧,希望交织在一起,促使珍妮弗下定决心,一定要拉拢萧强和鉴真。一定要以他们为突破口找到那种神奇的隐身术的秘密。而在没有获得这些秘密之前,或者是不列颠没有相对应的技术之前,萧强和鉴真,或者说是他们身后的华国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即便是不能成为朋友,也要确保不会成为敌人,这是珍妮弗的判断。
因此珍妮弗在殴打克拉克之后立刻就通过专线向国内的首相进行了通报,双方一致认为必须以此为契机,尽可能的拉近不列颠和华国,或者说是珍妮弗和萧强之间的关系,所谓的专门留下来表示感谢云云。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然而尽管珍妮弗决心放下身段给予萧强超规格礼遇,却仍然被萧强和鉴真的做法差点激怒了。这难道就是华国的态度吗,或者说这是掌握了超越时代力量之后才会有的表现吗?
这如果是在以前,甚至是几个小时前,珍妮弗一定会勃然大怒。然而此刻,当珍妮弗知道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弟弟先后遇难,整个不列颠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而她将会历史性的成为唯一有资格继任王位的人选,她的心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冷静,必须要冷静。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这些人绝对不能成为敌人。
“登机!”珍妮弗冷静的下达了命令,然后率先跟着萧强进了飞机。
和奢华无比的伊利白沙二号相比,这架军用运输机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里面没有地毯。没有纯金的马桶,也没有胡桃木的双人床和小牛皮的沙发。更没酒吧,医疗室,娱乐室。有的只是两排铁质的座椅和中间巨大的空腔。这是一架运送空降兵的飞机,今天却历史性的担负起了把珍妮弗送回国内的重任。
虽然简陋,但和民航班机比起来,安全系数却高了许多。
国内急需要珍妮弗马上回去,她已经等不急调动班机,更等不急修复伊利白沙二号了。
好在军方做出了努力,以最快的速度在机舱最前部加装了四把航空座椅和一张小桌子,这是给珍妮弗使用的,以突显对不列颠未来国王的尊重。
萧强走进机舱,稍微看了一下,就径直走到最前方,在最好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向身边指了指,示意鉴真也坐下来。
鉴真想都没想,也跟着坐了下来,跟着萧强时间久了,她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处处强势的习惯。
一个公主算什么,在天御宗面前不就是个凡人吗?
珍妮弗强压心中的怒火,迈步走到萧强对面坐下,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尊敬的萧强先生,尊敬的鉴真小姐,欢迎乘坐不列颠皇家空军的运输机。实在抱歉,来不及调动客机,只能委屈两位了。”
听完翻译官的翻译,萧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无妨,几个小时而已,打打坐就过去了。”
翻译官直皱眉头,“打打坐”该怎么翻译啊?
鉴真看出翻译官的为难,说道:“就是睡一觉,休息一下的意思。”
珍妮弗听了暗皱眉头,在本公主面前睡觉,太可恶了。
“两位稍候,还有一位重要的人物要登机,不如借此机会喝两杯吧?”场面太过尴尬,珍妮弗招招手,命令侍从官去取红酒过来。
鉴真很机灵,立刻提出建议:“我师父只喜欢喝茅台,你们那种红酒我师父不爱喝。”
珍妮弗总算知道那两瓶茅台是谁喝了,还真是冤枉了凯特。不过茅台都在伊利白沙二号上面,这里只有红酒。为了达到目的,珍妮弗再一次忍了下来,命令侍从官立刻去伊利白沙二号上把所有茅台都搬过来。
当浓烈的茅台酒斟满酒杯,萧强的眼睛才第一次亮了起来。
珍妮弗端起酒杯:“感谢两位对我们的无私援助,珍妮弗会永远铭记于心,干杯!”
“本尊说过,举手之劳而已,此事休要再提了。”萧强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
珍妮弗喝惯了红酒,所谓的干杯只是礼仪上的话语,其实浅尝即止而已。
然而看着萧强和鉴真都一饮而尽,珍妮弗也无奈的一口干了。
刹那之间,珍妮弗感觉就像吞了几百把刀子似的,从喉咙到胃部火辣辣的刺痛,险些眼泪流出来。
幸好珍妮弗受过严苛的训练,立刻用手帕捂住嘴,几秒钟之后竟然恢复了正常,示意侍从再次将就被斟满:“这一杯为了不列颠和华国的友谊,更为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干杯!”
萧强却没有举杯:“喝酒而已,同华国和不列颠有什么关系。至于你我,也算是有缘,但距离朋友还差得远。”
听了翻译官的话,珍妮弗一时无语,她搞不清楚萧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华国不愿意和不列颠做朋友,还是他不愿意和我做朋友,还是有什么暗示?
“相逢即是有缘,为了这份缘分,我干了。”萧强举杯一饮而尽。
珍妮弗懵懵懂懂的喝了,但脑袋却更迷糊了。
因为翻译官的翻译再次出现了误差,他告诉珍妮弗,在东方华国,所谓的缘分指的是男女之间能够成为夫妻的机会。
混蛋,一个普通人竟然敢公然向高贵的公主,不列颠未来的国王陛下示爱,太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两杯茅台下肚,珍妮弗其实已经有些醉了,大脑处于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之中,随手抓过酒瓶,就要给自己倒酒。
然而珍妮弗的手却被萧强抓住了:“不要再喝了,否则你会喝醉。”
说完,萧强夺过酒瓶,自斟自饮起来。
他敢抓我的手,太过分了,珍妮弗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当场发怒。
不就是一个被华国高科技武装起来的特工吗,竟然如此放肆?可是为什么,当他抓住我的手的时候,我却没有反抗,甚至内心也没有生起反抗的念头。被他的手握住,怎么会产生了一种安全感呢?
正当珍妮弗互相连篇的时候,一个医疗小组抬着一副担架匆匆登上飞机。
侍从汇报到:“公主殿下,威廉姆斯中尉到了,是否起飞?”
“起飞。”珍妮弗下达了命令,然后对萧强解释道:“这位威廉姆斯中尉不慎从楼梯上跌落,受了很严重的伤,战地医院无法治疗,需要和我们一起回不列颠去。”
鉴真一扁嘴,什么不慎坠楼,分明是做了你的肉垫。
不过这个威廉姆斯也是活该,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冒冒失失的出击,一把就把珍妮弗公主从飞机上推了下去,没把公主摔死就算万幸了。
对于这个舍身救主的威廉姆斯,萧强却充满好感,闻听他也来了,站起来走到担架前问道:“伤势如何?”
随行的军医和护士不知道萧强是何许人也,还以为他是一个关心威廉姆斯伤势的国际友人,于是很认真的解释道:“十分严重,左小腿粉碎性骨折,右大腿骨折,椎骨错位。即便送回国内,恐怕可怜的威廉姆斯下半辈子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萧强连连摇头:“无能之辈,些许小伤岂能致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