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雨醒来后,眼神幽幽地盯着将自己圈在怀里的陆宴。
男人顶了一整夜,却恪守着最后一道底线,没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他是不是不行?”
在线的小七发出爆炸尖锐蜂鸣声:“宿主这话可不兴说啊!”
“快呸呸呸!”
男主可是气运之子,这世界上可没有比他更行的人了。
苏雨跟小七一起连呸了几下后,陆宴醒了。
一边动手捞着她的腰往怀里带,一边操着一口清晨事后音懒懒道:“再陪我睡会儿。”
这三天,他就没睡好一个觉,昨夜更是难受得不行,差点儿就要擦枪走火了。
苏雨假意抗争了几下,最后被男人强制地捂住眼睛,这才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
两个小时后,穿戴整齐的她被抱下了楼,当着一众佣人的面不爽地晃了晃脚踝上的锁链:“戴着这个,不方便吃饭。”
一副你不给我解开,我就不吃了娇憨样儿。
在被告知回苏家的她在昨夜取消了计划,小心地收好了钥匙,既然有了能跟外界联系的机会,她便不用担着风险逃跑了。
“而且,要是这个被我爸妈看见了,你打算怎么解释?”
她不相信陆宴能疯到当着苏家人的面,告诉他们自己消失的这几天,被他用链子锁在了亲手设计的婚房里。
闻言,男人盛汤的手一顿,看向苏雨那张佯装着淡定的小脸。
她被圈着的是脚又不是手,吃饭怎么会不方便,无非是找个理由拿到钥匙而已。
“我喂你吃。”陆宴不由分说道。
“……”苏雨紧紧地闭上嘴巴。
可陆宴法子多的是,她怎么都斗不过这个老东西的。
男人放话威胁:“不吃,那我就嘴对嘴地喂你。”
“吃就吃!”苏雨可没有脸皮厚到让这些人看热闹。
方才陆宴在说这话的时候,她就看见一个脸露兴奋的佣人,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这些人怎么这么八卦啊!
早餐结束后方奇便来了,给她带了一套裙装鞋子,以及全套的化妆品。
是条墨绿色抹胸包臀款式的裙子,绸缎的材质,腰间,裙摆上缀这苏绣技艺的花纹,极具东方韵味的同时,又因裁剪过分贴合身形曲线而显出娇艳欲滴的性感。
衬得她肤白似雪,脖子修长锁骨分明,漂亮得扎眼。
换好后的苏雨走下去,在听到了几道明显的抽气声后,别扭地开口:“走,走吧。”
她没有错过陆宴眼里的惊艳,专注地看着她,那里头的喜欢太过明显,灼热得能烫伤人。
“很漂亮。”陆宴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开口道。
他看着苏雨眼下的小痣,再缓缓挪到那上了口红的唇上。
想亲亲她,却又怕弄花了她的妆。
只得暂时忍耐:“帮我系领带。”
苏雨看看领带,又看看陆宴那张认真的脸。
“他好像很期待。”小七开口。
男人的这张脸可占了大便宜了,没有人能拒绝被早春水融化的陆宴,当他顶着一张温柔的脸,宛如小狗似的垂下眼眸,用带着些恳求期待的表情看着你时。
不答应,简直天理难容。
苏雨强忍着撸一撸男人狗头的冲动,将系领带这一过程完成。
一大早便被强塞了把狗粮的方奇撑得慌,却又忍不住想多吃点儿。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苏小姐这么漂亮,站在宴总身边,非但没有被比下去,反而融合了气场,看着特别登对。
二少一直都吃这么好的吗?
只可惜,陆光帆狗眼瞎了,审美崩坏,竟喜欢了李玥玥。
这不妥妥的山猪么,方奇在心里吐槽着。
隔板升起来后,将车内的空间一分为二,苏雨瞬间紧张了起来。
“大哥,我听话,你能不能别在车里动我了。”苏雨阴影面积很大的样子,压低着声音不敢让前面的方奇听见。
她弱得跟只幼猫似的,眼睛湿湿的,小脸一下子垮了起来。
陆宴滚动了几下喉结:“不碰你。”
得到承诺的苏雨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脚上的锁链依旧是个问题,她看了一眼又一眼,连坐在身侧的陆宴都顾不上了。
钥匙她倒是有,可不敢当着男人的面打开啊。
正想着呢,一只手伸到了眼前,轻易包裹住她的脚踝,一拉,便放到了膝盖上。
苏雨惊呼了一声,锁链被打开,发出轻微的一声,还没等她高兴,就被一条细细的宝石脚链套上了。
直觉告诉苏雨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七,检查一下这个东西。”
结果很快出来了:“宿主,这东西上带着定位,陆宴好像猜出你要逃跑了。”
苏雨笑了,惹得陆宴侧目。
苏雨说:“大哥,我想哭。”
“肩膀借你。”男人挑眉。
苏雨十分感动,然后拒绝:“骗你的,我突然又不想哭了。”
她的笑不是真正的笑,是苦笑。
A计划失败,看来得启动B计划了。
她决定刺激一下陆光帆跟李玥玥二人。
“把消息匿名透露给他们,既然是回娘家,丈夫不出场怎么能行。”
还有李玥玥,她对自己跟陆宴的关系生疑,一定会想法设法抓到证据,弄清楚的。
小七说好,很快,接到消息的陆光帆跟李玥玥,各自朝着苏家赶来。
接到陆宴要来拜访的消息后,苏家既激动又忐忑。
他们跟陆家虽然有着一层亲家关系,但却不能托女儿的福,跨过阶级到跟陆家平起平坐的地步。
圈内人都知道,讨好陆光帆是没用的,陆家真正的掌权人是陆宴。
陆光帆,不过是恰好姓了陆,除此之外,在陆家以及旁支的眼中,宛如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们不知道什么风把陆宴给吹来了,在兴奋之余更多的是忐忑,一晚上都在提心吊胆。
换上礼服的苏夫人周丽美强迫症似的一遍遍整理衣服,不安地看向丈夫:“是不是小雨在陆家惹祸了。”
苏城江有些底气不足:“应该不是,要真是犯了错,那丫头不敢不说,而且那时候,也该是我们去陆家登门道歉才是。”
老两口带着佣人,站在门口,眼巴巴等着,这心是敲锣打鼓的。
仿佛来的不是陆宴,而是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