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以后,哈县长已经捋清了思路,人也镇定了下来,现在的问题就是看华子建想要怎么出牌,显而易见,华子建的手上确实有了一副好牌,但牌是要打出来才有用,他也相信,华子建不会把这副好牌浪费调的。
哈县长就恍然大悟的说:“子建同志,这件事情原来还有这些原委在其中,说真的,我都不很了解,我那个弟弟,哎,有时候难免会借助我的名义搞点歪门邪道,怎么办呢?我也不能和他断绝关系啊,有时候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又哪能阻止的了。”
华子建很理解的点点头说:“不错,很多干部是不需要你发话,都会对他大开绿灯,这也怪不得你。”
哈县长很有同感的说:“是啊,是啊,谢谢子建同志的理解啊。”
“不过,这样理解你的人又有多少呢?老百姓总是喜欢热闹,上面领导总是喜欢臆断,像我这样能够对你理解的人只怕不多。”华子建话锋一转,带给哈县长的压力就陡然的增加了。
哈县长也非等闲之辈,他已经有所防备,自己就不会受到太大的惊吓,他相当的清楚,现实的情况是华子建一定会用这幅好牌赢点什么的,华子建和自己是一个类型的人,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任何机会。
哈县长就说:“子建同志,你说的这点,不可否认,也是客观存在的,通情达理的人实在不多,所以我今天就想和你商议一下,看看你是希望如何处置这个问题。”
谈到正题了,华子建眯着眼,嘴里吐着变换的烟雾,让不断从口中涌出的烟雾去追随着前面扩大和即将消失的烟雾,他没有急于的接上哈县长的话,他沉思着,自己的这副好牌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呵呵,子建同志啊,你但说无妨,我们就是商议,没有什么原则问题。”见华子建没有开口,哈县长就又说了一句。
华子建在烟灰缸里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蹭掉了一点烟灰,露出了应有的谦逊笑容,完全还是像过去一样的低调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我还一时没有想好,不知道哈县长是什么意思”。
哈县长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娘,你能没想好?材料都写好了,会没想好?鬼话!
不过哈县长还是表现出一副相信和理解华子建的样子,他很宽厚,大度的笑笑说:“事出突然,你没想好也属正常,其实这也不是个太大的事件,就像刚才仲县长说的那样,有很多时候,天灾的确防不胜防啊。”
华子建就看着他笑了笑,依然是没有接他的话。
华子建这样的笑有点让黄县长毛骨悚然,哈县长知道,华子建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他就只能在继续说:“子建同志,我的看法你能接受吗?如果你感到了有什么不妥,你也可以说说嘛。”
华子建见时机成熟,就不愿意在继续的纠缠下去了,他举重若轻的亮出收手中的底牌:“委屈到是谈不上,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也不很关心,我只关心我自己。”
“奥,你怎么了?没有人想要和你为难啊。”哈县长面露惊讶的说。
“哈县长,你是不知道啊,这件事情在全县干部和群众中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好像我就成了个十恶不赦之徒,让我颜面扫地。”华子建委屈的说。
哈县长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转而又信誓旦旦的说:“子建同志,这个你放心,我当然是要为你正名。”
华子建固执的摇摇头说:“没有实际行动的正名,又有何用。”
哈县长的心已经开始往下沉了,他听的出来华子建这话的含义,正如自己所料,这华子建准备对自己要价了,他就硬着头皮问:“那么,华县长是需要什么实际行动??”
华子建脸色逐渐的有了变化,刚才那谦恭和讨好的神色在不断的消融,他的眼中有了凛冽,他的口气也开始寒冷:“我希望进步,希望进常委,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真正的信心恢复。”
哈县长一下就睁大了眼睛,太让他感到鄂然了。不会吧?华子建的要求大出自己的预料,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疯狂的想法呢?
但哈县长就是哈县长,他没有断然的拒绝,他在快速的计算着,除了这条路,自己还能用什么换取华子建对这件事情的沉默。
后来,他还是没有想到任何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华子建不像一般的人,从上次畜牧局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为钱,但自己除了钱以外,那就只有权可以给他,而权,难道能给他常务副县长吗?自然那是不可能,看来这华子建已经算的很准确,他恰到好处的要了一个自己可以给他的东西,不多不少,刚刚触及自己的底线。
哈县长权衡了好长时间,看来只好让步了,为华子建要是把自己的前程都搭进去,那真的不值,华子建是可以用手上的材料,借题发挥,通过吴书记,或者秋紫云对自己进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的,真到那个时候,只怕连市委的华书记都难以扭转局面。
哈县长妥协了:“子建同志啊,你来这段时间我也认真的观察过,要说还真是不错的,但你也知道,这事情恐怕我一个人也难以帮你。”
华子建一听这话,立马就收敛起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说:“吴书记那里我会说的,只是哈县长这一票很关键。”
哈县长沉重的点点头,他只能答应,他没有其他路可走:“好吧,但你也要知道,县上最多就是一个推荐的权力,最后怎么定,还要看市里的意思”。
“这我知道!”华子建淡淡的说......。
快下班的时候,仲菲依就打来了电话,约华子建晚上一起吃饭,她也知道华子建心里难受,就想安慰一下华子建,两人就约好了地方,也不方便一起走,下班后各自先后的到了酒店的包间。
一进包间,华子建就看到了仲菲依,看到了仲菲依,他也就呆住了,仲菲依今天太漂亮,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裤裹的身体凹凸分明,外面罩着一件米黄色的羊绒外套,长发用一根艳丽的丝带盘在头上,一双大眼睛含笑的望着华子建,平添了一种迷人的风韵。
华子建上前握住仲菲依柔弱无骨的玉手说道:“对不起呀,我来晚了,还请恕罪呀。”
日期:2015-11-250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