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君歌煤矿干部职工最高兴的日子,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酒也喝得特别的尽兴和酣畅。华子建也是特别的高兴,他想到洋河县的主要经济指标将发生突变,这是他最值得骄傲的政绩,尽管那天他喝了不少的酒,可他没有一点醉意,他觉得喝酒关键要看心情,心情好了,喝多少都没事。
从君歌煤矿出来,华子建想到了去王老五的煤矿看一看,这个王老五,一二个月时间过去好像没有多大的动静,得去敲打敲打他。他甚至想好了以杨君歌煤矿取得的业绩,来提醒和警示王老五的所有说辞。
王老五的坑口煤矿,还只有几间简单的临建,根本不像个煤矿,华子建看着心里就有九分气。
“张秘书,去,把王老板找来。”华子建没好气地说。
小张答应这,就到了矿山办公室,一会就把王老五叫了过来。
“不知道华书记来,有失远迎,得罪,得罪。”王老五客气了一番。可华子建丝毫不为所动。心想,光客气没本事屁用都没有。
“我问你,你们的公司成立两个月了,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是不是缺资金?没实力啊?”华子建有点咄咄逼人的问,他是不希望谁把矿占下了,又不开采。
“华书记,我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王老板笑着说。
“我刚从君歌煤矿过来,君歌煤矿的建设开发速度是惊人的,取得的成效也是惊人的。干事业就要像杨君歌一样,要有那么一股子气,那么一股子劲,我就欣赏杨君歌那样的人。我建议你去参观一下,取取经。”华子建说。
“华书记,君歌煤矿的情况我知道。我们开发的战略不同,他是建设开发同步,我是先开发后建设,他们今天出煤,我们十天前就出煤了,我一天产煤600吨,我已经比他多出了6000吨煤。”
这一回,轮到华子建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怀疑王老五说的是不是实情。要是实情,他这个当书记的就有点官僚了。
华子建在惊诧中说:“是吗?这我倒要看一看。”
“欢迎华书记视察。”王老五平静的说。
王老五领华子建参观了煤场,这个煤场选在一片低洼的地方。煤已经堆得像小山似的,可外边根本看不出来。
“你的煤场为什么选在这么低洼的地方呢?”华子建这样问。
“这是根据洋河县的自然环境作的决定,洋河县怕风不怕雨,煤场位置低,刮风扬起的煤灰就少,一来我们少受些损失,二来也不能让洋河县的老百姓吃煤灰啊。”
华子建对这个老实巴脚的王老五有了全新的认识,人和人的确不一样,王老五就是那种低调的人,不事张扬的人。他不由得想到自己当书记的,怎么样用人,说句实在话,像王老五那样的人,往往不被发现和使用,像杨君歌那样的人往往容易得到重用,这是官场的铁律,过去、现在、将来恐怕都是如此。
“老五,我们再看看你的坑口。”华子建找个台阶说。
华子建和为数不多的几名随从戴上安全帽,在王老五的引领下走入煤矿坑口。
煤井非常的规整,支撑也非常的规范,通风管、电线、电灯的布置井井有条,走进这样的煤井,华子建心里特别的踏实,甚至有一种欣赏和陶醉的感觉。
王老五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事情干得是这样的漂亮,他不由得对王老五肃然起敬。他觉得与杨君歌打交道,能让他的血沸腾起来,而与王老五打交道,就能让他变得沉着和冷静,王老五就好像燥热的时候的一杯冷饮。
他心里在悄悄地算着帐,6000吨煤,1吨煤按680元算,就是300多万呀。意味着王老五已经形成了300多万元的产值。要是今天不过来,这样的信息还不知道,他心里有些埋怨冯县长,埋怨国土局和县委办的信息不灵。他想明天要再看看剩下的两家煤矿,再作道理。
第二天,华子建又看了两家煤矿,这两家都在君歌煤矿之下。尤其是那个老外开的煤矿,资金到位很差。
因为是外商,华子建知道,说话要非常的谨慎,华子建外语很一般了,戴维斯也不会中国话。就请来了县中学的英语老师当翻译。
这老师的英语水平并不是很高,尤其是涉及煤炭方面的专业词汇掌握不是很多,但在洋河县就算最高水平了。
华子建就很客气的问:“戴维斯先生,您来投资开发煤矿,我们是非常欢迎的,您到这的工作时间,我们的政府、我们的部门工作情况不知您是否满意?您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帮助?您都可以告诉我。另外,我也想听听您关于金维煤矿的一些设想。”
老师就把华子建的话翻译给戴维斯。
戴维斯用叽里咕噜的外语说:“洋河县政府和有关部门对我们很好,办事效率很高,我很感谢。我们关键是外资的兑换上不太方便,所以资金的到位慢,这是我们眼下最大的困难。我们的想法要把金维煤矿建成洋河县一流的煤矿。”
“戴维斯先生,如果您乐意,我愿意陪您去一趟省城,找找省上的和中国银行的领导,帮您解决外资兑换的困难。”华子建就想到了一个一方两便的办法来,这样即帮助了对方,让他资金早点到位,又可以让自己顺便的到省城去看望一下江可蕊。
戴维斯不用想,很感激的说:“那太感谢了。”只是他心里也有点旦夕华子建能不能帮上这个忙,不管怎么说,那省行的领导都不是好打交道的。
但华子建有自己的方法,自己给韩均慈副省长卖了一个好大的人情,那现在自己用下他,也算是受点回报吧,所以他心里笃定的很。
第二天,华子建就带上车,到达省城,到了省政府招待所,华子建准备去登记房间。
服务员听说是洋河县的,就忙问:“您是洋河县的华书记吧?您的房间已经有人预订了。”
华子建有点不解的看看身边的戴维斯,问他:“戴维斯先生,是您预订的吗?”
“no.”戴维斯直摇头
华子建想想还是不到踏实,就说:“服务员,我们把钱交了。”
服务员哪能收啊:“华书记,已经有人付费了。”
华子建越加的感到迷惑不解,是谁知道他的行踪,而又提前预订了房间呢?
他也就不在问了,反正最后这人也会出来,几个人就到了客房,那个女翻译老师也是一起带上的。
华子建进了客房,就对这女老师说:“我刚才来之前已经与韩均慈副省长联系过了,今天晚上,我们请韩均慈副省长坐一坐,外汇兑换的事呢,也请韩副省长帮忙说个话,你跟戴维斯先生说一下。”
翻译就叽里咕噜的说了一气,那个老外也是连连的点头,ok.ok的不断。
晚上,他们就早早的到了白芙蓉酒店,说好的7点,可韩均慈副省长到了8点多才到。这是酒场上的规矩,越是来得迟、来得晚,越显其尊贵。
“对不起,事情多,来晚了。”韩均慈副省长与大家一一握手。
“不晚,不晚。韩省长能在百忙之中光临就不胜荣幸了。”华子建忙说道。简单的寒喧之后,大家一一落坐。
华子建客气的说:“韩省长,那请您先致个辞?”
韩副省长:“哎,小华,今天是你的饭局,我致什么辞啊?你来。”
华子建说:“韩省长在,我哪敢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