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也看出了小张的妥协,他说:“要你办的事情很简单,在我们需要知道杨喻义的行踪的时候,你必须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就这样简单,不让你杀人放火,更不能你铤而走险,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你们想对杨市长做什么?”
“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了,你知道了反而对你自己不好,是不是?”
小张后背的汗水又开始流下来了,他知道,这些人肯定想找杨喻义的麻烦,他们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就要通过自己来定位杨市长的行踪,那么一旦杨市长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就是同案犯啊。
小张下意思的摇着头,他不能那样做,他懂法律。
但就在这个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小张看了一眼手机,却不敢去接,刀疤说话了:“接吧,肯定是你老婆的电话。”
小张记起了刚才刀疤的话,自己家里现在还有几个他们的人,正和老婆在一起,小张战战兢兢的接上了电话:“喂”。
电话中老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还不回家吗?死哪去了,现在家里来了几个人,说是你朋友,都在等你回来呢。”
“嗯,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回去,你自己小心点。。。。。。”
刚说到这里,小张就见刀疤跨前了一步,眼中凶光四射,小张赶忙停住,说:“招待好我那几个朋友,我一会回来,挂了。”
他挂断了电话,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江警官说:“张秘书啊,怎么样,这个钱你要不要啊?”
小张这会也逐渐的冷静下来了,今天这个钱自己不要恐怕是不行了,但如果真如他们说的那样,仅仅是一个电话的问题,那还是值得一试,何况这杨喻义对自己也是薄情寡义,弄了自己的老婆,到现在也不想帮自己,就算出卖他一次他,也没什么。
小张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安抚内疚的借口了,这样让他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他抬头看了看江警官和刀疤,说:“那你们到时候谁来电话?”
江警官就笑了,知道小张已经完全的接受了,他说:“我和你联系,但你放心,我会用新的号码,不会留下后遗症。”
小张低下了头:“那。行吧。”
江警官和刀疤就相互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包间,小张点上了一支烟,使劲的抽了几口,又看了看敞开着的皮箱,赶忙起床,把皮箱合上,这才穿好衣服,咬咬牙,提着皮箱离开了酒店。。。。。。
第二天上班之后,小张依然和勤快的先给杨喻义把办公室打扫了一遍,他打扫的很仔细,也很认真,这个事情已经做了好几年了,本来政府办公室是有内勤可以干的,但小张从来都不让他们动手,他觉得这是一个秘书应该做的工作,在家里油瓶子倒了他都不想扶一下的人,但在这个地方,他完全不一样。
刚刚打扫好,杨喻义就走了进来:“呦,小张你来的早啊。”
“市长早,你先坐,我给你泡茶。”
说着小张就手脚麻利的给杨喻义倒上了一杯茶水,轻轻的放在刚刚搽干净的桌子上。
杨喻义漫不经心的问:“昨天没什么事情吧。”
小张很敏捷的回答:“没有大事,就是卫生局的蒋局长说请你吃饭的,我给回了。”
杨喻义点点头,说:“奥,对了,我是答应过,唉,事情一多忘掉了,不过你也可以代表我去吗。”
“我哪能代表市长啊,我昨天也忙,老婆娘家来客人了,我们回去应酬了一下午。”已经决心反水的小张现在没有了一点的惧意了,他很坦然的说着谎话,这或许也得益于昨天晚上回家之后老婆看到那几十万元钱时候夸张而兴奋的表情吧。
杨喻义一听到小张说他老婆沙采佳,心里也是一动,想到那天和沙采佳在一起的**缠绵,现在都感到很值得回味,那皮肤,唉,摸着就和绸缎一样的光滑啊,改天在找个时间过去坐坐吧。
从那次事情发生到这些天之后,杨喻义已经没有对小张的那一份内疚了,他觉得,自己让小张做了秘书,把他从一个偏远的小县城提拔到了这北江市的权力中心来,应该是给了他极大的恩惠,就是弄弄他老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二十分钟的事情吗?他老婆又不少什么的。
他在这里心安理得的想着小张的媳妇,小张心中一阵的愤慨,他跟了杨喻义几年了,杨喻义这想入非非的表情他怎么能看不懂呢?他心中的怨气和仇恨就更多了。
但小张还是强忍着,说:“市长,我给你汇报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吧?”
“嗯,嗯,你说。”杨喻义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等小张汇报完,杨喻义觉得也没有需要提示的事情,就挥手让小张离开了办公室,接着他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公丨安丨厅的一个朋友,问起了昨天他们到军区接手徐海贵案子的情况。
那个朋友给他说了好一会,听的杨喻义有点忧心忡忡了,挂上了电话,杨喻义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军区还这么难说话?”
想了想,杨喻义又拿起了电话,显然的,刚才那个朋友给她的信息并不完善,他必须在换个渠道证实一下,这个电话就是给苏良世省长打的:“苏省长你好,我杨喻义啊,没有打扰你吧?”
“额,没有,什么事情啊?”
“我就想问下公丨安丨厅接手徐海贵暗自的情况,你看这一大早的,我们公丨安丨局邬局就坐在了我的办公室,摧我来了。”
“奥,这事情啊,我还没有过问呢,等我下午问问情况之后,我让秘书给你回话。”苏良世不以为意的说。
杨喻义皱了邹眉头,但他也是不敢追的过急,只好说:“行吧,我到时候和你秘书联系,不然这老邬啊,老来烦我。”
苏良世在电话的那头笑着说:“哈哈,这老小子,倔驴一个,好了,挂了。”
电话挂断了,杨喻义还是有点心里不安,刚才那个朋友说,他们省厅的人到了军区,人家好像说没有那回事,这就奇怪了,怎么可能没有那回事呢?莫非是华子建现在反悔了,还想拿着徐海贵的事情来威胁自己,也不能啊,自己已经配合他干部调整了,他总不能出尔反尔,不讲信用吧?
杨喻义想了好一会,到秘书小张过来请他参加会议的时候,杨喻义还是无法确定这个件事情,这让他心里有点烦躁起来,这个事情没有确定,自己后面的动作都要停下,到底下一步是强硬对付徐海贵呢,还是和他化敌为友帮他无罪开脱呢?很多问题都是亟待解决啊。
这样到了下午,杨喻义又给苏良世的秘书去了两次电话,但那面秘书说苏省长没有提到这个事情,所以自己也不知道情况,杨喻义就请秘书帮着问问情况,秘书说这样的事情是不好问的,问不好苏省长还以为自己和你杨喻义有什么勾当的,只有等苏省长想起来了再说吧。
杨喻义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也不敢老是为这个事情给苏良世打电话催促啊,他只好耐着性子,等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