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想着问题,没有接话,这更让季红证明了刘副市长根本都没有给自己帮忙的,不然华子建的脸上为什么会如此的茫然,季红牙一咬,说:“华市长,我现在有个很重要的情况要给你汇报,但前提是。。。。。”
说到了到这里,季红就看了小赵一眼,咽下了后面的半句话。
小赵一看这阵势,就站起来说:“华市长,我到那面去接电话了。”
华子建若有若无的点点头,他到现在还说有点迷瞪,搞不清这南区调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季红等小赵离开了,这才又说:“华市长你答应帮我一把,我把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你。”
“天大的秘密?”华子建有点想笑了,这个季红一会该不会说她知道成吉思汗的陵寝在内蒙的什么地方吧?更不要说里面都是成吉思汗四处征战收缴的金银财宝,要是那样才搞笑。
季红看着华子建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点都不奇怪,他要是不这样那才没意思呢,季红也一笑说:“华市长你恐怕会感到很可笑的,但事实上一会等我说出来之后,你肯定就笑不出来了,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
华子建死死的盯着季红的眼睛,看了好一会,这个大胆的女人,尽然跑到自己这里也造谣惑众了,但以华子建多年的阅人经验来看,这季红眼中没有闪烁和虚假,而她人也不像有精神故障,华子建就沉下了心,淡淡的说:“好啊,那就说说看?”
“但我说过,要有一个前提。”季红和执着的说。
“什么前提?”
“我要留在南区现在的位置上。”季红说的很干脆,这个条件是她早就想好的条件了。
华子建皱起了眉头,在新屏市还有人敢于和自己讨价还价,真是难以想像啊,华子建眼中寒光一闪,说:“要是我不答应呢?”
季红毫无畏惧,一笑:“不答应就不答应呗,大不了我今天白来一趟,最后也就是到乡上去混罢了,本来是可以双赢的,现在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华子建见这样的一个女人还和自己谈起了双赢,还给自己用起了成语,他就再也冷峻不起来了,真的想笑,不过刚才这个女人的话在一次的证实了最初华子建的想法,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下去是当乡长的,不然她怎么会说到‘混’字呢?
华子建眉头一展,呵呵的一笑说:“这样你看怎么样,我们把条件稍微的调整一下?”
季红没想到华子建有这样的一说,迟疑了一下,问:“怎么调整?”
华子建调侃的一笑:“现在你们应该已经是开过会了吧。”见季红点点头,华子建又说:“那在回南区就不大好说了,不过吗,我可以让赵区长和秦书记他们让你到乡上做个乡长去。”
季红就愣住了,乡长啊,那肯定是更好了,虽然级别是一样,乡长多牛呢,一个乡上百干部都是自己说了算,哪像现在在南区政府里面,自己总共就管六七个人。
她的眼中有怀疑,有兴奋,也有一种担忧的看着华子建说:“正职?”
“当然了,这在你们南区可是第一个女乡长啊,你看看,这样调整没问题吧?”
季红见华子建说的很是认真的样子,也知道不是开玩笑了,就忙变成了讨好的语气,说:“太没问题了,谢谢华市长,你说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说着话,季红就有了一种蠢蠢欲动,想要站起来的前兆了,华子建赶忙摆手说:“你坐,你坐,不要激动吗,我的条件开出来了,那么你的天大的秘密呢?”
这话一提,季红就完全,快速的冷静了下来,不错,该自己说出这个秘密了,没想到啊,自己无意中听得到的一点话还能帮自己换来一片的景秀前程来,真是不错。
季红看了看虚掩的门,站起来,走过去,轻轻的关上,这才回过身来,走到了华子建的跟前,华子建有点不自在了,这女人一靠近,怎么就会让自己有点恍恍惚惚的感觉,不过华子建见季红表情认真,也就默默无言的没有说什么,等着她来谈谈到底什么事情。
季红自然也明白,今天自己不说出一个一二三来,只怕刚才华子建答应的那个位置还是会泡汤的,所以她仔细思索着,说:“华市长,我住的小区下面临街的地方有一个酒吧,我经常到那个酒吧中去,有一天。。。。。”
对季红的语言表达能力,我们不得不佩服,到底是当过教师的,她把自己两次听到柳副书记的谈话用了一种谍战片的方式讲了出来,不说多么紧张诡秘,至少也表现出了当时的她是如何的机智勇敢,冷静沉着,其中自然还有她自己臆想和加工的一些内容。
但这已经完全都不重要了,那怕她是说的平平淡淡的,对华子建来说都足以惊心动魄了,华子建第一个反应就是季红说的是不是真实的问题,这个就要靠自己的判断和推测了。
不过有一点华子建却可以感觉到季红没有撒谎,那就是那天齐玉玲接到了柳副书记的电话的时候,自己是在场的,后来也是自己的车把齐玉玲送到了那个酒吧,而在刚才,季红也说到了自己的车送齐玉玲的一句话,从这上面来看,事情只怕就有**分是真实的。
一旦判断出事情的真实性之后,华子建自然就有了一种恐惧,这是一种无法克制的本能的惊惧,它来的很突然,像是一发炮弹,准确的在华子建的头顶爆炸了,让华子建感到震撼和晕眩,如果眼前没有这个叫季红的女人在,或许华子建已经撑不住会伏在办公桌上了。
季红还在说着什么,但听在华子建的耳朵里已经是迷迷糊糊的,华子建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经开始脱离了自己的躯体,飘飘荡荡,摇摇晃晃的游向远方。
后来季红什么时候走,走的时候有说了些什么,华子建都是不清楚的,他只是觉得季红一直在帮着自己骂柳副书记和齐玉玲,一直在为自己抱打不平,华子建感觉自己也一直在点头,在微笑,在赞许和认同,可是整个过程中华子建实际上是晕的,这个消息彻底的击碎了华子建许许多多的理想和平静。
他此刻很难判断对自己和萧博瀚的调查是来之于哪里,也许是季副书记的一个阴谋,一次进攻,但万一不是呢?就季副书记来说,他有那么大胆对自己一个厅级市长私自展开调查吗?这显然有点不像,以季副书记那样谨慎的人,他不该这样做。
如果排除了季副书记私自的调查,那样的话,情况会更复杂和危险,难道这个事情王书记等人也都知道?这是一次组织上认可的调查?
太不可思议了,要是走到了那一步,自己真的就处在了一个危险万分的境地了。
这还不算,还有萧博瀚的事情,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新屏市,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请求,萧博瀚根本都不会来到新屏市来投资,他不来,他也就不会卷入到这场政治漩涡中来。
自己是把他牵连了啊,他本来可以过他喜欢的生活,过他无忧无虑的富豪生活,因为自己,恐怕他也要经受一次人生最为险恶的考验了,也许过去他经历过许许多多的危机,但那时候,他的对手都是没有办法和强大无比的政府相提并论,政府是什么,就是一种强大的足以碾碎所有对手的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