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爸的医院在沙田,对面是两所中学,一群保护青少年权益的自愿者正在举行活动,又喊口号,又发传单,整条街乱糟糟。
医院大门近在咫尺,谢开却开得慢吞吞,不耐烦地皱眉道:“这些人吃饱撑的吗?大白天不干正事,跑来扰民?”
高见靓体解道:“不要这样说,香港是自由社会,他们也是为了让小孩子更好地成长,你就算不支持,也不要说风凉话嘛。”
谢开不客气道:“自由就可以扰乱公共秩序?一边是医院,一边是学校,他们在这里瞎折腾,病人怎么休息?学生还上不上课?这是胡来,他们没长脑子吗?”
高见靓无言以对,也懒得废话,做个无奈的表示,不吭声了。
谢开咒骂两句,也没再多说。
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把车停到靠近医院大门的车位,两人下车。
谢开与高见靓奇侠妙探的组合,早家喻户晓了,尽管这在遍地名人的香港也不算什么,但此刻的情况显然不同。一个戴眼镜的女子正四处宣传,见两人小眼睛一亮,推推眼镜确认无误,招来一个扛摄像的同伴,屁颠屁颠跑来了。
这显然是要寻求支持,谢开和高见靓相互一望,无奈地停下脚步。
女子见两人主动停下来,忙快跑两步,讨好地笑道:“我认得你们,你是奇侠阿开,你是妙探阿翎,对吗?”
高见靓本名都不被称,直接书中人的昵称,友好地笑笑,没费神解释。
谢开爽朗道:“没错,你眼睛还真毒,连书里人都能认出来,有什么要帮忙的?”
女子叭叭道:“是这样子,香港的色/情书籍可以公开发售,色/情杂志在书摊十几块港元就可以买到,对小孩子成长相当不利,我们正在呼吁小孩子远离色/情,并且呼吁香港政府禁止色/情书籍和杂志,你们是香港的大英雄,希望你们支持我们,谈谈你们对这件事的感想。”殷切地等谢开发表意见。
谢开展出个笑容道:“我可以说真话吗?”
高见靓心下一惊,忙瞪他一眼,示意他别乱说。
女子高兴道:“当然喽,我们希望每一个人都真心支持这件事,让小孩子有一个健康成长的环境,也让每一个爸爸妈妈都能够开心、放心。”
谢开痛快道:“Ok,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觉得,色/情杂志卖十几块太贵了。”
女子当时表情一僵,同伴也扛着摄像,张着大嘴,不知所以了。
高见靓忙抢上前:“你别误会,他在开玩笑。”
女子气了:“真难想像,你们作为公众人物,竟这样没有爱心,你们将来也会有小孩子,也会做爸爸妈妈,不觉得说这种话很不负责吗?”
谢开好整以暇道:“别激动,我是想告诉你,现在的小孩子都不买杂志,只从网上下载免费资源,你们要真想让小孩子远离**,就应该抗日。”
女子愕然道:“抗日?”
谢开煞有介事道:“对,日本色/情业那么发达,有那么多色/情女忧,孩子们都亲切地称她们为老师,你们只有一致抗日,同时号召香港政府对日本**进行反垄断调查,并且拒绝**女星入境,把她们全都抗垮,抗得网上再没有种子,孩子们才会真正远离**。”
女子哭笑不得,又好不尴尬,想气也气不起来了。
高见靓亦啼笑皆非,打圆场道:“请别介意,他只是阐述事实。”接着又道:“对不起,我们还要去看病人,要先走了。”
女子说无可说,只得尴尬地让开。
谢开又丢下一句:“记住,要给孩子做表率,尤其你们当**,一定要‘抗日’。”
高见靓赶紧把他扯走了。
◇ ◇ ◇ ◇ ◇
进入医院大门,两人不约而同地笑出来。
高见靓好气又好笑道:“你真是的,刚告诉你不要胡说八道,不要胡说八道,你就说出这种话,也不怕人告你非礼?”
谢开莞尔道:“他们要远离色/情,我才让他们‘抗日’,又没说错,凭什么告我?”
高见靓不堪道:“别以为人家不明白,你说那些话都恶心死了。”
谢开笑道:“说对了,我就是要恶心他们,但又让他们有苦说不出。”接着搂上她肩头:“现在你知道了,除了在你面前,你老公从来都是无敌的,你应该感到骄傲。”
高见靓拿他没办法地道:“还说呢?得个机会就臭显呗,捉弄人,都说你多少次了?”
谢开嘿嘿笑笑,忽地想起一事,坏笑道:“对了,今晚我们就同居了,你不会也对我抗日吧?”
高见靓无语了,银牙一咬,恶狠狠掐向他肋下。
谢开哈哈一笑,拥她进入。
◇ ◇ ◇ ◇ ◇
住院大楼,进去即是结算处,珍珍正要结算,一慈眉善目,却面容愁苦,又体格孱弱的老人等在一旁,不用说也知道是珍珍老爸。
珍珍娇眸一亮:“你来了?开哥。”
谢开点下头道:“听说伯父病了,过来看看。”接着指老人:“这位就是伯父吧?”
珍珍嗯一声,蹦蹦跳跳过来,抱着谢开手臂,欢喜无尽地来到乃父面前:“爹地,这就是开哥,我没说错吧,就说开哥一定会来看你的。”
老人打量着谢开,有些拘谨地道:“是阿开吧?早听说过你,还经常听两个丫头谈起,果然一表人才,靓靓真是好福气。”
谢开看高见靓一眼,行一礼道:“您过誉了,一直没拜访您,直到您病了才冒昧前来,您不见怪就好。”
老人温和道:“怎么会?你们都有事业,还特意来看我,太麻烦你了。”
谢开道:“您太客气了,您是长辈,又是靓靓老师,应该的。”
两人说话同时,珍珍还小鸟依人地抱着谢开手臂,一脸喜滋滋的,倒象是介绍新女婿。老人责备道:“阿珍,当你靓姐面还这么调皮,还不快松开。”
珍珍满不在乎道:“都说是姐了,最多算和姐夫亲一点,有什么不可以?”又笑嘻嘻问高见靓:“是吧,Mad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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