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一直在想关于黄天林的事情,自己从华阳县政府黄天林的办公室里顺溜了黄天林几十万的财产,这件事对任何人都是一个秘密,可是,自己知道,黄天林也清楚他的钱丢失了,至于黄天林这些钱的来路,那就是一件值得查的事情。
那么,黄天林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可以查的呢?
如果真的要搞掉贾浅,从黄天林这里入手倒是一个捷径,赵文不相信贾浅就是一个水泼不进的铁桶,如果黄天林这会经济上查不出什么,那么李文婷就是一个好的突破口,关键是,怎么能让李文婷张口,黄天林和李文婷之间到底好到了那一种程度,还有,李文婷到底接近黄天林和吴长旭的目的是什么?是嫁人,还是想套出什么好处?
不过,黄天林和宋秀娥离婚了,吴长旭也是未婚青年,顶多只能说明李文婷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昆虫都能采蜜的花朵,私生活泛滥又不能定罪,况且,黄天林那里,到底和宋秀娥是多年的夫妻,如果宋秀娥知道是自己指示人查黄天林,心里又会怎么想自己呢?
毕竟,宋秀娥在汶水时,对自己的帮助也是有的,要是做到太无情,那样也不好……
这会罗炳兴还没出来,赵文就轻声说:“要查吴庸的事情,确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撞死的,第一,要好好的查查吴长旭,第二,就是赶紧找到钱庆安,我估计这两人知道很多事情。”
“还有,既然将訾红升和陈高明联系到了一起,那么,就不妨搞个大的,我在华阳时,城关有个叫李世龙的人被訾红升打聋了耳朵,这人一直在上访,你可以回去找到他,将情况了解一下,还可以发动像李世龙这样的人,揭发訾红升有没有别的事情。”
蒲春根点头说:“明白了,墙倒众人推,拔出萝卜带出泥,訾红升的事情越多,那么,肯定就有牵扯到贾浅的……”
薛长荣这会笑了一下,赵文看了她一眼说:“我离开华阳的时候,乾南电视台做过一期信访的专题新闻,当时李世龙到信访局上访的过程被拍摄下来了,可是后来因为种种的原因,一直没有播出关于上访訾红升的内容,如果,薛厅长明天要下去,不妨找到单宝慧,到她那里了解一下事情的详细过程,看到底是谁不让播出的。”
“新闻自由嘛,这件事里,敢于阻拦新闻自由的,那就是和訾红升有关系的……”
赵文的话让薛长荣心神一悸,心说这个赵文果然毒辣,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他这会才捞了出来。
能够审核乾南电视台不让他们播出新闻节目的,那只有乾南广播电视局。
广播电视局又是文化局和宣传部门管辖的,那么,这个下达命令不然播出李世龙上访訾红升新闻的人,就呼之欲出了。
所有的结果都是有原因的,无缘无故的,没人会为訾红升出头,现在已经知道了訾红升和陈高明之间有金钱来往,可能当初不让播出那一新闻的就是陈高明本人。
不过,是不是陈高明指使的也无所谓了,再多一个人露出来,那么对于罗炳兴来说,更是一件好事,就可以再掌握一个乾南有关部门的职位。
从这件事中,相信罗炳兴就可以扯出一片人,这些人都是和訾红升有关的人,也可能就是贾浅的人,或者是陈高明的人,但是他们归根到底都可以归纳是陈高明的人。
罗炳兴一会就出来了,对着赵文点点头,坐下后,赵文就问罗炳兴:“罗市长,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文这会忽然叫罗炳兴的职位,还蛮客气的,罗炳兴就正色说,你问,我知无不言。
“当初乾南化肥厂的二期扩建,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在汶水?或者说,为什么一定要搬迁?”
罗炳兴的眼睛一亮,说:“这件事怪我,当时市区民众的意见很大,市政府被静坐了好几次,我没有坚持原则,陈高明书记最后拍板,将化肥厂给迁出市区。”
“本来,化肥厂在市里的那片地皮位置也很好,化肥厂搬出去后,那里进行了规划,可以增加很多就业机会,GDP值也能上升几个百分点,算起来,也不是坏事。”
“不过,这会想起来,里面有很多隐情……我回去后将这件事好好的查一下,然后在给魏书记汇报。”
罗炳兴终于开始正视眼前这个年方弱冠的青年人了,他今晚给自己提醒了很多自己几乎没有想到、或者有些忽略的事情,比如说这个化肥厂的搬迁,这一搬一建的,征地皮、补偿款、旧设备换新的等等流程中间都有可以操作的空隙,就光是这件事抓下去,恐怕陈高明就要完蛋了,何况,吴庸的死因可能就是因为汶水群众因为耕地补偿问题那次到省委上访引起的贾浅等人狗急跳墙的结果。
薛长荣听了一会说:“我觉得,乾南的事情还真的很严重啊,一个镇的书记竟然死在了纪委审查时期,那么纪委是不是有问题?一个县长竟然被谋杀用车撞死,那么,华阳是不是存在着黑社会?”
“还有许多方方面面存在的问题,罗市长,你责无旁贷、任重道远。”
罗炳兴有些痛心疾首,说:“我失职啊,不过,我一定将省委交给的这次任务完成好,一定不会辜负了省委领导的重托。”
话说到这里,大家也就沟通完了,赵文又吃了几口菜,说:“不行了,我真的有些累,两个眼皮打架。”
罗炳兴就说:“看来,今晚这酒也喝不成了,回头我给两位领导补上。我待会连夜赶回去。”
赵文就问薛长荣:“薛厅长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薛长荣就说,暂时就这些,明天见了魏书记再说吧。
赵文将桌上的那张灵芝给的卡递给薛长荣说:“这是罗市长给你准备的,你经常办案,说不定哪天想找个地方清静,这儿挺不错,一条龙服务,薛厅长就不要推辞了。”
薛长荣大眼看了赵文一眼,罗炳兴就说:“是啊,纪委的工作繁忙,这地方是我的一个亲戚开的,幽静,条件还可以,薛厅长有空了多多指导一下工作。”
薛长荣就将卡收了起来,站起来就要走,蒲春根赶紧打开了门,跟着薛长荣走了出去。
屋里就剩赵文和罗炳兴,罗炳兴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不由分说的放在赵文的手里,使着眼色让赵文赶紧收下,然后两人就往外走,罗炳兴轻声说:“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不过上次送甄妮走,没见到你,那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出了门,罗炳兴的话正好说完,赵文就说:“罗叔叔留步,待会回去,一定注意安全。”
罗炳兴就站在门前看着赵文离去,然后见赵文拐过角时对自己挥手,就点点头,进到了屋里。
薛长荣已经上到了车上,蒲春根在院子里看到赵文过来,就迎了过去,赵文轻声说:“回去和吴奎商量,一定将黄天林给盯紧,还有,小心秦国辉。”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还有,可以多给罗市长汇报,但是不要靠的太近。”
蒲春根就连连点头,赵文就要上车,转身又说:“要和尚德胜搞好关系。”
蒲春根再次点头,说路上慢点,赵文就笑:“你也要小心,小心无大错。”
蒲春根等赵文和薛长荣的车出了大院,才往楼上走。
“这是人家给你的吧?倒是做的顺水人情。”
听了薛长荣的话,赵文就笑:“我用不上,我也没时间用,你不是说这里一条龙服务好,那我只有忍痛割爱了。”
两人闲侃几句,正好就到了罗炳兴刚才拍了自己一下的地点,赵文就随意的往外一看,心说罗炳兴这个地方找的还真是秘密,不过,看起来环境很好,那串钥匙,就是这里哪处房子的了。
薛长荣看着赵文靠在椅背上,就说:“出去很累啊?”
赵文点头想说忙的连做*都戒了,但是觉得不合适,薛长荣说:“那,我待会给你按摩一下?”
赵文伸出手放在薛长荣的腿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说:“我想泡个澡。”
薛长荣心里就一热,想起了和赵文在泾川时候的事情,下面就痒痒的,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覆盖在赵文的手上,轻笑着说:“你的那个小弟真是有趣。”
赵文说:“我小弟?哪个?哦,你说老蒲?”
赵文有些想笑:“小弟,你以为是黑社会啊。老蒲这人社会经验很丰富,说话虽然粗,可是办事心细,有机会,你今后多提携一下啊。”
“对了,刚才你在笑什么?”
“我哪有笑?不过就是嘴痒。”
赵文就在薛长荣的大腿跟捏了一下,薛长荣叫了一声,连忙说:“是是是,我听他说萝卜,我就笑了。”
赵文莫名其妙,薛长荣又笑着说:“坏掉的萝卜和怀孕的妇女,你难道不知道?”
赵文就说这哪跟哪啊,薛长荣就说,一样的,都是虫子惹的祸,虫子将萝卜弄坏了,也让女人怀孕了。
赵文恍然大悟,笑说,我看不是,而是拔得太晚了。
薛长荣的腿将赵文的手一夹,说:“拔得太晚了,那就别拔,留在里面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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