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县衙不在是那样破烂不堪,韩林儿这才轻轻叹了口气,稍微放松了一下。
被带回来的老者和那小孩就在县衙大厅里,因为他们的家已经被蒙古鞑子给烧了,所以他们才躲在街头的破房子里,若不是韩林儿等来此,恐怕他们爷孙两不知道要流浪到哪里去。
见到韩林儿回来了,连忙迎上来向韩林儿诉苦。
刚好韩林儿也正想向老者询问城中其他情况。
韩林儿说:“老伯,你慢慢道来,不要慌,我等定会为你做主的。”随即就请老伯坐下。
只听老伯说:“自从蒙古鞑子进城我们百姓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那些蒙古狗在城里烧杀抢掠,把我们汉人都不当做人,见到粮食就抢走,看见长得漂亮的姑娘直接抢走,把人给糟蹋了,若是见到壮年男子就直接杀了。”当老者说道这些时,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更何况是一位老者呢,他们是更会注意自己的情绪的,所以要是老者流泪那是因为真的碰到了极度伤心的事了。
当看到此场景是时,在场的每一位都觉得不好受。
“我定当为那死者报仇,还天下以太平,定让蒙古鞑子血债血偿。”韩林儿面无表情的说。
紧接着老伯就说起了他的伤心事,他说:“我的儿子就是死在那贺宗哲刀下的,那天蒙古铁骑攻破了城门,进入城内疯狂的屠杀,把所有的壮年男子杀死,就连知县大人也是被当场杀死。辛亏我等提前做好了准备,才免此一劫。”
说完只看到韩林儿等以咬牙切齿了,恨不得将那贺宗哲碎尸万段。
这种悲伤的气氛久久不能平静,天色已渐渐黑去,此时寿春城才依稀能看到几处灯火,城门楼上毛贵带领士兵到处巡查着。
县衙里韩林儿有些震惊了,心想,“我好歹也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怎能来到这乱世,而且还给了我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让我见识到了这世间人心冷暖,妻离子散,不知这是福是祸。”
看着挂在天边的圆月韩林儿再次叹气道:“唉,我该如何拯救你,我该如何还这天下以太平,我压力山大啊!”
此时杨三娘从后面拍拍了拍韩林儿的肩膀。
韩林儿转身一看原来是母亲,就说了句,“母亲为何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杨三娘微笑的应了句,“我孩儿不也是没休息吗,在想什么呢,还在为今天见到的不开心吗?”
知儿莫若母,虽然此时韩林儿并非彼时韩林儿,而是刘城穿越而来,但是经过这些天杨三娘和韩林儿的相处,也早以了解了韩林儿。
只见韩林儿点了点头,就问母亲,“你说父亲有没有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他要是看到当下这样的情形会不会怪罪与我,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他的子民,怪我能力不够,没能将蒙古鞑子赶跑。”
杨三娘看着天空应道:“我儿已做的很好了,你也不要在自责了,有些事不是靠一己之力就可挽回的,他是要我们共同努力的,所以你一定要坚强,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我们要一步一步走完它。”
韩林儿听到母亲如此说,顿时感到自己责任重大,心想“上帝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那是上帝的眷顾,我定不辜负这生命的价值,定要做出功劳来,也好让后人记住我韩林儿的名字。”
当即应道:“我定不辜负母亲与众人的期待,还百姓乃至天下以太平盛世。”
杨三娘听到韩林儿有如此之志向,心中告慰,“山童,我儿真的长大了。”
随即道:“我儿快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处理呢。”
“是,母亲也早点休息吧,今日舟车劳顿,定累坏了吧。”随后韩林儿和杨三娘纷纷走向了自己的卧房。
今晚又是失眠的夜,即便有杨三娘的安慰,但是还是不能使韩林儿内心真正平静下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是何时韩林儿才入睡的。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
此时刘福通带领他的三万兵马来到了寿春城下,派出一名副将前去叫阵。
“咚咚咚。”
韩林儿睁开了眼,只听见斥候道:“报告韩郎,城外士兵有士兵叫阵,说要见我们主帅。”
听到这消息瞬间把还未清醒的韩林儿直接惊得精神抖擞,只听韩林儿问了句,“有多少人马,可看清楚主将是谁。”
斥候回禀道:“大概有三万兵马,主将是谁并未看清,还请韩郎随我速速前往城楼上一看便知。”
不一会韩林儿就来到了城楼上,与众将观看前来的部队是敌是友。
来到城楼上一看这三万人马兵临城下是何等的壮观。
叫阵许久都不见城上士兵回应,刘福通实在等不及了,就与几位副将在弓箭手的保护下一同往城下靠近,走近一看城楼上挂的是红巾军的大旗,瞬间刘福通和几位副将都懵了,心想,“难道难道有诈。”但又仔细一琢磨不像有诈。
此时刚好刘琦也赶到了城楼上,向城下一看就明白了。
“哈哈”大笑起来,韩林儿和其他将领并不知道原因,刘琦向韩林儿禀报道:“韩郎莫要惊慌,来者正是亳州主将刘福通是来保护郎君的。”
听到刘琦如此一说,大家揪起的心突然放松了许多。
随即韩林儿下令,“快开城门,你等随我去迎接刘将军。”
见到前来迎接的韩林儿,刘福通有些惊慌失措,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完全不知。
随即向韩林儿请罪,“末将来迟了,让韩郎受惊了。”
韩林儿一把扶起了正要下跪的刘福通,道:“将军不必自责,我等这不是好好的吗。”说完相互一笑,韩林儿将刘福通与其他副将一并带到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