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祁云一进门就看见白贞贞在那哭。人类最难忍的就是怜悯心,尤其是在别人需要怜悯的时候。
他缓缓向白贞贞走去。“别哭了。”纪祁云摸了摸白贞贞的头,擦拭她脸上的眼泪,又将冰块敷在她的脸上。“本来脸就肿了,再哭眼睛也要肿了。”
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会采取行动。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记得小时候,每次自己受委屈哭了,母亲就会抱住自己。虽然男女有别,但纪祁云认为现在白贞贞需要一个拥抱。
他的动作很轻柔,张开双臂抱住了宋随心。
白贞贞顿时呆住了。她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想。此时的她只感受到了这个拥抱的温暖。
距离因拥抱而拉近,心跳因拥抱而猛烈,空气因拥抱而凝固。
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安慰白贞贞。
她内心也只有一个想法,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白贞贞可能是因为一个安慰的拥抱,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
不知她哭了很久,呼吸才慢慢变得舒缓,可能是哭累了吧。
纪祁云抱了白贞贞很久,使他的双腿有些发麻。当他再次低头看白贞贞时,她已经睡着了。
纪祁云很无奈,只能让白贞贞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觉了。
他看着自己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虽然内心很是嫌弃,但怜悯心又止不住的泛滥。
又不知过了多久。纪念然带着余洛言来到了五楼。
她俩看到这样的场景是震惊的。“哥!你和贞贞姐的感情发展的这么快吗?是不是要叫嫂子了?”
纪祁云感到很无语,瞪了纪念然一眼。“别乱讲话。”
余洛言走近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的脸和眼睛怎么了?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刚才哭过。”
“为什么会哭?”
“她爸来了。”
余洛言微微叹气,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看着白贞贞这副模样,内心很是心疼。
“晚上拿点膏药给她擦擦。”纪祁云看着肩膀边的白贞贞。脸肿的确实很大,又回想起来那个的那一巴掌。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打的这么重,她该有多难受啊。
余洛言想把白贞贞抱起来,可奈何自己也刚把醉酒的父亲扶上了车,实在没有力气抱白贞贞了。她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纪念然。
“我真的不行,抱不动,还是叫我哥来吧。”她对着纪祁云笑了笑。“哥哥拜托你了!我去拿点膏药。”
纪祁云无奈的点点头。“有车吗?”他看了余洛言一眼。“有。”
纪祁云毫不费力的把白贞贞抱了起来。怎么会这么轻!还是说,是自己的臂力还厉害了。
“哥!这边!”纪祁云把白贞贞抱进车里,刚准备走,又被余洛言叫住了。
“纪神,你就这样走了?不送我们回家?一会下车还需要你抱她呢。”余洛言看着纪祁云,可怜巴巴的。
纪祁云只好又无奈答应。内心想着这人怎么睡这么死?
纪念然简单的嘱托了几句。“这个药膏今晚给她抹一次,一天三次,很快就会好的。”
“好的。“余洛言接过药膏与纪念然告别。
“可以告诉我刚才在五楼发生了什么吗?”她把玩着药膏。
纪祁云捏了捏眉心,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余洛言听完后只想暴打林咏德,怎么会有这样当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