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儿瞥了一眼春娘,噘着嘴回道:“我答应过少主等他回西岐,除了姬发,我谁都不嫁。”
此时的伯邑考正站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他轻声叹道:“小蝶儿她……如此执拗。”
(朝歌内)
姬发正在马厩里喂马,八年时光,殷寿把他们都训练成了孔武有力的殷商战士,虽然个子又高又壮,但姬发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清澈,刻苦的训练没能磨掉他身上的少年意气,反而生长的更加肆意,清新俊逸但不失傲气,谈笑风生间也俨然一副西岐少主的模样。
鄂顺惊道:“什么?你……你父亲反了?!”
苏全孝哭的眼睛都肿起来了,他抽泣着回道:“父亲不满殷商独裁,所以……所以……”
殷郊与姬发面面相觑,话卡在嘴里说不出口,姜文焕倒是还像从前那般冷静肃穆,他道:“大王一定会起兵伐冀州的,除非你能在那之前劝下你父亲。”
苏全孝摇摇头,用袖子抹去泪水回道:“没用的,父亲不会听我的。”
第二日,殷寿带着质子踏上了伐冀州之路,苏全孝面如死灰般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姬发想去陪陪苏全孝,却被殷郊拦道:“谋逆可是灭族的大罪,父亲杀意已决,别连累了西岐。”
姬发听后,望了望最后面的苏全孝,叹了口气。
此时的西岐也得到了冀州苏氏谋反的信息,姬昌叫来伯邑考一同商议,小蝶儿偷偷跟上伯邑考躲在窗外偷听。
姬昌大叹着气,愤恨的拍桌道:“这个苏护,竟然举冀州而反,他的儿子可是还在朝歌做质子呢。”
伯邑考礼道:“父亲,只要我们本本分分,便波及不到西岐。”
姬昌慈祥的看向伯邑考意味深长的回道:“殷寿这次伐冀州是带着八百个质子去的。”
伯邑考瞬间眉头紧皱,担心道:“那……弟弟他……”
姬昌回道:“殷寿自己的亲儿子都带去了。”
伯邑考又道:“父亲不必忧心过虑,冀州乃苦寒之地,如何能抵挡住朝歌的军队呢,更何况弟弟已在朝歌训练了八年之久,再加上父亲的那枚玉环,定会平安归来”姬昌又道:“小蝶儿那丫头呢?近日怎么不听她喊叫了?”
伯邑考回道:“近日春娘说是让她嫁人,她估计不愿,正生闷气呢。”
姬昌掐指道:“是啊,都十八岁了,该嫁人了。”
伯邑考道:“她怕是还在等弟弟回西岐呢。”
姬昌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自说自话嘀咕道:“命乃天定,不可改不能改,不能改啊。”
伯邑考走出姬昌的寝殿,小蝶儿抓住他的手臂,捂住他的嘴轻声道:“世子,跟我来。”
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小蝶儿才松开,她气到叉腰质问道:“世子,你为何和主公说我出嫁的事!你是不是偷听了我和我娘说话!”
伯邑考被逗的笑起来,他反问道:“那你呢,鬼鬼祟祟的不也是在偷听吗?”
小蝶儿见说理说不过,于是又问道:“少主他真去了冀州?”
伯邑考严肃的回道:“去了,不过过几日也该回朝歌了。”
小蝶儿的语气简直不容商量,她道:“那我要去朝歌,世子,带我去朝歌吧,我实在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