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礼道:“鄂顺,姜文焕,多谢你们。对了,殷郊呢?”
殷郊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跑去找殷寿告状跪道:“父亲,崇应彪打了姬发,打的姬发吐了血。”
殷寿又无奈又无语,他道:“殷郊,我叫你管着质子团,你就这么管的?!”
他想了想今天告状的人已经不下五起,包括什么姜文焕挑食不吃青菜啊,鄂顺想家晚上偷偷哭声音太大睡不着觉,苏全孝的衣服刚做了不过一月就破洞了……
此时的殷寿浑身上下就只能看出一个字——累。原本是想指望殷郊替自己排忧解难的,可殷郊整天什么都摆弄不清,实在是指望不上,气的殷寿怒道:“你们八百个能不能老实点!”
殷郊见告状不成,还惹得殷寿一肚子气,索性自己替姬发‘报仇’,他原本是想晚上偷偷去马厩里面把崇应彪的马偷走,好让他着急,可谁知他蹑手蹑脚的摸进马厩,却把马群惊到了,还不小心把一只千里良驹划伤了,看守马厩的侍卫看见了急忙叫人来帮忙,他大喊道:“快来人啊!马群受惊了!”
好巧不巧,好死不死,来的正好是殷郊的那‘八百个质子兄弟’,自从这八百个质子来到朝歌,朝歌就没有一天是不热闹的,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他们的耳朵,你一嘴我一嘴的叽叽喳喳的就来了。
此时的殷郊手拿鬼侯剑愣在原地,任谁看去,他就是惊了马的人。
崇应彪上前一把抓住了他,扬言要把他带去交给殷寿处置,殷郊一听慌了神,瞬间力大如牛的一拳把崇应彪打晕在地,逃回了寝殿。
打打闹闹也熬到了冬季,雪给朝歌城披上银装,朝歌的冬季很冷,雪也比西岐大些,姬发坐在书案前冥思,小蝶儿最喜欢雪天,每次下雪,她都拉着姬发在雪里滚着玩,今年……怕是不能了,正想到这,殷郊带着姜文焕和鄂顺推门而入,殷郊道:“姬发!走,玩雪去!”
他拉起书案前的姬发就往门外走去,姜文焕调侃道:“又想你的小蝴蝶呢?”
姬发被问的脸红,却还是纠正着道:“是小蝶儿,她叫小蝶儿!”
姜文焕被逗笑了,他捂着嘴笑道:“好好,小蝶儿。”
鄂顺也磕巴着问道:“小蝴蝶和小蝶儿有……有何分别吗?”
姬发火冒三丈,一字一字的解释着二者的分别,他道:“小蝴蝶是会飞走的,寿命也不过一个秋日而已,小蝶儿就是小蝶儿,她会在西岐等我回去,生命顽强的很呢!”
殷郊叉着腰仰天大笑道:“鄂顺,你无故提起小蝶儿干嘛,惹的姬发面红耳赤的,他可是能为了他的小蝶儿命都能不要哈哈哈。”
此时的苏全孝躲在墙后,听着四人玩的欢快,怯生生的走近,小声询问道:“姬发,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一时间,四人的目光通通落到了苏全孝身上,只见他穿着单薄,膝盖处的衣物还缝补了好几处,耳朵被冻得紫红,殷郊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苏全孝问道:“苏全孝,你平日里不是和崇应彪走的近吗?怎么如今找上我们了?”
见苏全孝一脸委屈说不出口,姜文焕替他解释道:“平日里,都是崇应彪欺凌他,逼迫着他浣衣罢了。”
姬发看看苏全孝,回屋里拿了一件自己的厚衣物披在了他身上,说道:“既然玩雪,穿那么点怎么够呢?”
苏全孝感动的差点哭出来,他声音微颤的回道:“姬发,你待人真好。”
五人渐渐熟识起来,姬发发觉,苏全孝并非是个无趣的人,他常常谈天说地,还自顾自的说起了他的家乡——冀州。
苏全孝道:“我的家乡冀州可是比朝歌还有冷上三倍不止。”
鄂顺惊道:“三……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