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贾荣华是贾老爷全部的希望,所以为了能救下爱子,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府里和店铺能调用的银子全部拿到手,捧着足足二十万两银子的银票去府衙救子。
原想虽是人命官司,但并未有人证在场,还是有可以操作的余地,那位牛大人就算再贪,十万两银子也该够了,谁知道那个牛大人就跟长了双火眼金睛一般,咬死要二十万两,否则便一切作罢。
为了将贾荣华救下,他只得咬牙将银票全部交了出来,这已经不是用肉痛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心在滴血。
钱给了,不过人却要明天才能领回来,牛大人说还是得先走个过程,以免让人抓到话柄。
一想到那么多银子就这么便宜别人了,贾老爷好想哭。
那可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而且由于事态紧急,没有时间让他筹钱,所以动用的是店铺里的银子和府里的现银,原想只用一半,剩下的马上归还店铺账上,谁知道竟然用得干干净净。
就算他现在变卖些古董私产,也不可能马上将店铺的钱冲抵上,看着吧,那群老不死的在知道他动用店铺那么多银子后,一定会跳出来找他麻烦的。
钱没了,得想办法安抚那群老东西,儿子又还得在牢里受一晚上的罪,明天才能领回家,贾老爷顿觉自己的头隐隐作痛。
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一回府,已经醒来的贾夫人便着急忙慌的迎了上来,抓住他的手,急切道:“老爷,荣华呢?他没事吧?”
“他没事了,现在有事的是我!”贾老爷将她甩到一边,愤怒的走到椅子那坐下,将桌上的花瓶扫落在地,“砰”的一声,碎片四溅。
贾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惴惴不安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生了个好儿子!”
“老爷这话妾身可不爱听,难道光妾身一人能生出儿子来吗?荣华不也是你儿子?”
“你……慈母多败儿!”
“哟,是谁说荣华有其父之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现在出了事,就全赖在我身上了?”
论起吵架,贾老爷哪里是贾夫人的对手,女人天生无理也能搅三分,争不过她,冷哼了几声后便拂袖而去,他得好好想想如何应对那些个老东西的质问了。
贾夫人见他离开,并未追上去,站在原地也冷哼了两声,接着面露担忧,将守在门口的心腹嬷嬷招了进来,准备去府衙的监牢里探望下贾荣华。
身陷囹圄的贾荣华可不知道他爹娘为他吵翻了天,此刻他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害怕而警惕的看着同住一间牢房的另外三名男子。
自打徐宝珠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他整个人就懵了,直到被伙计叫来的捕快带走后关进牢房,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原本不该是皆大欢喜吗?怎么却闹出了人命,还不止一条!
在他的感觉里,徐宝珠一定已经死了,桌角那么尖利,他当时甩开她的力道又那么大,怎么救得回来?
他只想拿到徐府的家产,根本没想过害他们的命,但为何老天爷要这般作弄他?钱没到手不说,还惹上人命官司。
那是两条人命啊,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会被处死的!
不!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他不能死!不能死!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他抓着牢门,拼命的大喊冤枉,徐明达是心悸发作死的,徐宝珠是自己没站稳摔死的,跟他无关!他没有杀人!
可任凭他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他,那几个狱卒甚至还给了他两鞭子,不许他再大喊大叫。
贾荣华绝望了,抓着牢门,无力地跌坐在地。
他不想死,不想死,可所有人都看见他跟已死的徐氏父女在一间房里,他杀人凶手的身份已经被坐实,怎么办才好呢?
突然,他眼前一亮,对了,还有爹和娘,他们知道一切后一定会不计代价的救他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嫌恶的踢了踢地上铺的稻草,走到牢房一角坐了下来。
他现在该做的事情是静下心来等待,等爹娘将他救出去,只要能出去就没事了。
就在他沉思之际,被关在牢房里的另外三个男人忽然走了过来,眼神邪恶,嘴角还挂着邪笑。
“啧啧,老三,你来看看,这绝对是个富家公子哥,皮白肉嫩的,比窑子里的那些个小倌强多了。”
“没错没错,看着我就喜欢,就是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
“老二,老规矩,我先,然后你跟老三再来。”
贾荣华被他们口中的放荡话吓得浑身一抖,他是知道有些男人有龙阳之癖,城里也有专门供这样人作乐的窑子,里面全是年轻男子,但他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人,而且一来就是三个。
“你们想干嘛?”贾荣华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紧张的退后,“我告诉你们,我是贾府的二少爷,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我管你真府还是假府,进了这里还有你说不的权利吗?”
“就是,爷爷我小倌玩过不少,大少爷还没玩过呢,正好开开荤。”
“跟他说那么多干嘛?老二老三,按住他,让爷好好教教他!”
说着,三个男人一拥而上,将贾荣华按倒在地,一个人捂住他的嘴,另外两个人开始拼命撕扯他身上的衣服。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不一会儿,牢房里便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守在大牢一角的两个狱卒看了那边一眼后,默默地移开视线。
狱卒甲对乙道:“这小子也是个倒霉催的,偏把他跟那三个喜欢后庭花的山贼关一块儿,大老爷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许过问,你听听那惨叫声,我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乙嗤笑道:“你管那么多作甚?谁叫他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呢?”
“也是,这世上凡事有因才有果。”
“少在那拽文,走,跟哥哥喝酒去。”
两名狱卒离开了,而贾荣华遭受的折磨还在继续,菊花凋残,满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