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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和散落在地上的钞票都到了劫匪的手里,郝建平盯着劫匪说道:“钱拿到了,还不放人?”
“少特妈来这套,让这个女的送我一段路,你们都不许跟上来。”劫匪凶巴巴的说道,手中那把银光闪闪的刀子又在林雪燕的雪颈上使劲压了一下。
郝建平呸了一声,鄙视的望着劫匪又跨前了一步:“放开她,我送你。拿着个女人说事儿,你丫的是不是男人。”
“不要”,林雪燕惊呼了出来,她绝不愿意看到郝建平为了救自己而落入劫匪的手中。
劫匪也是人,也分三六九等,做一个劫匪如果被一个小孩子鄙视,那这个劫匪也够悲哀的。
“少来这一套,走。”劫匪不吃郝建平这一套,他用胳膊夹住林雪燕的脖子,刀子指向郝建平,拖着林雪燕向后退去。
刀子已经离开了林雪燕的脖子,这是一个机会,如果林雪燕被劫匪挟持走了,后果如何不可预料。
郝建平冲着惊惶的林雪燕使了一个眼色,又向前走了一步,冲着劫匪冷冷的说道:“走,往哪儿走?回维纳斯?把人放了,把书包扔下,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儿没有发生过。”
“啊?”劫匪的腿一软,险些没有坐到地上。
“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冲动,可是你现在持刀挟持人质,你难道真的想上断头台么?你才多大?十八?十九?你就这么迫切的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年轻人,你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不要用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为这一时的冲动买单,你买不起。”郝建平老气横秋的教训着劫匪,步步紧逼,胸口几乎已经抵在了那个劫匪颤抖的刀子上。
“你···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劫匪颤抖着声音问了出来。
“废话,你手里的这把刀不会是我刚才用过的吧?”
劫匪的手一抖,如同触电一般,手中的刀子‘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郝建平眼疾手快,他一把拉住了林雪燕的胳膊,猛的把她从劫匪的把持中拉了过来,旋了一个身,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没有了人质,没有了凶器,见义勇为的那三个人忽的一下扑了上来,死死的按住了劫匪。
脱离危险,林雪燕此时才感到了害怕,娇小的身体忍不住簌簌颤抖了起来:“建平,我···”
“不怕,不怕,已经没事儿了。”郝建平一只手紧紧地环在林雪燕的腰上,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丰盈的身体和少女的清香几乎已经钻进了郝建平的身体,而郝建平此时却没有了揩油吃豆腐的心思,看到林雪燕面颊上挂着的眼泪,他只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
林雪燕的小手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了郝建平,唯有这样,她才会感到自己心安。
现在哪是卿卿我我的时候,郝建平伸手抹去林雪燕面颊上的泪水,扭过头来。
那个劫匪脸上的大口罩已经被见义勇为的那三个人撕了下来,果然没出郝建平的所料,劫匪正是维纳斯西餐厅的那个侍应生。
带着西餐厅的一次性卫生口罩,拿着西餐厅提供的餐具,一看这小子就是见财起意,临时从餐厅里抓了这两样东西追了出来,也许他认为郝建平一个小孩子好对付吧?
“小···先生,你说过会放过我的。”那个侍应生在三个人的把持下跳着脚的冲着郝建平嚷了起来。
郝建平一笑,接过其中一个老者递还回来的书包,冲着侍应生无辜的说道:“是呀,我已经放过你了,至于警察会不会放过你我就不知道了。”
“我艹,你特码的阴我。”侍应生跳着脚的想要踹郝建平,不过按着他的那三个人岂会让他得逞。
正紧紧被郝建平搂在怀里的林雪燕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雨带梨花的小脸几乎让郝建平直接晕了过去。
小坏蛋,今天一天你阴的人还少么?真没看出来,你还这么阴损。
大姐,咱不带这么玩的吧?你知道你这样有多诱惑么?
郝建平险些把自己的猪嘴拱过去,吮去林雪燕脸上的泪珠。不过幸亏他还没有精虫上脑,不然的话后果一定会很严重。
城隍庙派出所里,林雪燕双手微微颤抖的捧着一杯热茶,刚才受到的惊吓依旧让她余悸未了。
“燕子,没事儿了。”郝建平的手依旧搂在林雪燕的小蛮腰上,让她微微发冷的身体靠在自己的怀里。
“你怎么认出他来的?”林雪燕小声地问道,她并没有拒绝郝建平的搂抱,这样,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全。
郝建平微微一笑,伸手刮了一下林雪燕的小鼻子:“傻丫头,你见过哪个抢劫的拿着一把西餐刀的?”
“切”,林雪燕晃开了脑袋,当时那么乱,谁会注意到那个劫匪手中拿的是什么刀呀。
林雪燕目光炯炯的盯着郝建平的眼睛,小声地问道:“刚才···刚才你真的想要用自己把我换出来?”
“你不也是一样。”郝建平笑着说道,搂在林雪燕小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别闹,这是在派出所呢。”林雪燕不满的扭了一下腰。
郝建平嘿嘿的笑了:“你的意识是说,如果不是在派出所······”
“你去死啦。”林雪燕险些把手中端着的那杯热茶泼到郝建平的头上。你个小色狼,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
“咳咳”,随着咳嗽声,一名老警察拿着几页问讯笔录和郝建平的那个书包走了进来,灼人的眼神在郝建平和林雪燕的脸上扫了一圈,黑着脸坐到了他们的对面,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隔在双方之间的办公桌上。
“你们两个在这里签一个字就可以走了。”老警察用手指点着桌上的那份问询笔录,却并没有把问询笔录递给两人,而是目光审视的紧紧盯住了郝建平的眼睛。
郝建平微微一笑,冲着老警察伸出了手:“同志,谢谢你。”
被一个小孩称呼同志,老警察这还是第一遭。不过老警察毕竟是久经风雨,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黑着脸冲着郝建平问道:“小朋友,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书包里的这一万五千五百块钱是怎么回事吗不跳字。
郝建平跟他称呼同志,他可不能跟郝建平称呼小同志,那样年龄和身上这身警服带给他的优越感可就没有了。
打车吃麻辣串郝建平都是用的口袋里的零钱,大伯给了十块,林莫言给了十块,临行时老妈又给了五十块,按照正常来说,郝建平根本就无需动用卖书的这些钱。
一万五千五百块钱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大数目,这些钱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被一个孩子被在书包里,如果这样都不能引起老警察的怀疑那才是出了怪事儿呢。
郝建平微微皱了皱眉,望着老警察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书包里就算装再多的钱也不违法,可惜,郝建平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这就变得有些诡异了。
老警察也皱起了眉,他还没有见过这么镇定的小孩子。
林雪燕唯恐事情闹僵了,她急忙在一旁开口解释道:“这些钱是建平卖东西得来的,我可以作证。”
不知不觉之间,林雪燕对郝建平的称呼变成了建平,这个转变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
“卖什么东西,这么多钱?”老警察穷追不舍。
郝建平皱起了眉头,他轻轻地捏了一下林雪燕的小手,冲着老警察说道:“这个似乎就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了吧?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们是否可以签字了?”
老警察用手指敲着办公桌上的问询笔录,眉头皱得比郝建平还要厉害,他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孩子面前感到了挫败。
“不解释清楚了你们不能走,不然就让你们的家长过来领你们。”老警察毫不犹豫的动用了手中的特权。两个小孩子,我还治不了你们?
郝建平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话,开口问道:“我是不是可以打个电话?”
“可以。”老警察毫不犹豫的把办公桌上的电话推向了郝建平,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郝建平要向家长求救了。
“你给谁打电话?”林雪燕紧张的拉住了郝建平的胳膊小声的问道,在省城他们可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人,如果是给自己的老爸或者是郝建平的老爸打电话,现在天晚了不好找先不说,就算找到了也是鞭长莫及。
郝建平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林雪燕的小手,伸手抓向桌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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