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到了花作尘小区门口,应该说是别墅区,被保安拦了下来。
“您好,请出示您的通行证。”保安说。
“我是来看望朋友的。”
“没有通行证一律不放。”
秦归只好拉下手刹,给花作尘打电话。
花作尘挪了挪打着石膏的腿,拿起了被扔在一边的电话,划开屏幕,接了电话。
“秦警官。”花作尘接了电话,打个招呼。
“花同学,麻烦让你家门卫开个门。”
“好。”说完花作尘便挂了电话,又播出去一通电话。
“放人吧。”
另一边,秦归被放了进去。
秦归凭借上次去花作尘家的记忆成功找到了花作尘的家。
秦归进入别墅偌大的院子,到达房子门口,敲了敲门。
咔哒一声,门应声开了,门后面蹲着两只狐狸。
两只狐狸在秦归脚边绕了几圈,秦归知道狐狸的意思,是想让他跟着它们。
秦归跟着它们上了四楼,四楼有一个小客厅,说小只是比一楼的大厅小,但是和秦归那小出租房比可大多了。
之间客厅还供奉着一位神,秦归仔细看了看,者供奉的不是菩萨不是佛,也不是别的神仙,而是掌管地府的阎罗王。
这小屁孩竟然供了个阎王爷?
花作尘坐在轮椅上遥控着轮椅来到了秦归面前。
“秦警官,您找我什么事?”
“说说前几天的车祸吧。”秦归打开了一个录音设备,拿出了一个本子。
“嗯,这次车祸就是某些人故意设计的,包括堵车的情况也是人为的。”
“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自己就可以处理。”
“自己处理?”秦归疑惑的问。
“这次事情性质很恶劣,可以说是谋杀未遂,已经不是你想自己处理就可以自己处理的了。”
“嗯,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们还是别掺和进来了,真的。”花作尘很诚恳的劝秦归不要参与进来。
“我劝你啊,一五一十的说清楚。”秦归在本子上写了几笔然后说。
“嗯,是谁干的我不能说我也不知道,总之撞我的大货车司机和我有一面之缘,有很多事我都不方便说,我不说你也别想从我口中撬出来,嗯,就这样。”
“你逗我玩呢?”秦归严厉又低沉的呵斥。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是真的不方便说我,会没命的。”花作尘对着秦归很绅士的笑了笑。
“兔崽子……”秦归攥紧了拳头骂了一句。
“秦警官息怒,我可带着伤呢,您别急。”
“秦警官,我过几天会叫您来,您先回去吧。”花作尘保持着微笑说。
秦归无可奈何回去了,毕竟也问不出什么了。
花作尘在秦归走后又打了一个电话。
“小七,帮忙把屋子清理一下。”
此时秦归那一边。
“接到报案,在西郊公园发现一具尸体,报案人称尸体被一根木棍刺穿立在一棵树下,身上带着一个图纸。”
“图纸,什么图纸?”秦归脱掉一半的外套停住了。
“炸弹图纸,是那次暴恐活动的炸弹的图纸。”
听到这句话,秦归穿上的外套又穿上了。
“走,去案发现场。”
西郊公园树林
在案发现象,一个红裙子的女人,被一根木棍刺穿挂在树下。
“周围监控,都给我查,一定把凶手揪出来。”秦归在花作尘家气还没消,语气有些暴躁。
周围的警察听这语气丝毫不敢怠慢,有些新入职的甚至还有些害怕。
秦归凑近那个女人,简单看了一下啊,脖子处有勒痕,脚尖是朝下绷直的。
这就很奇怪了,虽然他不是专业法医,但是他也是有常识的,一般上吊的脚尖冲下,被勒死的则会是平的。
至于结论还要等法医验尸以后下。
“把附近监控查一遍,再走访一下群众,问一下附近的人。”
尸检报告出来了,结果是死者死于上吊自杀,而那根木棍,是在死者死后穿进去的。
“秦队,查监控锁定了一个嫌疑人,目前确定位置可以进行抓捕。”突然一个警察过来报告。
“走,你安排去联系一下专业人士看下图纸。”秦归说完就提溜着车钥匙走了。
花作尘这一边,和一个人正在通话。
“我让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花爷,都安排好了,保证把东西送出去。”
“好。”
花作尘走出了家门,来到了地下车库,车库里面摆着整整齐齐的车,各类品牌款式应有尽有。
花作尘按了几下车钥匙,一辆车给出了回应,那是一辆兰博基尼Veneno。
加上扎眼的88888炸弹号,开在大街上回头率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花作尘开着跑车轰着油门,右侧井然有序并过来几辆鸣着笛的警车。
这几辆警车正是秦归带人去抓嫌疑犯。
这一路花作尘与这几辆警车同路,一直到了郊区这几辆警车都没有和花作尘分道扬镳的打算。
警察叔叔们似乎有所怀疑,三辆警车中最后那辆出来行驶在了花作尘前面。
旁边的警车摇下了车窗,拿出一个喇叭,喊道:“请问你是什么人。”
花作尘无奈摇下了车窗,用尽了所有力气,喊道:“碰巧顺路警察叔叔!”
问话那个警察拿出了对讲机说:“老大,只是顺路。”
前面的警车并了回去,花作尘干脆轰了几下油门开在了前面,甩了几个警车几百米。
花作尘在一处私人停了下来。
而身后三辆警车也停了下来。
“千汇”发着光的字穿透夜幕,屋内的闪光灯宣扬着这是什么地方,内啸杂的声音盖过了警笛声,警车蓝红色的光也显得微不足道。
兰博基尼的车主下了车,后面一排警车的警察也下了车。
花作尘的特征实在太明显了,秦归一眼就认了出来。
花作尘走的每一步都慢悠悠的,在外人看来是悠闲,而秦归知道,他是受了伤,根本没办法走快。
“嘿!兔崽子!”秦归直接大喊了一声。
花作尘站在那里面朝他,浅浅的微笑,今天花作尘穿了一身国风衣服,松松垮垮的,散着墨色的头发,头顶束了一个马尾,带着弧度的狐狸眼看着秦归,嘴角微微上扬,嘴唇泛桃色,明显是涂的唇釉口红一类,面色如霜,打的腮红也盖不住花作尘面色的苍白。
“你还受着伤还出来?你还开车!你疯了你!”秦归揪住了花作尘的领子吼道。
花作尘明显重力不稳,双手支撑在秦归的胸膛,然后小声的说:“你不懂,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处境,我会没命的。”
花作尘墨色的眸子望着秦归,他这么揪着他,他真的站不住。
秦归把花作尘扶稳,然后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花作尘问:“认识吗?”
花作尘接过照片,看了看,皱了一下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认识,没印象。”
秦归示意了后面的警员,说:“进去找人。”
花作尘一把拦了下来:“干什么,这里面可都是权贵,你直接进去?”
“我们正常办案,不可以吗?”
“你们太招摇了,一大帮人进去,会闹出很大动静,到时候你们要找的人也跑了。”
秦归思索一会儿问:“那怎么办?”
花作尘轻轻笑了笑说:“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