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任的记忆中可知,黎国府中,最强的核心弟子,最少都是五次蜕凡的修为,他想要在短短四个多月的时间内,把实力提升到如此程度,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他想要进入黎国秘境,也就只能把目标放在南山大狩的那三个名额上了。
而想要参加南山大狩,也是需要一定的条件的,第一,年龄必须在十八岁之下,这一点,他自然是符合的,因为他才刚满十六岁不久。
第二,必须是黎国府的弟子,想来这也不奇怪,毕竟黎国府乃是黎国人才培养中心,若是连进入黎国府的资格都没有,还配参加举国瞩目的南山大狩吗?
“黎国府好像每年都有两次选拔弟子的时间,下一次好像是……,半个多月之后,并且至少要有聚气境的修为,才有资格参加选拔……”
不知不觉间,姜弈已经走出了黎国府,心中犹自琢磨着:“这么说来,我必须在半个多月的时间中,晋升到聚气境?”
基础境四个境界:入门,炼骨,融血,聚气……
而现在,他的修为才是炼骨境巅峰,并且体内还有一大堆麻烦没有解决,想要在半个多月中,突破到聚气境,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了,他也可以再等半年,这样一来,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了,不过他却不愿意这样做。
因为他心中,一直存在着一种紧迫感。
帝龗一脉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至尊皇朝定然已经掌握在了那些人的手中,至尊皇朝实在是太过强大了,手段高深莫测,自己还活着的事情,必然隐瞒不过。
虽然他现在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但是他相信,至尊皇朝很快就能够找到他,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拥有自保的力量,他没有时间去耽搁。
为此,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寻找到龙鱼佩所指之地。
“半个多月……,只要固本培元的丹药足够,那也够我突破到聚气境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镇南王府的大门前,姜弈抬头扫了一眼两个看门的侍卫,抬腿便向着其中走去。
“哟,这不是镇南王回来了吗?小的恭迎大驾!”
一个侍卫见到姜弈一声不吭,抬腿就往里走,顿时便阴阳怪气的叫了起来。
“果然是镇南王啊,啧啧,我还以为王爷你一走,就不敢回来了呢,哈哈……”
“狗都不如的东西,几天前羞辱了夫人和少主,现在竟然还敢回来,不会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不会来能怎么办呢?那不就成了丧家犬了吗?”
“也好,老子这辈子,还没有打过王爷,真是期待啊,人生能够有此经历,就算死也值了,哈哈……”
……
随着两个侍卫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更多的奴仆和侍卫快速围了过来,一个个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想来也是,虽然说,他们之前也对姜弈拳打脚踢过,不过现在可不同了,姜弈已经是镇南王了,身份已经大不相同了。
想起堂堂一个镇南王,马上就要在他们的拳脚之下,求饶不止……,这种经历,足以成为他们一生炫耀的资本。
谁敢打王爷?老子就打过!
更重要的是,何氏母子二人,现在是恨不得把姜弈挫骨扬灰,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他们现在对姜弈百般欺辱,定然还能够得到何氏与姜宏的好感,这可是表忠心的大好时机,能让他们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呵呵……,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可知道我现在是谁?”姜弈早就想到,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惊慌,冷笑着看着众人道。
“哈哈……”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那些侍卫和奴仆,一个个都戏谑的盯着姜弈,一脸的鄙夷。
虽然说,现在姜弈被封为了镇南王,但是这不过是个无用的幌子罢了,姜达一死,镇南王的兵权已经全部被上官皇室收回,镇南王在国都的势力范围,也不过就是在镇南王府罢了。
而现在的镇南王府,真正的主宰,还是何氏!
“是啊,你是堂堂镇南王,可是,与我们这些奴仆,下人又有什么不同?顶着一个无用的名头,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一个奴仆不屑的道。
“当然不同了,一个野种,一个废物罢了,就连我们镇南王府的狗都不如,怎么跟我们比?”有一个仆从大笑出声。
“想要从镇南王府弄出些油水,不拿出点强硬的态度,是绝对不行的,既然现在这些人送上门来,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姜弈双手背负,一脸的平静,缓缓转身看了周围众人一眼,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奴敢欺主,果然是好胆色,那么本王现在就告诉你们,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经迅速向前扑出,简单的一个动作,洒脱漂亮迅速,没有半分的多余。
下一刻,随着锵的一声,他已经出现在了一个侍卫身边,拔出了其腰间的佩剑。
那个侍卫乃是一次蜕凡的修为,乃是这群人中,修为最高的,这也是姜弈找上他的原因,他要聚集全身所有的力量,再加上出其不意,最先干掉这个对他威胁最大的人。
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正面和一次蜕凡的武修相争,差了还不是一星半点。
突然间出手,果然得手,对方的兵器已经被他所夺。
“破军剑诀,劈波!”
长剑在手,他随手一剑斩下,这一剑,看似古朴无奇,但是却蕴含着一种莫名的味道,无形的必杀意志,紧紧地锁定住那个侍卫。
那个侍卫全身瞬间被冷汗所湿透,他想要躲避,却发现这看似简单的一剑,其中蕴含了好几十种变化,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他连忙双手合十,要把剑尖夹在手中。
以他一次蜕凡,足足千斤的力气,他相信,自己绝对能够把这一剑牢牢的夹在手中。
可是,当他双掌与剑身真正接触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那剑身之上,竟然带着一种奇特的震荡之力,就像是上面有一层波浪在滚动一般,比之于泥鳅还要滑,只是与他的手掌一碰就溜走了。
紧接着,他只觉得胸口一痛,全身就像是散架了一般,一丝力量都提不起来了,再接着,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姜弈看了一眼那被自己斜劈成两半的尸体,现在还在地上抽搐,不由冷酷一笑,对众人道:“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我即便是杀了你们所有人,都不会有人敢说我半个不字,包括你们一直想讨好的何氏母子,因为你们不过只是奴才罢了,以奴欺主,便是死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