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的日落城堡冲起漫天的火光,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被点燃了,远远看过去只看到一股浓烟在天上飘,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呛鼻的烟味。
伊兰心急如焚:“是哪里点燃了?”
“看这个方向大概是我家吧。”江珏很平静地回了一句。
伊兰的脸僵住了:“你住的地方被烧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或许他们认为我会自己住。”江珏回答。
伊兰说:“也是,他们知道对付我很容易,但要对付你就难多了,只要除掉你,我就少了最强大的后盾,他们再除掉我母亲,日后将无人可以跟他们争夺任何东西。”
江珏与伊兰认识许多年了,大家虽然同住在日落城堡内,但每一个晚上江珏都会准时回家,从不会在伊兰的家里留宿。
许多人都知道他这个习惯,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江珏这个点应该在自己的家里睡觉。
谁知道努力了一个晚上江珏压根儿就不在家。
听这声音和动静江珏就知道今晚上肯定会闹出人命,但有些时候你越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越是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枪声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大概是知道江珏不在家里,他们立刻调转了方向,来找伊兰的麻烦了。
伊兰住的地方本就重兵把守,寻常人脑子进水了才会想到跟她硬碰硬。
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他们清楚地知道如果不能迅速解决掉伊兰,整个王室就是她的天下了。
枪声越来越近。
吴扬原本是在外围负责对付王室亲卫,后来发现安烈的亲卫很多,他心中十分疑惑,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汇报给江珏。
“少东家,王室的亲卫比我们预想中的增多了五百人,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计划,并且这五百人中发现了雇佣军,他们应该是花钱去国外找了雇佣团。”
江珏:“知道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是否要留活口?”吴扬询问。
江珏:“尽量。”
他不确定王室的人会下多么狠毒的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为了除掉自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根本不可能翻过江珏手底下的每一个人。
想要在王室发起政变的时候活命已是不易,不下狠手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他乖乖等死。
按照王室那群看不爽他的老东西平日里对江珏的态度,如果真的有一天能把江珏攥在手里,那一定会扒皮抽筋让他不得好死。
江珏也不是傻子,更不可能傻乎乎地让这一群人把自己给弄死。
他起身,走出门外。
伊兰迅速跟上去:“你要去哪里?”
“随便看看。”江珏回答。
伊兰说:“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来解决。”
江珏看着她,不说话。
伊兰对着他微微一笑,对门外的护卫队说了几句,很快一个平头将军匆匆赶来。
“伊兰殿下。”阿奇尔语气恭敬。
伊兰说:“传令下去,所有人提高警惕,一旦遇到有人发起袭击,立刻开枪射杀,保护王室。”
阿尔奇皱眉:“所有人吗?”
“我是王室的公主,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伊兰很认真地看向阿奇尔。
阿奇尔:“若王室之中有人想要求见,答不答应?”
“不答应,今日一律闭门谢客,若有人想要硬闯,那一定是心怀不轨的图谋分子。”伊兰说。
阿奇尔明白伊兰的意思了。
所有人都知道安烈发起政变,已经朝着这边杀过来了,怎么还可能好好的跟伊兰说话啊?双方肯定是要打起来的。
可一旦打起来,就必定会有人受伤。
安烈毕竟是王室成员,阿奇尔对他多少有些顾忌,但伊兰也是王室成员,两人之间,只能活一个。
既是这个结果,阿尔奇自然不可能再对安烈手下留情。
“我这就去处理。”留下一句话后阿尔奇转身离开。
后面发生了什么伊兰也不知道,只听说安烈带着人想来拜访她,讨论明天的一应事宜,遭到阻拦后安烈等人果然要硬闯,最后被阿尔奇拦下。
安烈也没闲着,招呼着下属硬闯,起初阿尔奇态度还十分强硬,后来有几人被误伤倒在地上嗷嗷惨叫的时候他的慈悲之心爆发了,有些心软。
结果安烈就是看中他愣怔的几秒钟时间将阿奇尔打伤。
安烈一出手,其他人立即开枪,场面一瞬间失去了控制,许多人被打伤。
而安烈就是猜中了会有人不敢下杀手,他选择在对手迟疑的时间痛下杀手,轻而易举就攻破了防卫。
外边那一圈人打得激烈。
地板都被染成鲜红色。
陆陆续续有伤员被抬进来医治,伤得都很严重。
伊兰看这架势就知道安烈下了多狠毒的手,说不生气肯定是假的。
“我出去一趟。”伊兰对江珏说。
江珏不同意:“不行。”
“有些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解决。”伊兰的态度十分强硬。
江珏:“他是冲着你来的,你现在出去就是在找死。”
“不可能束手待毙,你相信我。”伊兰说完后直接抢走江珏的配枪,愤怒冲出去。
“吴扬,保护好她。”江珏命令。
“好。”吴扬快步跟上。
伊兰开车离开,第一时间前往城堡中心。
安烈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伊兰逃跑了,立刻带着人去追。
抵达城堡真心才发现教堂内全都是人。
一群王室成员聚集在这里,商讨着今夜的结果。
他们知道,伊兰和安烈之间肯定会有人死,这会儿大家伙都兴致盎然的议论究竟会是谁笑到最后。
可看到伊兰和安烈都出现在教堂内时,众人满脸震惊。
莫尔扎震惊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凯塞林也很愤怒:“安烈,给了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都处置不掉她吗?”
安烈也没想到伊兰会跑到这个地方,他说:“你躲什么?”
伊兰笑了笑:“你打算今晚杀了我?”
安烈:“你我只能活一个。”
伊兰:“我在教堂内埋了两吨火药。”
安烈脸都绿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惶恐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