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祭祖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震惊了一下，不禁对褚钰投去疑惑的目光，发现他并未看我，倒是慎亲王对我点头示意，眸光深处藏着我所辨不出的意思。“坊间传闻，他是为了你……”我哦了一声，并未在过多纠缠这个话题。清晨褚钰一袭玄衣进昭阳宫，将我带出去时，天色还未怎么大亮，天际仍泛着灰青色。他很年轻，大约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对于我的装傻充楞，褚钰表情仍旧没怎么变：“我父皇同他父亲原是亲兄弟。”从永安宫离开前往大都的那日，并不是很冷，厚实的小袄穿在身上，冷风就被阻挡在外面。我由着褚钰扶着，进了马车里，车厢内宽敞舒适，还细心的准备了我喜欢的小糕点和话本。一辆青绢绸布的马车，低调的如同寻常富家子弟般，全然见不到皇帝的排场，就连随行的侍卫也不过十人。我向后面望了望，果然又见一辆马车，我想那应该就坐着慎亲王了。我觉得这里很是熟悉，典雅华贵一点也不输昭阳宫。来之前，我本以为行宫许久不住人，肯定要萧瑟一些，但进来了就发现这里倒好像还是住人的样子，半点也没荒废。这个院子，我此前从未梦到过。“我根本不认得他。”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冷到极致：“连你也要这样怀疑我吗？”总不能被那些侍卫听见我直呼大金皇帝的名字吧。“慎亲王？”我微微蹙眉：“那是谁？”晚玉对我解释，说是大约因为带着我的缘故，所以要提前些走，免得路上走得太快，车马劳顿。好在褚钰没多一会儿就回来了，还带了饭菜。褚钰思索一下，又道：“既然你不怕我吵醒你，我就回来。”他摸了摸我的头：“这样大的人了，还是害怕一个人睡吗？”这次出门，晚玉和碧拂都没有带着，我张了张口，又闭了嘴。“平珺。”他轻声唤我，听得我心里一动。他俯身抱住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察到他的害怕。这一觉，我睡得很是安稳，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床榻上了，侧目而视，一个人都没有。彼时他坐直着身子看我，身上穿着白色亵衣，隐隐可见身上的肌肉，我脸一红，嘟囔一句：“大清早的，看我干吗？”我哦了一声，并未在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好在褚钰没多一会儿就回来了，还带了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