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条路好像不是回清凉台最近的路,我们这是还要去哪儿啊?”自凌云峰出发,行驶略慢的马车上,感觉方向不太对的浣碧拉开车帘看一眼后,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允礼道
“去安栖观。”
“安栖观...王爷要去看太妃吗?”
“被皇上派往准格尔探查敌情,前路漫漫,也不知何时能回来。所以临走前去安栖观看看母妃,说说情况,也让母妃别太担心。“?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咳...王爷有心了。“?
“有心无心本王自己知道,浣碧姑娘方才大病初愈,如今?又失血过多气力不足合该多多注意休息才是。
实在不该...““王爷是想反悔吗?“浣碧打断允礼的话神色认真又委屈的看着允礼
”啊?什么我...”
“古语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寻常男子都知晓的古言道理。王爷身为皇亲贵胄自小便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自是要比寻常男子更加重诺的。”浣碧说着便有些歉意的朝允礼微微颔首“是浣碧失言了,还望王爷大人大量,赎了浣碧刚刚失言...咳...失言之过。”
“呵...本王以前怎么没发现浣碧姑娘竟饱读诗书伶牙俐齿。竟连本王都被姑娘说的无言以对。
从前竟是本王眼拙了。”允礼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他可没说谎,与浣碧相识几年了。浣碧之前在他的印象中,不过是个心高气傲仗着主子喜欢便肆意妄为毫无见识只知暗恋自己的小丫头罢了。
可谁知自她跟随莞嫔出宫后发生的一切,她的忠贞。她的倔强她的重情重义,她的不服输和她的才气,都令他深深折服,钦佩...让他重新认识这小丫头的同时,也让他知道什么才是能屈能伸,什么才是大隐隐于市。
“我怎么敢说您呢,王爷说笑了,您学富五车腹有诗书气自华,是京中贵族小姐们做梦都想嫁的英俊少年,这样的您犹如天上皎洁明月璀璨光华。而奴婢不过略略识得几个字的小丫头罢了。
蒲柳...咳...蒲柳之驱,怎能与高挂星空的姣姣明月相比呢。您真是折煞浣碧了。”
“呵...”允礼闻言不由轻笑,他看着浣碧“可蒲苇韧如丝,明月纵使再高贵,也终是拗不过坚韧的蒲苇,不是吗?”
“咳...王爷...咳咳...”“好了。别争辩了。”允礼立刻歪身扶住浣碧,又迅速用羊皮暖水袋倒了杯温水拿到浣碧嘴边责备关切道“什么月光蒲苇的,现在都不重要。你把身体快些养好,才是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
宁古塔位于大清最寒冷的边界,如若你不快些把身体养好,我怕到时候你还没见到甄大人,你就...”
“咳...谢王爷...咳咳...咳咳咳...咳咳...”
雪天难行郊外原本坑洼的土路更加难行,上下坡度因被大雪覆盖看不太见,变得更加坑洼崎岖不平颠簸不已。马车里,浣碧不知是被温水呛到,还是被马车的持续颠簸亦或者两者都有,而导致她猛咳不已“咳咳...咳咳咳...”
持续剧烈的咳嗽,让浣碧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变得更加苍白了。甚至真的可以说是苍白如纸了
“阿晋,我不是让你驾车慢点吗!”允礼吓坏了,他一边怒吼驾车的阿晋,一边用手紧张的轻轻抚拍着浣碧的后背
事急从权,什么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的,他都不在乎了。
如若浣碧事后质问怪罪他,要他负责,那他便将她娶了便是。
“咳...咳咳咳...咳咳...此事不关阿晋的事,王爷莫要因自己不快,而殃及池鱼...咳咳咳...”浣碧说完,便觉一阵甜腥自喉间涌入口腔,心中一惊,忙用手帕捂着嘴
绝不能让允礼知道吐血这事,不然去宁古塔之事就泡汤了...
?“血...浣碧,你怎么吐血了!”
“王爷,安栖观到了...“
“王爷/允礼,你来了。这位姑娘是...“
“积...积...云姑姑...??嫣然姨母...”“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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