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一个人顺着大道走时,你的后方大道上出现辆火车,你来不及避让,然后被压扁,你依然坚强的站起身来,继续走着,火车因为速度快早已不见,可眼瞅着的大道前全部被迷雾笼盖,你辨别不清脚底下是否有火车印迹,是从哪个方向而去,而左右都是土坯,只有一条大道,前方隐约间悬崖万丈。
此时的你究竟是该选择回头走?还是跳下去呢?
然而人生的路是无法回头的。
此刻殷宇全被两个黑白无常牵至第一殿的秦广王处。卸了困阴锁,入眼处森罗大殿之上一声喝问:“判官此乃何处魂魄?身子似乎修过雷劫,已然魔道大成。看其年龄不大,不似是百余年的那个凶手罢,你莫叫手下人勾错了魂魄!”
“你是十殿阎罗之首?”
“大胆!左右与我拖去先将烙铁掌嘴,过后却来审问!”一名判官即刻下令两鬼使陡然将困阴锁使出,不想鬼叫两声,黑白无常跳了开去。
但见吃亏之处却不是软剑之锋,又是何物。
殷宇全见好不容易神魂不受限制,惊天鬼神黑气直泄而来,登时万鬼皆被一股鬼神极致的威严下压跪在地,秦广王恍若未见,也不受其影响,心头却暗暗吃惊:“判官此为何人?”
判官跪地战栗不已:“是段家湾村内百十多口人的元凶!名为殷宇全!”
听此话语,殷宇全心头怒极,一脚将那判官踢了开去。
待神情怒消时:“我敬你是阴府陛下,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辞罢?”
“殷宇全,你脚踢阴司鬼使,是在蔑视天道吗?别以为有了鬼神之功就能嚣张我阴界,乱我法度者,不比从前!”秦广王话语之中透着无上威严。
宇全心道:“天地三界之内秦广王已居鬼神首位,在此班门弄斧,实为不智。纵他玄功法力不及我,但牵扯天庭。”心念及此
“陛下有所不知,我得鬼神之体实属偶然,可否能借一步说话?”
“大胆,你说借一步就借一步?将陛下看成什么了?”那判官听俩鬼使报道后,又在众鬼面前吃了一脚。心里着实恨极这初来乍到之魂。
殷宇全再没理他,直直盯着秦广王,半晌,阴司里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说道!若不说个来去,非要教你知道此界与阳世有何不同!”秦广王一挥手,自行向内阁走去。
两人在内阁叙说许久,不见出来,只见一白色服饰的仆女打扮,自阴界上方忽降此处,言道:“广王何在?”
判官道:“仙姑此处少等,我家爷爷在内阁叙话。”
仆女见如此,说道:“叙话?与谁?”
“额,一个满身黑气的家伙。”
“到底是谁?”
也不待判官说完,仆女直闯了进去。秦广王听外面有人叫嚷,不想却让人闯了进来,今日累次三番的出这等有损阴司威严之事,如何不急,霎时间身体散发神通,似乎比殷宇全的魔心更带煞气的一股鬼气席卷而去。
“呵!秦广王的脾气最近见长啊。”
广王见是那仆女顿时收了神通,“上仙此来,有何贵干?”
那仆女眼睛正好与殷宇全对视,轻笑一下。
“我自是奉了太奶奶之命,前来诉说殷宇全一事。”
“不知圣母如何得知?”
“既然三家都在场,这事就好办了,太奶奶神通之下,自然知晓个人命寿,这殷宇全大限尚早,如何又被你等勾入幽冥?若不说个道理出来,只怕谁都不好交代!”
秦广王听后,自知其中厉害,但他以身作则,天长日久,虽是鬼神,先天罡气十足,从不作伪。
殷宇全见两人因为自己气氛尴尬,随后将经历之事,说与他二仙知晓。
“哦!原来是秦广王你抓不到段文举,却来拿殷宇全抵了枉死。这真是该死的没死,有了功的反而要被逼死,不知若是说与圣母知晓后,会不会上奏天庭?”这仆女得理不饶人。
也是广王经历无数,话语却不如之前硬气:“我事前在殿中上方的善恶镜中看不到他人性一幕,黑气腾升者作恶多端,可他吃了魔心之故,根本就看不到人,黑乎乎一片,若说乱勾魂,如若不是做了恶,自身带有大业,且善恶镜是自古至今用来返照罪业之物,上仙又不是不自知。”
“我便是不知!”
秦广王听其话语锋芒相对,广王也不管她:“段文举百年之前不是也与众冤魂一起失踪了吗?怎的原来是这厮在作恶多端,当时天庭只要周···”
他突然闭口不言,“既然事情先后,我已知晓,手下办案不妥,我自赏罚之,我另派人手,百十口人命,瞒得过世人,却瞒不过天,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此处案件众多,我便不留二仙了!”
殷宇全被冠名个仙字,心道“我黑气腾腾的一身魔气,如何敢称一个仙字?”
且说那仆女将殷宇全送出酆都城外,一路浊魂不断。
“敢问仙女,到底是何人救我?我好日后报答她。”
仆女听到此处,大笑起来,“哈哈,你报答她?你报答的完吗?”
心觉多舌,再不多话:“喏!这个是太奶奶让我交给你的。”
“什么?”
入手处一支精制的黄金锏,才巴掌大小。仆女想了一下从腰部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弹丸。
“这个也给你,不到万不得已时刻,千万别吃,谨记谨记!”说罢驾着祥云疾走而去。
殷宇全见她说走就走,想问个所以,也起法术,可黑云只起三丈处,被封禁的空间打了下来。“此幽冥界,当真不可以常理论之。”想到来路,不如直走而去。
天空来时黑沉去时也黑沉,自有了魔心后,他更喜欢走在漆黑的地方。
“到底是哪路神仙前来救我。莫非我上辈子也是神仙?未投轮回前与她沾着关系?”
不过按照运势来说,更容易跟鬼沾点边。神仙这等美事还是想想就好。
把玩着那四棱小金锏,不觉来到一处河边,河水仿佛也是黑色的,他不知何处深浅,随后开了鬼神之能,施展风神步法,欲凌空渡去。心下踹踹,我来时为何不曾见那对岸有山?
不料才使神通,河水一阵翻腾,仿佛是一面屏障,他神通之下,竟然在河水之间被困,不前不后,直直栽了进去。
难道我无鬼神之体,故神通时灵时不灵?
四周一阵萧索之声,殷宇全心道“这河水似乎有异,还是赶紧上岸为妙。”当下也不迟疑。直游对岸,黑暗中仿佛触及一物,他急开灵眼,眼前一幕不由惊的呆了,河对岸如山岳般的物状竟然是一鬼神之体的人物,见他正拿着鱼竿在此钓鱼,方才莫非河水的一阵翻腾的竟是他已然垂钓之物吗?
触手之物他却无法想象,小山一般的龟壳前,自身犹如蝼蚁,他见是龟壳浮出水面,心道,如此之物,莫让它将我吞了。
他身在水中避开巨龟,向前游去。
“兀那黑臭鸟气,只顾逃狱罢了,惊了你家爷爷渔物!嘬死!”
谩骂声带着鱼竿,疯狂砸来鱼竿见风便长。殷宇全身在水中,自觉憋屈,有力无法使出,见地府之鬼无论上到判官,还是下至鬼使,性情都如此蛮横,心下气急,我师父神魂还不知去向,你等在此一阻再租,以你之见,我师父神魂还不如这河里的虾鳖么?到底是谁打扰了谁,实力见分晓!
鬼神之气疯长,见那渔具打来也不避让,软剑挥洒处将横跨山岳的鱼竿打短到一边去。
“咦?”那卧躺如山的鬼神惊讶一声。
殷宇全怒极,双目殷红,也使一个法天象地,霎时间庞大的身躯断流河水,剑芒挥洒处,手腕连续抖动三下,右手捏了分水诀。口中咒起
“急奉玄天真武荡魔祖师,九天神雷听吾令,妖邪身形所在处,四雷护体,五雷轰!急急急!”转眼间黑云雷至。
那鬼神不禁吓了一跳。急忙避开神雷。连滚带爬躲过万道剑芒,却难当雷电余力,心下吃了暗亏,自来都是我揍人,何曾见过人欺我?经此一闹,烦心顿起:
“好鬼!你可认得你家爷爷?”
“莫放叼!鸟人看招!”
殷宇全自吞魔心后,似乎特别容易动怒,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似蝼蚁一般,神情之间,不可一世,力量充斥着全身,黑气蒸腾,右手持剑,左手掐诀,手腕剑锋处又是万剑气芒绞杀之势,横扫而过,河水伴随着剑气旋涡陡起。
剑芒未至,风雷厉行,那鬼神再不迟疑,低头沉吟,一把红色短刀直祭神前,旋转变幻,分为三十六刀,每刀形态各异,长短不一,剑芒伴随着三十六分刀,缓了力道。河水失去剑气力道,在鬼神身前尽数无力坠落,他却也退了两步,
“哼!也不过如此,看刀!”手腕捏处三十六刀尽数合一,口中诵咒,一刀似缓实急,横空猛挥两下,遮天蔽日的刀辉擦着阴间地面火光缭乱,直从地面接壤天际,瞬间河水逼退。
殷宇全见其道法与自己一般无二,收了法天象地神通,软剑到处,清点数下,结成阵网,双手齐施,口中咒起“九阴魔魂涌泉开,九阳之神天灵在,无风起浪天尽海,神功护体自佑来!咄!”
两人斗了良久,神通能耐一般无二,谁也奈何不得谁,那鬼帝暗暗心惊,这处所,何时有此神鬼?再斗下去,也是无益,这一河之水本是孽魂惨变,水撒岸处,都回复了原形遁走,却如何是好。当下朗声道:
“暂且住了!”
殷宇全魔性狂发,越是奈何不了那人,心念处越是各种九转禁术,紧接而上,他修行禁术日短,能有与鬼神抗衡之功,皆赖魔心能量。越是依靠无匹魔力,心智反而越受其困扰。几次三番收捏不住。不由暗暗叫苦。而收发之间一招狠过一招。
“我停不下来!”
那鬼帝见他状态有异,打斗之时,更觉压力如山,莫非他竟然是越斗越勇了吗?黑气打着旋蒸腾不止,几如神魔在世。到底谁是鬼神?
随着二人打斗动静越来越大,早已惊动了其它鬼帝。
四方鬼帝赶到时正好见二人争斗顷刻间胜负已分,但见黑气腾升处追击不止,一时间场面尴尬,赶紧援手。
殷宇全登时觉压力陡升,他本不欲相斗,魔性难以自制,早想罢手,谁知禁术愈使愈极,得心应手处,玄功竟然更上一层楼,四方鬼帝到时,殷宇全与那鬼帝的斗法,已然是一个打,一个跑。
五方鬼帝配合有素,神通过处,殷宇全已被阵法压制。再难动分毫。但眼神殷红之间,眉宇中竖着一道闪电犹如实质,比鬼更可怖,黑气腾升不止。
“贤弟,你怎生与他斗起来的?”
“是啊,此乃何人?何以有此神通,以往并不曾听闻。”
众鬼帝议论之时,封印震动不止,见魔气蒸腾,以为鬼神降世,众皆骇然!“贤弟,快去寻地藏菩萨!”
“闻如是,众阿罗汉、观音、信徒、四金刚、尊者、比丘僧、尼听佛讲经于拘夷那竭国,世尊道:“天地之间神魔不断,我涅槃后,法欲灭时,五逆浊世,魔道兴盛。魔做沙门,坏乱吾道。着俗衣裳,乐好袈裟、五色之服。饮酒啖肉···”
“启禀尊上,鬼帝杨云、张衡在外求见,说是有要紧事。”一门鬼前来禀道。
“尔等少住,我去去便来。”
一众信鬼合十叹佛,不乱法度,自顾念经不提。
“二神驾到有失远迎,老僧赎罪了。”
“不敢,佛老在此讲经,叨饶了尊驾,罪该万死。奈何此处阴间遇一魔头,不知是何来历,中央鬼帝周乞在抱犊山
孽魂河处渡鬼,谁知此人忽来,惊了河中众鬼,周乞骂了他一声,两人便争斗起来。”
“阿弥托佛,他们现在何处?”
“我等无能,封印之后,见阵法抖动不堪,那魔头黑气滔天,束手无策,所以求尊驾现在速去抱犊山。”
随即二神一佛起了祥云,赶往抱犊山。
遥遥听到抱犊山那边传来阵阵狂笑之声,殷宇全以一敌五纵横来去,五鬼神施展封印后,困住他的时间越来越短。终于后来对他不起作用。
尽皆各展神通,你打我轰。
殷宇全见五鬼一起,施法而来,心道“吾命休矣”
他本不愿打,可魔心影响下,自主战斗,似乎再不听从宇全指使,曾修行日浅的禁术,被魔力催持下,渐渐熟络,仿佛天生贯通一般,见五鬼一起轰来,威力非同小可,若不抵挡终难逃一死,本能自保,心神渐被魔性融为一体。软剑凤鸣不止,霎时间丝发飞舞,发声大笑。已然心神入了魔道。
忽而腾挪缩地,向敌击去,忽而身形巨大,一脚踩下。众鬼帝叫苦不迭,硬着头皮迎战着,见上空祥云菩萨已至,均心喜不已下,法术之中越打越凶。有围剿之功。
殷宇全入魔后首次被五鬼武力玄功压制,伸手入袋,急掏一物,吞而服之,众鬼神趁此空当,各类法宝起轰而至
“轰隆隆··”
一阵激烈的撞击声,如九天神雷打下,耀眼神辉光芒散处,殷宇全发焦凌乱,衣衫破烂,竟没死。
“桀桀,鬼道小丑,不过如此,你们完事了?现在轮到我了!”
他边说话,边双手自起,猛在天灵盖顶上方合十,庄严之处,几如罗汉。但黑气缭绕下,妖异已极。
“大自在天魔主,照见众生一切苦难,留万事俱灭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