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司徒墨见黄小暖要走,赶忙妥协。
黄小暖和冷夜的脚步一怔,紧接着黄小暖径自拉着冷夜往那家咖啡店走去。
而司徒墨略微有些不和谐地跟在他俩后面。
临进门前,黄小暖微微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蛋,吻上他的薄凉之唇。
原本垂目的司徒墨看着这一幕,默默捂上自己的心口。
“等我出来。”说着,黄小暖进了咖啡店。
司徒墨紧步跟上。
冷夜在店外徘徊,然后看见他俩落座,赶忙跑到他们那桌的玻璃窗外,如一尊雕塑般立在那里。
对于司徒墨来说,冬日的暖阳全被冷夜遮了去;而对黄小暖来说,他的存在给予自己莫大的平和。
邢饶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先生,要不我们分工?”
“不用。”浅浅两字,全是寒意。
冷夜、瑾琰、暗希和邢饶他们几人都学过唇语,所以邢饶这番上前建议是为了想给冷夜关注其中一个做翻译,结果被冷夜冷言喝止了。
咖啡馆里,司徒墨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桀骜不驯,相反他如一个情窦初开的楞小伙般窘促地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很怂,很没有风度,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变成这副德行。
“elf……”
“司徒先生,有事你就说吧。”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摇摇头:“不记得。”
“五年前,我们在霈国见过。二年前,我们在米国见过。”
黄小暖微微一怔,米国见过她有印象,可是霈国……
“霈国?!”黄小暖喃喃。
“对!”司徒墨似看到希冀一般,兴奋地微微倾身,“在霈国的国立医院里,你穿着一条水蓝色冰丝裙,上面有白色小雏菊,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走着……”
黄小暖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她记得好像是有那么一条裙,那天是她自车祸后第一次下地走路,当时的她早已停了所有药物,背后的伤疤也愈合了七七八八,她向宫子衍证明自己能下地走路,当晚他们便出了院。
眉宇间染上一丝别样的复杂情绪。
见状,司徒墨又赶紧说道:“我当时就在不远处的走廊那里,看着你坚强又倔强地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
黄小暖未做声,但是手却往自己肚子上微微一放。
那会的她身上有两个孩子,有两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慢慢成长。
可是……伤感再次涌上心头,眉心更是深深紧锁。
玻璃窗外的冷夜凝着黄小暖的动作,哽咽咬牙。
此时此刻他多想冲进去抱住他的小东西,告诉他不要自责、不要难过,他们以后会有更多更可爱的孩子。
“想起来了?!”司徒墨不敢确定,但他也从黄小暖的神情中读到了哀凉。
微微回神,冷冷说道:“你继续说。”
“后来,我就去打听你的情况,结果你就如同人间消失了一般。”司徒墨顿了一下,“在米国我受伤了,是你救了我。”
“如此说来,你我的交集就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咯。”黄小暖紧跟着来了这么一句。
“不不不!不是萍水相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