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老师的反应,妹妹咽了口唾沫,吃吃道:“老师,您说的那位风水大师,不会就是这位周大仙吧?”
“正是!”老师重重点了点头。
姐姐的语气满是不可思议道:“我还以为,所谓的风水鬼神都只是世人愚昧之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存在。”
“我们自以为站在了科学的至高点,却不知世间有太多的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老师叹了口气,接着道:“如果连周大仙都无法解决溧水村的问题,恐怕溧水村就真的要完了。”
姐妹花听言都美目盼望地看向周大仙。
这时周大仙淡笑地看着郝仁:“小友,说说吧,你觉得老夫哪里说错了?”
“你不要有压力。在场的都是文明人,把你的看法说出来即可,对与错都不重要,重在参与嘛。”
众人纷纷看来,质疑、嗤笑、冷笑、不屑、幸灾乐祸,各种各样的目光汇聚在郝仁的身上。
郝仁依旧背负双手,语气淡淡道:“哪里错了?”
他摇了摇头:“不是哪里错了,而是你从头到尾所说的,就没有一句话是对的,所以我才说…;…;你在胡说八道!”
“庶子大胆!”
饶是周大仙很想在诸多达官贵人面前保持风度,此刻也不免有些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了。
他乃是广东省风水界第一人,就是放眼整个华夏也是前十的人物。他四十年前出山以来,从未有过一次失手,甚至做过几次轰动全国的大型法事,是无数达官贵人的座上宾,甚至连国家领导人都亲自接见过他。
就是今日溧水村之行,若非石书记和那位省级派下来的代表一同出面邀请,他也是不会来的。
现在却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当着这么多达官贵人的面三番两次诋毁挑衅,他如何能不怒?
“小友如此目中无人,你师从何人,说出来,来日我当面向你师讨教讨教。”周大仙沉声道。
“不要说是我师傅,就是我,我的徒弟,我的徒弟的徒弟,你都没资格讨教。”
郝仁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你,太无知了。”
“哈哈。”周大仙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不由大笑几声,忽然冷笑道:“我无知,偌大华夏,敢说我周道夫无知的人。没有!”
“周道夫?他竟然是周道夫?”古乾坤面色微变。
“周道夫是什么鬼?”郝仁问道。
看到那些官员专家喷火的眼神,古乾坤不免有些紧张,赶紧低声解释道:“周道夫成名于九十年代,据说和香江风水界第一人的元天罡是师兄弟。如今在我华夏风水界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是华夏少有的几个受过国家领导人接见的风水大师之一。”
“小友连我周道夫的名头都没听过,想必不是我风水界的人啊。”周大仙此刻不怒反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的弟子。原来是个满口大话的无知小儿,亏我还向诸位领导替你求情,让你留下来发表己见,如今看来。只怕你连什么是地煞之相都不懂吧?”
石少一听这话,赶紧期盼甚至带着一丝激动地看着郝仁,心里叫道:大师快说啊,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然而郝仁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是风水界的人,你说的什么地煞之相我也没听说过。”
“哈哈。”
周围的人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一个不懂风水的人,竟然对一个华夏有名的北斗级风水大师,一本正经的大放厥词?
“唉。这事整的。”
那位姐妹花的老师低叹口气,再不屑于看郝仁一眼。
当了大半辈子的老师,最反感的无非就是那种不懂装懂还装大尾巴狼的学生了,郝仁显然被她列入了此等学生的行列当中。
就连那对姐妹花也不禁噗呲笑出了声,大感逗比。
“郝…;…;大师?”
石少是直接懵逼了。
石书记更觉老脸火辣辣的,人是他儿子请来的,说到底扇的还不是他的脸?心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正想叫警卫把人赶出去。
却见郝仁目光直逼周大仙,继续道:
“我虽不是风水界的人,也不懂什么地煞之相,但我知道…;…;你错了!”
“这里不是根本不是什么地煞之相,更不可布什么聚阳阵来调和阴阳。那样做只会让村庄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所以我说…;…;你从头到尾都错了!”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
周大仙彻底怒了,再也顾不得大师的身份。
“我五岁跟随太阴真人修习堪舆,在太阴山潜修十三载。堪舆小成。”
“我十八岁出山,南定学院闹鬼连死八个学生,是我击杀阴鬼,还南定学院太平。”
“我二十五岁。寡妇村连环怀孕案,是我魂通阴阳,让那些试图借孕胎重生的阴鬼尽数退回阴间。”
“我三十三岁,北海市水灾死伤一千二百余人,是我消除水气,拯救万民于水火。”
…;…;
“我六十二岁,天农山干旱地阴双重大灾害,农作物死亡七成。是我开坛施法向上苍祈雨,又花费数月布下超大风水法阵,让天农山死而复活,挽回华夏五年的农业经济。”
“我周道夫修行六十余载,定穴数千,分金上万,从未失手。”
“你这黄口小儿,一不懂周易八卦,二不通阴阳鬼神,你怎敢辱我!”
周大仙怒发冲冠,每说一句,走一步路,一直走到郝仁跟前,怒目圆瞪。
在场之人,尽皆沉默。
那些官员专家,更是鸡皮疙瘩,只觉心中肃然起敬。
周大仙说的这些,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但此刻经本人嘴中说出来,还是不免感到震撼。
周大仙本领通天,也难怪溧水村灾害沧海市政府以及省政府代表会联合请他出面。
就连那对姐妹花,看向周大仙的眼神都泛着崇拜景仰的光芒。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唯有古乾坤和小呆萌相信郝仁了,就连石少也不免开始动摇,他开始后悔了,悔不该这么草率将郝仁带来,事情办不成不算。还让他失去了父亲的信任,连累父亲在众多达官贵人面前丢了脸面,更是得罪了武道通天的郝仁。
郝仁能打他是深信不疑的,可他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能打不一定代表能分金定穴、治病救人啊。
“不得不说,你的一生相比大多数人来说都精彩得多,你也确实做过许多实事,救了不少人。”
郝仁注视着周大仙,无悲无喜:“但,无论你多么懂堪舆,无论你有多么辉煌的过去,现在你错了。就是错了。”
“强词夺理!”
周大仙气得浑身发抖,若非这么多人在场,他真有可能一掌拍死郝仁。
“好好好。”
半晌,他深吸口气,冷冷笑道:“也罢,既然你死鸭子嘴硬,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风水术法!”
“到时候,我希望你能自己滚出溧水村,不要等石书记派人动手!”
说罢,他取出一张符箓,嘴中念念有词,咬破舌尖,脸色苍白几分,喷洒出一口精血,符箓无火自燃。
“竟然是无火符阵,这周大仙果真是本领非凡啊。”古乾坤惊叹。
“什么是无火符阵?”郝仁好奇道。
“无火符阵是太阴真人的成名绝技,别人布阵需要各种道具跑遍各个角落,学会无火符阵,只需一张符就能布阵,并且符阵种类繁多,对战堪称无敌。”古乾坤苦笑,单是这一手,就远远不是他能比的。
正说的,无火符阵,聚阳阵成。
春风来了,众人只觉一阵凉爽。
“快看地上!”有人惊呼。
再看众人脚下,方圆十几米的范围,所有接近死亡的花草尽皆复苏!
“这…;…;花活了!草活了!都活了!”
众多官员专家纷纷大叫,石书记欣喜如狂。
周大仙烧一张符就能让方圆十几米的花草复活,那岂不是说,只要烧个几千上万张,溧水村的灾害就化解了?
困扰了他们大半个月的溧水村灾害,终于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