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有去停车场,直接拿出手机,用叫车APP叫了快车,回了家。
我推门而进的时候,看到我妈赵清梦坐在客厅的沙发,周嫂杵在一边不自在极了。
“小歆,我想和你谈谈。”啧啧啧,我妈的态度那叫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我心里真的有点儿反胃。
“周嫂,帮我煮碗解酒汤,谢谢。”我并没有喝酒,我只是有意支走周嫂而已。
我不知道,我妈来找我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无论是什么,我都不可能对着她选择委曲求全,那么这样一来的话,不欢而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不想周嫂听到我妈对着我说些乌漆吗黑的话。
“苏夫人,大驾光临所谓何事,不如简单明了的说了吧,这些虚情假意的客套免了吧,你说的恶心,我听着也怪恶心的。”我看都没看我妈一眼,直接慵懒的靠在了沙发。
我不敢看她。我怕我会原谅她,进而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小歆,你从小到大都比你妹妹她懂事儿,……”我妈刚准备来煽情的这一套。
然而,她话说到一半,被我抢了先机。
我慵懒又冷淡的开口道:“赵女士,大家都很忙,不如直接讲重点吧。好吗?”
我懂事儿我就活该被欺负?活该背黑锅?我就该好的坏的照单全收?
“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晴空吧,我跟你保证,保证她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求求你放过她吧。”我妈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祈求。
呵呵,真他妈是滑天下之大稽!她苏晴空三番两次的过来挑战我的底线,现在求放过的居然也是她?
怎么?怂了?
怂归怂,我最近无非也就是放了那个黎氏集团的冒牌黎耀天和沈梦思的新闻出去,并且,我给苏微的那个媒体朋友的价钱很合理,再加上他和苏微的交情,怕是无论是冒牌黎耀天还是沈梦思想要公关的话,都不会那么容易的。
毕竟,苏微除了和那位媒体朋友的交情以外,她的社会地位也不比沈梦思的低。苏微选择了替我淌这趟浑水的时候,她自己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我本来是想要问一下赵女士的,您是准备让我在哪方面放过你女儿呢,但是,我想了想,我没空招惹您的女儿,这样好了,您请回吧,只要您们以后别在在我这儿刷存在感,大家相安无事,就这样吧,我累了。”既然我想到了,我最近的出手是关于冒牌黎耀天和沈梦思的事情,想到了是一回事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耀天的事情,晴空说她不追究了,既然晴空都已经这么退让了,小歆,你是不是应该也拿出点儿诚意来,你就把耀天和沈家小姐的新闻撤了吧。妈妈还是希望你们姐妹俩能和和睦睦的。”我的天呐,如果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不是我妈,我真的会忍不住放弃所有的优雅以及教养然后对着她得脸“呸”上一声。
说句大不敬的话,她怎么可以如此如此的不要脸呢?!
“赵女士,您总不能因为苏晴空的现任老公是我前夫,就把所有有关他们的破事儿都归纳到我的身上吧?这不公平的,您要知道的,我刚刚也是结了婚的,我自己的日子缤纷多彩的,哪儿有时间管他们的污糟事儿,您既然那么有时间过来与我闲扯淡,倒不如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挽回您女儿和女婿的名声好了。”我表面说的那叫一个无辜又完全的替他们考虑,只是心里冷冷的想到:“去他妈的,这次就是找天皇老子也他妈不好使。这也仅仅不过就是一个开头而已。”
“妈妈知道迟先生是有办法的,要不你跟迟先生说说,看迟先生是不是方便……”我妈她腆着一张脸的样子,让我心底生出一种恶心的感觉。
所以,我没等她说完让我求一下迟凉生的时候,我便幽幽的开口道:“赵女士,不方便!我老公日理万机的,这种小事情,我实在是开不了口找他帮忙。”
“所以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这个忙你都不会帮的了?”我妈的态度突然冷了许多。
“是!”我简单扼要的表明了我的意思。
“好!好的很!没想到我竟然生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你会后悔的!”听到我妈这么说的时候。
我直接起身朝着楼上走了。
“周嫂,送客!”我朝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迟凉生彻夜未归。
我告诉自己,不过就是搭伙过日子的关系罢了,不该计较的。就当作没发生好了。
吃完早餐的的时候,我让周嫂去药店帮我去买阿普唑仑片,我最近儿对这个药的需求量很大,几乎没有这个药的辅助下,我基本无法入眠。
苏微俨然把我这儿当作了酒店一样来对待的,我搭了桥牵了线儿之后,她迅速的和李侬的那位大兄弟李岩天雷勾地火一样的,合作的那叫一个愉快。
当她提出来让李岩也搬到我这里来住的时候。我也没有异议,房子那么大多一个人住少一个人住对于我来说,也没差。
周嫂出去帮我买药了,苏微去经济公司见李岩了,林杨去硕和医院看李侬了,黎小媛和心理医生在卧室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闲的心里发慌。
我起身去了以前迟未晚住过的客房,我想把这间房间收拾出来给李岩住。
当我把我那件黑色旗袍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的时候,我的脑子有一秒是空白的。
事情明摆着放在哪儿了。关于拿我和林源的照片陷害苏晴空和林源的这件事儿是迟未晚干的无疑了。
我回想着那天所发生的一切。
我想了好久,依旧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会藏了我的旗袍?
如果他有心帮我对付林源和苏晴空的话,他大可以和我说的吗?何必要自导自演的来了这么一处监控被毁,我的旗袍不翼而飞的荒唐时间呢?
难不成他是想要帮我而不想让我知道?显然并不是,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我下一秒给否决了,毕竟以迟未晚的缜密心思来说的话,若不是他刻意的想要我早晚都知道这件事儿是他做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把他已经拿走的旗袍还留在我的家里呢?
我要不要找他问问清楚?
我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我一旦有了想要问清楚的想法儿就根本停不下来。我还是在纠结犹豫间选择了给他电话。
我换上了我的黑色旗袍坐在客厅等迟未晚,我想要看看他看到我穿这件被他藏起来的衣服有什么反应。
一个小时以后,迟未晚推门而进。
“苏姐姐,你找我什么事儿?正好我也有事儿要和你说,你看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迟未晚表现的太过于淡定。
但是太过于淡定的态度就是他最大的破绽,因为当时我找旗袍的样子有多疯狂,他不是没看见,所以,作戏的人明面儿上的淡定反而是出卖了他的。
“未晚,你看苏姐姐的旗袍好看吗?”我说着的时候,还在迟未晚的面前转了一个圈。
“你就是靠吃这个才能睡的安稳的吗?”迟未晚没有接我的问话。
反而是拿起了茶几上周嫂刚刚买回来的阿普唑仑片。
“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能睡得着不就好了吗?你还没有回答苏姐姐的旗袍到底好不好看呢!你休想要回避问题”我巧笑嫣然道。
“好看,苏姐姐穿什么都好看,苏姐姐既然你和迟凉生在一起这么辛苦,那为什么不放弃呢?”迟未晚一副关心则乱的样子。
呵呵。我倒是希望我有选择放弃的权利。
“未晚,你说我这件旗袍配什么样子的耳环好看呢?是流苏呢还是珍珠呢?”我表现的一脸期待的样子。
“苏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执着这件旗袍?这件旗袍对于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啊?”此时的迟未晚也收起了刚才那一副因为担心我过不好日子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正欲开口编一个这件旗袍对于我的意义的时候,迟未晚又一脸纯良无害的样子对着我说到:
“苏姐姐,我有个朋友的爸爸路思明是神经内科有名的医生,他最近刚从国外进修回来,我帮你联系一下,让他帮李侬姐姐会诊怎么样?”
果然,迟未晚是个很会转移话题的人,他拿李侬的问题成功的让我不再执着旗袍的问题。
“真的吗?你能请到路主任?”路思明可是神经内科的权威啊。
我听到迟未晚说请他给李侬会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激动的要跳起来了。
毕竟,我是真的非常非常想要李侬快点好起来,然后好好的弥补一下她。
如果不是我,她不该受这份罪的。
“是是是,苏姐姐,你别激动哈!”迟未晚现在的样子看不到半点腹黑算计的样子。
院子里有汽车开进来的声音。
我猜,不出意外的话,该是迟凉生的。
我的脸色不自觉的有点儿不自然。
迟凉生一副疲惫的样子,推门而进。
他看到我迟未晚也在的时候,他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美妙的样子。
“这就是你给她的生活吗?迟凉生,放过苏佑歆吧?”迟未晚拿起啦桌子上的一大袋子阿普唑仑片质问着迟凉生。
“苏佑歆?迟未晚,我告诉你,她苏佑歆现在是你的嫂子。你和她保持着点儿距离是不会有错的。”迟凉生此刻微微眯着的眼睛射出来的光很凌冽,让人有点儿不寒而栗的感觉。
“嫂子?我记得,你以前也让我喊赵雨霏过嫂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要坐拥齐人之福呢!”呵,这兄弟俩的针锋相对确实也没什么营养。
“得了,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的消停一点儿,回你们迟家去吵好吗?别搞的我家里一副乌烟瘴气的样子好吗?”我说完之后就提着我的助睡眠的药回卧室了。
我躺在卧室的床上听着楼下一阵噼里啪啦,玛德,我的客厅怕是被这兄弟俩给砸了吧。
楼下消停了,我也懒得下去看个究竟。
卧室门没有反锁,迟凉生进来的时候。我拿眼角瞥了一眼迟凉生。
看到他嘴角上的血迹,我心想,这迟未晚下手还真的蛮很的嘛!
迟凉生一个箭步冲到我的床旁边,伸手一把把我拽了起来。他的手卡着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用力,但是依旧能让我觉得呼吸不够顺畅。
“你招惹其他的男人,我不介意,迟未晚不行!”迟凉生的声音冷得似乎是来自于地狱里的风。
“不只是迟未晚我不想招惹。你迟凉生我也不想招惹的,请你给我选择的权利!”我嘴硬的很,即便是自己被人拿住了七寸的时候,我依旧铁骨铮铮的不曾求饶。
“不想招惹?不想招惹,你穿成这样见他?苏佑歆你他妈别在我的面前玩儿花花肠子!”迟凉生咬牙切齿的说到。
“我穿成什么样了?我是前露胸还是后露背了?”我突然想到昨天林源说过的昨天迟凉生去见的赵雨霏可是穿成前露胸后露背的样子出现在迟凉生的面前的。
“苏佑歆,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愿意宠着你的时候,你可以是天皇老子,我不愿意宠着你的时候,我会让你下地狱的。”迟凉生说完之后,松开了卡住我脖子的手,摔门而去。
对于昨天的突然离去,没有半点解释。
很好。
对于迟凉生对于我的态度,我不悲不喜。
他松开我离开的时候哦,我没有半点儿多余的情绪。我换下了旗袍,换上了日常装。
我下楼看到周嫂在打扫。
我看到被砸的一片狼藉的客厅。
“周嫂。列个清单,损坏的东西按照比原来高十倍的价钱买回来。去找迟先生报销。”我说完之后,就出门儿了。
我哪里有那么命好还可以为老公的心不在我身上而伤春悲秋呢?
这白月光刚见了一面,迟凉生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我怎么敢继续的做吃等死了,好在我还有我的事业要忙。
我去了黄金海岸会所。
我刚打开电脑准备做个工作计划的时候,弹出来的娱乐新闻的标题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苏式集团董事长爱心收养孤女赵雨霏”
孤女?呵呵,怕是,我现在的处境连孤女都还不如吧?
这就是我妈说的我会后悔的,留的对付我的后手?只是,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的亲生父母对付起来我的精力比对付商业竞争对手还要饱满?
领养一个快二十几岁的女儿,也亏得苏青山和赵清梦想的出来。
只是不明白,苏青山收养赵雨霏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我,还是为了牵制着迟凉生,这样的话,苏家有赵雨霏这个保护伞的话,迟凉生动他们的时候,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的。
只是,苏青山赵清梦他们大概没有想到的是,这迟凉生原本还没有把目光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对就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现在反而把自己活生生的送到了迟凉生的面前了。
那我倒也落了个清静。
看他们是联合不让我日子好过,还是他们两虎相争。
“思媛,关于你表姐唐小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没有过多的心思放在苏青山领养女儿的事情上。
“因为年龄的差距,小优姐姐都不和我一起玩儿的,她都是和我姐姐李婷一起的,两个人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了都。”李思媛说着话的时候,显得有点儿小情绪。
听李思媛这么说的时候,我确实想到了那个被我忙的忘到九霄云外的李婷了。
我记得她还给了我一张名片的。
李婷以前在黎氏集团给黎耀天做个总裁秘书,唐小优和她关系又那么的好,所以想要把真正的黎耀天给揪出来的话,去接触接触李婷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我又有什么资本让李婷为了我而出卖唐小优呢?
我会想起了那次在唐小优的工作室见到李婷的情况。她那双不甘心的眼睛以及她问我要不要回苏家分一杯羹的时候的样子,让我记忆犹新。
“李思媛,给老张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势必交一份新的营销企划书过来。”我吩咐完李思媛之后,我就拿着包,离开了办公室。
我坐在车子里里面,还在思索着要不要给李婷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却率先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迟未晚。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划了接听键。
”苏姐姐,你现在方便来硕和医院吗?如果你不方便也没关系,林杨姐姐在也行的,我就是打电话告诉你一声,我和路叔叔现在正在往硕和医院那边赶呢。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就过来一起看看吧。”对于迟未晚的办事效率我还是很吃惊的,这效率还真是蛮高的。
毕竟,路主任这样的人可是日理万机的存在。他能说找来就找来了,那绝对是有两把刷子的。
“好好好,我现在赶过去。”我挂了迟未晚的电话之后,就一踩油门朝着硕和医院赶了过去。
我到了硕和医院的时候,只有林杨一个人在李侬的病房。
“迟未晚和路主任呢?”由于我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原因,现在说这话的样子是喘着粗气的。
“被院方请走了,路主任给李侬会诊没有正规手续的话,硕和医院是不让路主任参与的。现在迟未晚和路主任都在院长的办公室跟院长商量呢。”林杨语气淡然的说道。
听完林杨的解释,我还来不及跟林杨说上两句话,我就转身朝着医院办公楼层跑去。
我跑到院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这才停了下来,做了深呼吸的动作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冒失之后才敲响了院长的办公室的门。
“院长。我是李侬的家属,如果我同意让路主任给李侬会诊的话,那路主任可以和我一起下楼去看看李侬吗?”我还是一张口就暴露了我的急不可耐。
没办法啊,我觉得我亏欠这个女孩子的太多了,我真的特别想要她赶紧的快点好起来。我迫不及道的想要给她一个拥抱。然后谢谢她。
我真的有点儿等不及的感觉。
“苏小姐,严格来说,迟先生才是李侬小姐的家属,老实说。要不是迟先生的关系,当初林小姐和李小姐根本没有可能住进来硕和医院……”听到院长只认迟凉生是李侬家属的时候。
我没等院长把话说完,我便把话茬儿接了过来:“是不是只要迟先生同意,你们就会同意路主任给李侬会诊了?”
“是的,苏小姐。要不你们先商量一个解决方案出来再过来找我,我还有个会议要开,先失陪了。”这个眼睛长在头顶的院子这态度分明是在下逐客令啊。
“麻烦院长了。”虽然院长的态度很傲慢,但是我有求于人,我只能忍着自己的小脾气。
“我这就给迟凉生打电话。”退出院长办公室的我对着迟未晚和路主任说到。
“苏小姐,你现在要做的不是给迟凉生先生打电话求助会诊的事儿,我希望你能尽快的去李小姐的病房弄出来一些李小姐现在输的药,我想研究一下药的成份,毕竟我听了未晚说的李小姐的情况,她不该一直醒不过来的,除非是药了被人做了手脚,当然了。这个我的猜测。”路主任说完之后,我想不到要怎么接话,我不由得把头转向了迟未晚。
“苏姐姐,你趁着他们还没来得及给李侬姐姐换药,你赶紧去病房抽一些样本过来,让路主任带走。”迟未晚又重复了一下路主任的意思。
此时,我根本没有思考饿能力,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反正只要对李侬好的,我都干。
我又是一路小跑的跑到了李侬的病房。
“林杨,刚才有没有人过来给阿侬换药。”我上气不接下气的问着林杨。
“奥,光换完,怎么了?”听到林杨说刚换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