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明冲过去把抱住琴酒,这才几天人就瘦这样了。
琴酒原本身材不算魁梧,肌肉线条明显比例刚好,现消瘦又没精神,显得整个人都病恹恹的,心疼死了。
德川明松开琴酒,转身半蹲下来,回头说道:“上来。”
琴酒不为所动,“我没事。”
“你想让我公主抱你走吗?”德川明转而威胁,仿佛琴酒要是拒绝,他就把他当成一朵娇花伺候着。
在公主抱和背着走之间,琴酒选择了掏枪。
“你没有第三个选择,反抗我就把你送给曼戈。”
琴酒拿枪的手一顿,从未有过的顺从,任由德川明背着走。
德川明把人背回自己房间,找了一套舒适的衣服给琴酒换上才把曼戈找来。
看到琴酒的样子,曼戈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我的业务范围。
不过看在教父帮他救治白月光的面子上,还是认真的查看了一番。
“琴酒,你是察觉到身体不对劲吗?”
曼戈坐在一旁,完全没有发现琴酒身上有被下降头或者被什么缠上的问题。
“嗯,只要闭上眼就是一片血雾,无数的乌鸦蚕食我的身体,血雾之后隐约有一个身影,但是看不清。”
“或许是最近被吵的。”
“你没中邪,我建议你找个环境优美的地方好好休息。”
曼戈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行走在黑暗中的人身边不干净是肯定的,但是绝对不是他这种情况的原因。
或许...
“我知道了。”德川明眼底闪过一抹幽光,确实不是中邪。
曼戈出门以后,却在几步之后突然停下,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清醒下的幻觉,不会要命。”
说完,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德川明坐在床边,握着琴酒的手,安抚道:“一定是你太累了,我已经把赤井秀一解决了,咱们去旅游怎么样?”
“嗯。”琴酒嗯了一声,脸色并不好。
波特抱紧自己的小被子坐在沙发上,还把隐形斗篷盖在身上,“我睡沙发,别把我赶出去,你们做什么我都听不见。”
【系统:宿主,你要不要用精神系异能试试?】
【德川明:嗯,我就是这么想的。】
在这种距离之下,没有任何难度。
德川明用精神系异能将琴酒催眠,看到了他看到的景象,只不过他看的比琴酒更加清晰。
摧毁了这片精神世界里的环境,血雾和乌鸦就像破碎的镜子。
将这一段记忆彻底抹除,收回自己的精神异能,摸了摸熟睡的琴酒,靠在他身边休息。
次日琴酒下午才醒,感觉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自从加入组织,很少有谁的那么沉的时候。
“你醒了?喝杯青柠茶。”
德川明手里拿着一杯冰镇青柠茶放在琴酒手里,还准备了一些清爽可口的饭菜。
“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没有任务?”
琴酒喝了一口青柠茶,酷热的天气喝口冰镇的东西压下心里的烦躁。
“嗯,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德川明眼巴巴的盯着琴酒,像极了关心铲屎官的狗子。
琴酒揉了揉眉心,感觉身体好多了,眼前也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嗯,或许太久没休息了。”
他也没有在意,或许是这几天被宾加吵的。
“你之前说赤井秀一已经解决了?”
“嗯,顺带一个FBI,这边没什么事咱们可以去旅游,”德川明拿出手机,点开几个国家,“加拿大有一个展会,霓虹有个游轮派对,我们也可以去华国哈市滑雪...”
听着爱人的脑子里全是玩乐,已经忘记了有任务这种事,无奈的提醒道:“波本还没解决。”
“波本不用解决,现在网上全是波本抢银行的视频,今天早晨波本刚下飞机,就被拷走了。”
“黑田兵卫被抓了,下线也死了,没有人能证明他的身份,现在他只是安室透,不管是死去还是活着,只能是这个身份。”
波特举着手机冲浪,把自己在网上看到的讲给两人听。
审讯室。
卡慕坐在黑田兵卫对面,给他播放着安室透最近的消息,匕首在手上转来转去。
“他在组织卧底七年,是你们一颗重要的棋子,不过只要你死了,他就会成为红黑双方追杀的对象。”
“被他保护的人民唾沫,厌恶,被我们追杀,没有稳定的收入,也不能出现在阳光之下,更无法走向深渊,永远在灰色地带游走。”
“不过只要你出卖你的上司,我就给波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毕竟我们做了七年的同事,虽然没怎么见过,但还是有感情的。”
在审讯上卡慕一点都不着急,他喜欢慢慢摧毁人的意志,让他们在饱含希望之下死去。
“哼,你们这些阴暗中的老鼠,凭什么以为我们会畏惧死亡。”
黑田兵卫表现得毫不在意,甚至不畏惧酷刑,心中试试为安室透祈祷,希望他能够活着,不要因此堕入黑暗。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卡慕当着黑田兵卫的面易容成了安室透的样子,手中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将人送到火葬场,亲自把人推到火化炉。
“拍好了没?”
“拍好了。”身后跟着的外围成员将手机递给卡慕。
卡慕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问题撕下安室透的易容,在火葬场把视频剪辑之后,发到了霓虹公安内部邮箱。
霓虹公安看到这则视频,开始审讯安室透,有些人知道有零组组长,但是没有见过人,有的人知道零组因为一次任务失败,所以全军覆没。
在政治派系中,无疑安室透成为了牺牲品。
安室透被关在特殊的单人监狱,没有来的睡了最安稳的一觉。
给他送饭的人粗暴的食物丢在地上,眼神中的轻蔑和厌恶不加掩饰。
身边的同伴拉了他一下,小声提醒:“你不要太过分,这不合规矩。”
“哼,什么规矩,一个抢劫犯,还杀害了黑田管理官,这种穷凶极恶的人有什么资格活着。”
“喂,你小声点,上面不允许我们撕下议论。”
“好啦好啦,听你的,看他的发色和肤色,根本不是我们霓虹人,难怪会做出那么恶劣的事情。”
声音渐远,但是他们的话全都落在安室透的耳朵里,尤其是对他发色和肤色的质疑,也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双手撑着地,完全无视了已经洒了一半的食物,眼神阴鸷,没有了之前回归故土的轻松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