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工作

遗体告别仪式结束后，昊辉被推进去火化，陪他最后一程的只有妹妹和闫沉，那位准新娘始终也没露过面。我努力想把记忆里那个闫沉同眼前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七年前的法庭上，闫沉决绝的背影让我不得不相信，这辈子跟他的缘分就那么断掉了。这人说的倒是没错，闫沉和昊辉的确是校友，只是闫沉念到大二就退学了，不过并没影响两个人的友情，这么多年他们始终是最好的哥们，知晓对方最不可告人的私密。我小心翼翼的不去正视他们，可眼神余光里能感觉到，这一男一女正在我对面的那张贵妃榻上，把自己脱光。我记不清他们在我身后都说了什么，只记得那天我进度出奇的快，画画的状态竟然会那么好，三个多小时后基本起好稿子后，女经理对我相当满意，还约好下周六继续。一个尖细的女声在冲着闫沉喊，“闫沉，听说今晚张昊辉原本要出演的话剧已经换好了替补演员，都说那个人就是你，是吗？”当红男神在婚礼前夕突然跳楼自杀，人们的哀悼声还没嚎上几句，就已经瞬间转移到帮着处理后事的帅哥身上，呵！而我也已经不需要听到他的回答了，女经理刚才叫出了他的名字，他还是那个名字。一个尖细的女声在冲着闫沉喊，“闫沉，听说今晚张昊辉原本要出演的话剧已经换好了替补演员，都说那个人就是你，是吗？”二十分钟后，我坐着女经理的越野车离开了她家，闫沉也在车上。我孤零零的站在一堆记者的对面，闫沉手捧王八蛋的骨灰走出告别大厅时，摁快门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来，我看着骨灰盒泪流满面，却哭不出一点声音。甚至有个网友在评论里说，闫沉是从昊辉毕业的那所戏剧学院退学的，他和男神青梅竹马早就在一起很久了。“今晚的话剧会如期上演，最后一场我会接替昊辉出演……谢谢大家关心昊辉，谢谢。”闫沉声音有些嘶哑的回答。车里这时突然响起了手机声，我看到副驾上的闫沉拿起手机在看，开车的女经理也侧头瞥了他一眼。女经理回头看我，抬手指了指车外的闫沉，说让我别因为今天来画画的事情有什么心理负担，像我今天替她画的这种，她已经有好几副画完的了，每一幅画里的男主角都不一样，这个闫沉是最新的。手里的画笔描绘出男人线条漂亮的身形轮廓时，我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夹在女经理咯咯的娇笑声中传进我耳朵里。女经理继续笑着起了身，看我一眼说休息一下吧，然后就光着身子朝我走过来。女经理回头看我，抬手指了指车外的闫沉，说让我别因为今天来画画的事情有什么心理负担，像我今天替她画的这种，她已经有好几副画完的了，每一幅画里的男主角都不一样，这个闫沉是最新的。昊辉的妹妹一直紧紧跟在闫沉身边，经过我身边时，她看着我扯了一下闫沉的衣袖。昊辉妹妹跟我说，自从他哥出事，闫沉几乎就没睡过，已经连着两天了。手里的画笔描绘出男人线条漂亮的身形轮廓时，我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夹在女经理咯咯的娇笑声中传进我耳朵里。这人说的倒是没错，闫沉和昊辉的确是校友，只是闫沉念到大二就退学了，不过并没影响两个人的友情，这么多年他们始终是最好的哥们，知晓对方最不可告人的私密。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我刚松了口气要说话，听筒里却传来并非号码主人的意外声音，“昊辉不能接电话了，他一个多小时前……从家里跳楼了。”她开门让我进屋，领我走进了一间大屋子里，一个支好的油画架摆在正对着门口的地方，上面已经架好了一个半米高的空白画框。我终于忍不住冷笑起来。女经理问我去哪儿，我说把我放到美院门口就行，说的时候眼神一直朝坐在副驾的闫沉看着。这时突然又冒出一个声音，“闫沉！达科集团那位一直神秘至极的准女婿，听说就是你，昨天深夜还有人拍到达科的大小姐去过张昊辉的灵堂，你们真的要结婚了，对不对！”我坐到了空白的画布前，还真被我猜中了。可我心里很快就涌起一丝诡异的奇怪感觉，我觉得女经理说的另一个人，会是个男人。很快，闫沉表情淡漠的看向记者，再次给出回答，“在葬礼上宣布婚讯好像不太好……不过也无所谓，我想昊辉是不会介意的。没错，我是要和达科集团的大小姐结婚，具体日子定下来会正式通知大家的，谢谢。”当红男神在婚礼前夕突然跳楼自杀，人们的哀悼声还没嚎上几句，就已经瞬间转移到帮着处理后事的帅哥身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