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加了解断魂烟雨这种剧毒。方吟霜只能更加刻苦地研究“毒”这一门学问。需要什么药材,她都去找方楸瑛。其实,她不去找他,他自己也会来问。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孩子像她这么疯魔的。他想看看她将来会成什么样子。
对此,她表示无视。
上辈子她在医院就有了方疯子的绰号。如今,方楸瑛对她的调侃那都是毛毛雨啦!
自从三月三那天之后。方老爷子就调走了她这里所有的下人。她终于落个清静了。紧接着,方老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个聋哑妇人。每天只负责打扫她指定的区域和一日三餐。方楸瑛说,老爹这段时间很消沉。知道他这个五哥私下里和她有交集。就天天缠着他,三句不离吟霜。诸如吟霜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逼得方楸瑛快疯了。
而她,也快被断魂烟雨整疯了。实在无暇去管方老爹。
三月三过完,半个月后,养好身体的天司夜阑又消失了。
神出鬼没是他的本色。
她表示理解。
只是,她希望下次天司夜阑出现的时候不要又是被抬进来的。
天禧28年四月底。
汛期提前到来。
瓢泼的大雨整整下了两天两夜。
这会儿,帅气潇洒的方楸瑛正挽着袖子。挥汗如雨地切药材。
“这雨下得够销魂的!”一边切药材一边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研究医术的八妹:“八妹!你已经看了一天的书了欸!”
方吟霜没有管那个没话找话说的方楸瑛。抬起头,双眼盯着的是窗外的雨幕。
“灾难要来了!”
“不是要来!而是已经来了!”方楸瑛切好了手边的药材。一边将切好的药材收进纸袋。一边叹了口气:“我听爹说,营南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洪水一发,万顷良田瞬间成泽国。老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小规模的骚乱。”方楸瑛将装了药材的纸袋放在指定的抽屉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当今圣上年老啦!一味追求歌舞升平。百姓的疾苦,他看不到了。百姓的呼声,他听不到了。”
“五哥很心怀天下啊!”
“别讥讽我了。”方楸瑛翻了个白眼:“我这也不过是抱怨。不过,说实话。咱们这南秦的情况其实真的不太好。”
方吟霜将手里的书卷成一卷,单手杵着书卷,下巴搁在手背上。不咸不淡道:“老皇帝昏庸,太子资质鲁钝,朝廷宦官当道,后宫争权夺利。这是内忧。而东晋,西越,北齐一直以来都会咋们南秦虎视眈眈。这是外患。内忧外患,犹如病入膏肓。如不找出病因,及时调理。恐怕去日无多了。”
方楸瑛闻言,狗腿地涎笑:“八妹!没想到你总结地这么精辟。”
硬生生打个哆嗦。
方吟霜决定无视这货。
“看样子,天下要大乱了。我们还是多准备些银两。将来日好逃难!”说着,继续翻看手里的书籍。
数天后,出门买零食的方吟霜看到东城区涌进了无数灾民。大街上卖儿卖女的比比皆是。到处都是睁着饥饿和绝望眼睛的灾民。甚至,有些年老的老人们聚在一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附近的居民说,那些老骨头都是在等死的。
方吟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绝望的眼神。虽然她早已经见惯生死了。可是,当她面对因为灾难而无助的人们的时候。她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
她将原本买零食的钱拿去买了些馒头分给了饿极了的孩子们。随后,跑回了方府。正大光明地从方府大门回家。无视所有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她直接走进了方楸瑛的院子。
一脚踢开方楸瑛的房间。瞅见方楸瑛正趴在床上,一脸苦色。
“你怎么了?”
一瞧她进门,方楸瑛赶紧起身。可是,在他想要坐下去的时候。
“嘶”方楸瑛像一只煮熟的羊头似的。龇牙咧嘴。
活像他的PP被床啃了一口似的。
“PG痛?”她算是看出来了。
方楸瑛立马正色道:“没有!”
“没有才怪!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
“我是你哥!”
“我还知道你是男的!”
“那你还叫我脱裤子?”
“我是大夫,什么样的PG我没见过?”
“……”方楸瑛脸上的表情顿时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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