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一堆乌七八糟的事情,罗湘的老爹和老娘当时就白眼一翻昏死过去了。烂四被罗家人活活打死了。罗湘表妹的父母也赶了过来,还在烂四的尸体上狠狠踹了一顿。末了,揪着自家丢人现眼,衣衫不整的女儿回家去了。罗湘和罗敏两姐妹天没有亮。就带着父母,收拾好细软离开了东田镇。
这些,方吟霜都不感兴趣。因为,她睡着了!
天司夜阑说他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因此,在她将为她担惊受怕半个晚上的罗清蕊送走之后。天司夜阑也走了。只不过,他是用飞的!
此人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活脱脱的高人啊!
不过,话说天司这货……光看那长相,那一双白嫩嫩的手!怎么都没法子和高人相挂钩欸!简直就一怪胎嘛!
“哈秋!”
毫无征兆!
天司夜阑打了个喷嚏。
他端在手里的白玉酒杯却纹丝不动。杯中的酒更是连一丝涟漪都不曾出现。
他的手,稳得可怕!
夜幕中的东山西麓安静到死寂。偶尔有山风吹过,将树枝上,没有掉干净的干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天司夜阑洒脱,却也优雅至极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抓着酒杯自斟自饮。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干涸的河床。别看它现在是一片干巴巴的烂石滩。可是,一到雨季。这条河的气势可是十足十的。当地人称这种河为马尿河。确实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
倒光酒瓶里最后一滴酒之后。天司夜阑单手将酒瓶扔向了一片灌木丛。
奇怪的是,没有酒瓶碎裂的声音。
酒瓶没有碎裂。
那是因为它被一个黑衣男人给稳稳接住了。
黑衣男人看着那个端着酒杯的天司夜阑,声音里夹杂了浓烈的讥诮:“你以为你杀光四大护法,十大长老就能彻底得到教内的权力?你做梦!”
天司夜阑看了一眼站在干河滩上的黑衣男人。随后,缓缓将手里的玉杯举了起来。优雅地一口喝干。从始至终,他都冷冷的,不发一言。或许,对他来说。眼前这个黑衣人,顶多也就只能算是一块碍眼的石头吧!
“像你这样的疯子,教内的人会支持你才有鬼!”
黑衣男人继续骂!
天司夜阑喝干了杯中酒。拇指和食指捏着酒杯慢慢地晃了晃。似乎在思考什么事儿。
突然,他手上一个用力。一只玉质上乘的玉杯就这样在他的手里化成了一小撮玉碎。
“被最爱的女人背叛的滋味……怎么?不好受吧?”黑衣男人依旧在骂个不停。并且,不停地在改变骂人的“题目”。
天司夜阑的双眸微微一眯。手里的玉碎犹如天女散花一样飞了出去。
那看似轻飘飘的玉碎从他手里飞出之后。就像一根根破空而出的箭矢。那个站在不远处的黑衣人赶紧躲闪。他人是躲闪开了。仓储间,衣袂被玉碎打成了筛子。
破破烂烂的碎布一片褴褛。
黑衣男人脚还没有站稳当。血影剑就夹杂着摄人心魄的气势紧随而来。
要知道,这是血影剑啊!
他没有想到,天司夜阑一上来就拔出了血影剑。
黑人肝胆俱裂,慌忙抬手应招。他的手刚刚抬起来,一道白光砍破空气的刺耳响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双脚传来一阵剧痛。黑衣男人身子直接失重。
双腿被砍!
没有人能忍受这种痛苦。
野兽般的嘶嚎从黑衣男人的嘴里喊出来。
没有人能在血影剑下完整。不仅是因为这把剑的恐怖。
因为,最恐怖的是用这把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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