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被拦住了?
这可有意思了。
月娘第一个就不爽了,暴脾气一上来。一把将方吟霜拉到身后护着。抬手就要像家丁的面门拍去。方吟霜赶紧拉住月娘。要知道月娘是个正宗的练家子。这些小鱼虾都不够她塞牙缝儿。只是,强龙难压地头蛇。低调点儿,多看看总是好的。要是实在不行,这个小小的东田镇还真能留得住她们主仆二人?
月娘哪有不懂方吟霜意思的?拍出去的掌立马就收了回来。而那两个家丁浑然不知自己方才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
月娘冷喝一声:“你们想做什么?”
月娘和方吟霜都穿着粗布麻衣。乍一看,和农家的女儿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一旦仔细看了。就会发现她们的脸蛋儿长得太周正了。月娘美丽多情,方吟霜粉雕玉琢。
“哟呵!”自认自己风度翩翩的罗公子,唰地一声将手里的扇子收拢。扇子在手心里敲啊敲,缓步走了过来。扬眉轻佻一笑:“美人儿脾气倒不小啊!”
月娘狠狠地皱了皱眉。
“哟!美人儿生气了!”罗公子笑得更欢实了。
“哥!”身穿碧衫的罗小姐无可奈何地瞅着自家老哥一时无语:“你要吃饭就吃饭。我们还得赶着回家啦!”
“你别管我!”罗公子大手一挥。将试图阻拦自己的妹妹推开:“我早点儿乐子怎么了?再说了,没有我传宗接代,罗家那还不得断根?”
罗小姐扭头翻白眼。气得差点儿就哭了。
“哭啊!”罗公子见自家妹子气得快昏倒了。居然更加来劲儿了:“你越哭我越高兴啊!你哭……可劲儿哭……哭……啊……”
正在大家都以为罗公子接下来会更疯的时候。他的脸色却突然惨白,紧接着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后脑勺撞在了地板上。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方吟霜一溜烟儿就冲了过去。从桌子上抓过两双筷子,迅速缠上手绢强行塞进罗公子嘴里,让罗公子咬着。这是为了防止罗公子咬伤自己的舌头。紧接着,将罗公子的衣领松开,将他的头偏向一侧。方便口腔里的分泌物自行流出。这是为了防止口水误入气道,引起吸入性肺炎。与此同时,还要把病人下颌托起,防止舌后坠堵塞气管。
方吟霜忙完这一切之后,罗小姐终于回过神了。
“哥!”罗小姐坐在罗公子身边就哭了起来:“哥!你醒醒,醒醒啊!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惹你生气的……都怪我……”
方才,罗小姐看得明白。方吟霜的架势不是一般人。倒像个大夫。
蹲下身子。方吟霜开始为罗公子号脉。半晌之后,她抬手翻看了一番罗公子的眼睛。
“你哥这样有几年了?”
“三年!”罗小姐抽抽搭搭地呜咽着:“我哥原本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三年前却性情大变……找了无数的大夫。都说这只是普通的羊癫疯。”
“这不是羊癫疯!”方吟霜接过月娘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随后,月娘接过方吟霜递过来的手巾。
“不是?”罗小姐愣住。
“是的!”方吟霜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无比严肃:“把银针给我!”
月娘点了点头。赶紧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银针包。
方吟霜接过银针,再次蹲在罗公子身边开始下针。
五针
刚好五针下去。罗公子就幽幽地醒了过来。
“你别动!”方吟霜继续下针。
那罗公子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方才发病,他现在浑身酸痛地要死。哪儿还有力气动啊!
第十针下去。方吟霜开始收针。
这个时候,罗家大家长罗老爷也闻讯赶来了。一上来,就看到方吟霜在下针。又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次发病居然这么快就醒了。顿时,对方吟霜的医术表示佩服。哪儿还敢打扰?
针全部收完之后。月娘将方吟霜扶了起来。
&
纯白色的木楼静静地矗立在一片桃林里。
粉色娇美的桃花配上纯白的木楼。如梦如幻,精致唯美。
坐在走廊上的天司夜阑斜倚在柱子上。长发随意披散着,只是用一根白色的缎带简单地束了一下。一身白色的镜湖纱锦袍将他显得格外飘逸。
淡然出尘,美如谪仙。
他那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大手,正拿着一簇冰花芙蓉玉雕琢而成的冬樱花静静把玩着。粉粉嫩嫩的冬樱花比之灿烂娇美的桃花少了些许的颜色。可是,内在的气韵却是独一无二的。
“还没有送出去?”
几片桃花花瓣伴随着修长的身影落在了走廊上。天司夜阑用丝绸将冬樱花包好放回腰间。
“进步了!”天司夜阑坐起身瞅了一眼方楸瑛。
“那是你故意让我看到那玉雕冬樱花而已啦!”方楸瑛笑着扇了扇手。开玩笑,要是天司夜阑连察觉到他来没来的本事都没有。那他还是天司夜阑?“话说,你跟我八妹在东山过年,有什么收获?”方楸瑛三八兮兮地从凑过去。结果换来了天司夜阑一记冷眼。“哎哟!别不好意思嘛!话说啊!再过几个月我八妹就要及笄了。你是不是打算去找我爹提亲?”
“不急!”
“还不急?”方楸瑛翻了个白眼:“拜托啊老兄!我八妹现在可是很抢手的!宫里那位正打算派他大儿子出场搞联姻了!”皇帝娶了他六妹方吟雪,现在皇帝的儿子想娶她八妹方吟霜!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在朋友和赵家那对父子间选择,他方楸瑛当然毫不犹豫帮朋友。
“杀!”天司夜阑轻飘飘地吐了这么个字儿。
轻飘飘,却杀气腾腾。
方楸瑛还没有砸吧出味儿。天司夜阑的密使就送了一封信过来。天司夜阑拆开看了一眼,随手将信纸丢在了方楸瑛的面前,身往屋内走去。方楸瑛捡起那封信,一边看一边追天司夜阑。
当他看清楚信上写什么的时候。
差点儿就就脚下不稳一头栽在地上去了。
皇帝的大儿子死了?
坠马死的?
再一联想到天司这货方才杀气腾腾说的那个字。
可怜的方楸瑛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
有那么简单?他方秋英又不是孩子。
天司这货怎么说呢!
美,美得人神共愤。
狠,狠得肆无忌惮。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