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夹杂着怨恨,毫不犹豫地成为了人。”
【人,怀抱着希望,奋不顾身地成为了神】
“我,究竟是作为人还是神,面对命运才不敌而败?”
【我,究竟是作为人还是神,面对求助才毫不犹豫。】
“那么,你们是需要我作为神降下怜悯,还是作为人对你们施以同情。我又是作为神还是作为人救助的弱小?和他们成为朋友是作为神还是作为人?”
【那么,作为人的话,就可以无所顾虑地陪伴着眼前之人。那么,作为神,则是需要放宽眼界,直至宇宙,朋友只是过往云烟。】
“神,无权施以人类抉择。”
【人,不可依托神之天启】
机场,私人飞机刚停稳,天启的安保人员就听到了那对相互依偎在座位上的,宛若洋娃娃一般惹人怜爱的栗色长发少女们所发出的声音。
她们的喃喃自语都被全数记录下来了,这些话都将被直接送到正在封闭式集训的天启基地之中。
因为天启最高领导人皮尔克松在那。
...
“这是什么东西?大号枯树枝,还是什么动物的手?”
“这是猴爪,可以许愿的。”
“那把破掉的镜子呢?”
“那个是可以吸人魂魄的魔镜,之前被老妈拿去垫桌角,反正已经坏了。”
“这个收音机看着很新啊。”
“别动,那个是可以在12点准时收听死法的夺命收音机。”
“啊?现代也会出现怪东西吗?这收音机牌子和型号我记得可是最新出的啊!”
“它们会自己变化。就像那边那双深紫色嵌着宝石的洛丽塔鞋一样,本来就是个红色破木屐,随着时代潮流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所以你老妈呢?”
“她没亲自过来,说是有事情。”
温妮说话的时候显然有些不满,她貌似很想和那位被自己偷走水晶球的母亲一起在外游玩。
“我只有一个问题啊,这些东西真的是报过关的吗?”
话音刚落,夜吹就听到了刺啦的声响从一侧的办公室内传来。
他不知道眼前这位罩着酒红色绸缎纱丽的小女孩是如何让工作人员言听计从的,他只知道他从接机到拿行李和货物开始,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双目空洞无神。
“嗯...应该吧。”
温妮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食指在胸前对点了几下。
“好吧,那就装车。”
夜吹拍了拍手,他雇用的工人立刻开始将那些板条箱往卡车里塞。
这些物品据说都是温妮的老妈要求夜吹收容的,具体说是面谈,不过夜吹理亏,实际上他就算不想干也没法拒绝。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这算是两清了?
他本来想打个电话的,不过又节外生枝怕出事情,还是算了。
不知为何,此时的夜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波动,心中隐约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但是信息的匮乏让他毫无头绪。
“算了,就这样吧。”
嗡——
手机此刻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夜吹疑惑地接了进来。
“夜吹哥,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莹芒?”
夜吹一边找了辆卡车的后厢,坐了下来:“怎么样,集训的如何?还有这电话是怎么打出来的?”
“就是因为快结束了嘛,可以打电话报平安了。”
电话那头的听起来有些嘈杂,依稀可以听到马蹄声,这一定是克雷在一旁骑马,还能听到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
“话说,夜吹哥也参加过这种集训吗?”
“我是不知道天启是什么样的集训,但我和奥莉薇娅都是正规军训练出身的,扛起枪就能上战场,只不过我半路违反军纪被开除了。”
“...夜吹哥你还是不打算和她见上一面吗?”
“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等时机成熟吧。”
“对了,夜吹哥,大家都在我旁边,有没有你想接电话听声音的人。”
“....”
夜吹愣住了,他有一瞬间想让莹芒把棱方叫过来,但最终保持了沉默。
但就在这片刻之间,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杂音,一个温和的男人声音紧接着出现了,莹芒在听到之后,稍微交流了几句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就貌似走远了。
“抱歉,夜吹哥,突然来了一个临时会议,让我们集体解析预言双子的启示。”
“刚才和你说话的是?”
“是天启领导人的皮尔克松。他还蛮好相处的,爱好也和夜吹哥你差不多,也许你们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呢。先走了,晚些时候见!”
“拜拜。”
电话挂断,夜吹沉默着拨打了另一个电话,他想接通芙拉,查询一下灵锥的信息,但就在他拨号前一刻,莹芒的电话号码打了过来。
夜吹有些懵,因为这是莹芒的手机号码,而并非是刚才的固定电话。
“喂?”
“我的飞船你造好了吗?”
“....你和商是怎么认识的?”
“商?他不是叫肖恩吗?算了,赶紧把它开出地球,我们月球上见。”
嘀——
电话挂断,仇敌在监狱内拿着手机,这让对面囚室内的犯人有些不可思议,感觉就像是再做梦一样,那面厚达数厘米的特制透明墙面在他面前就像是黄油一样被切开了。
这手机是他复制了莹芒的手机加电话卡,再借助夜吹所架设的通讯网络才打出去的。
只见仇敌走出牢房之后,左右看了看,又把切开的透明墙拿了起来,自己钻回了牢房,又把墙给粘了回去。
只见他向后倒去,一个漆黑的圈洞就出现在那,随着他消失在牢房中,那个空洞也慢慢消散。
奇怪的是对面牢房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定睛一看,那个牢房里的人保持着试图喊叫的姿势,犹如一尊雕塑,就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样。
....
“阿嚏——!”
刚下飞机的楚泽打了个喷嚏,同时还打了个寒颤。他有些想控制周围的元素让自己暖和点,不过为了防止自己等会儿被天启前来接应的人看到,还是算了。
在这零下几十度的寒风中,他即使裹得严严实实,却依然感到冰冷刺骨。
身边的贝希摩斯虽然也是裹着厚重的衣服,但她神情自若,平静地看着机场周围挂着冰雪的树木。
接下来他们将乘坐一艘科考破冰船前往南极基地度假。
来时的飞机小的可怜,在空中随风摇摆着,飞机上乘客共计五名,除了他和贝希之外都是些老人,驾驶员的技术显然过硬,至少楚泽不敢在大风雪天降临。
天启派来接应的人,应该会开着船过来。
楚泽注意到周遭有不少摄像头和意义不明的人造设施和显示屏,就像是在检测什么东西一样。
自他出生之后,就没再回过这个地方。
自己的母亲戴纳瑟博士按照她的意愿就散在了这附近的中,成为生态系统的一部分。
就像是有感应一样,楚泽久违地感受到了自己脑海中那些沉寂已久的意识有了动静,但当他试图对话的时候,却又无法交流。
【嗅....危险....在之前.....阻止...】
“什么???”
楚泽正想要试图理解话语的时候,他的手被贝希摩斯猛得抓住了。
“怎么了?楚泽卿。”
贝希摩斯显得格外温柔体贴,两只暖和的小手,让楚泽倍感欣慰。
“没什么,有些奇怪的思绪罢了。”
如此关切之下,楚泽决定暂缓思考,刚才是体内的狼人奥赛尔在试图预警他什么事情吗?
等会儿到了基地,和夜吹打个电话吧。
看着放松下来的楚泽,贝希摩斯松了一口气,她此刻心中所想的是。
“抱歉,楚泽卿,可不能让你发现这个世界即将毁灭的契机。届时你只需要乖乖成为我的依附就行。”
....
诺林市,最高建筑物的电视塔之上,到处都布满了钢琴线,泽林浑身伤痕地趴在地上试图包扎伤口,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缘没到这个绞肉机一样的地方来。
这里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被各种划痕和弹孔。
电灯一闪一闪的,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借着闪烁的灯光,可以看到遍地的尸体。
在这些尸体中,一位身形高大穿着白衬衫的男性,正在逐个搜查角落。
“师弟,别躲了,让我们了结这一切如何?”
“....”
泽林躲在墙角的阴影处看着站在正中央的那个男人,他和这个男人的钢琴线手法师出同门,而在他来之前,这个地方就已经布置得像是盘丝洞一样,刚一启动,这里的所有闲杂人等都被杀死。
就连部分他那边的枪手,也因为男人不标出钢琴线的位置,而死伤殆尽。
这是一个真正的疯子,杀人狂。
啪嗒啪嗒——
灵锥的杀手正在赶来,泽林贴着地板听到了那细碎的脚步声,感觉自己也许就要交代在这座电视塔上了,还有如同地震一样的声响隐约在耳边回响,但泽林觉得这大概是失血过多的错觉。
嗡——
啪——
物体刺破空气的声音同时吸引了泽林和师兄的注意力,只见一杆黑色雕刻着浮雕长枪直接把电视台的外墙打了个足够两人出入的大洞,然后笔直地插在了电视台中央的柱子上。
“搞什么?”
师兄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记得灵锥里有这号人物。
哐当,哐当。
一阵奇怪的碰撞声,伴随着有规律的地面震动,一只手从电视台的外壁爬了上来。
“呼,总算是赶上了。”
一位奇怪的女人出现在了二人的视野里。
叮——
电梯此刻正好响了,满满一厢的人正好的和奥莉薇娅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