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山城城头,大宛国王毋寡看着下边战场转瞬间情势几变,尤其是大食帝国五千骑兵先是弩箭偷袭,而后又是大军袭击,而结果却是被密哈城八大猛将杀的是人仰马翻,最后更是直接崩溃四散而逃!
密哈城这些中原猛将们的实力,实在让他震惊不已!
他看看旁边的大宛将军们道:“若是我们与密哈城开战,你们可能打败这些密哈城的猛将吗?”
将军们听了沉默半响,最后还是太子兼大将军毋廉道:“父王不用忧虑,大军作战毕竟不是武夫比武,刚才那大食五千弩箭的攻击还是很有效果的,若是弩箭再多一些,或者再多放俩轮,那些密哈城猛将必定会死伤惨重,我大宛国虽然没有弓弩,却有一万弓箭手,只要连射三轮,便足够让任何猛将都变成刺猬的!”
大宛国王听了,这才放心不少,然后又对太子道:“既然弓箭手如此有用,我儿可再多招募一些才是。”
太子点头道:“父王放心,孩儿自会处置的。”――
大宛国王父子对话的时间里,城外的战场已经接近了尾声。李元霸等人已经都停下厮杀,只有杨再兴带着想要发泄的伍天赐,以及三千骑兵去追杀那些崩溃逃散的大食国骑兵,而李元霸他们走在原本大食国的营寨里,一边清点收获,一边对着自称是吐火罗使者的人问话。
“既然你是吐火罗使者,那想必疏勒城的交接便是你来负责的吧?”李元霸可不是什么都不懂啥子,从去年到今年,他已经将西域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尤其是这次大食用来当做彩头的疏勒城,实际控制权其实是在吐火罗手里。
至于疏勒城的国王,自从他的大将军芒力克和一万大军覆灭后,早就彻底投靠了吐火罗,成了任凭吐火罗随意摆布的傀儡了。否则,他又岂能将自己的城池送给别人做赌斗的彩头呢!
赛买提斯跪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几个中原人,他可是站在大食人的营地里,亲眼看着强大的大食将军们和五千骑兵是如何被眼前这些人轻易撕碎的!
这五千骑兵可是真正的精锐,当初在借道吐火罗的时候,他们吐火罗的将军们可是亲自观摩过,并且表示国内没有一支骑兵可以在同等数量上与这支骑兵相比。
然而就是这样的精锐骑兵,却被眼前的几个中原人生生的给打的崩溃了!
赛买提斯听不懂中原话,所以此时看着因为他不回话而皱起眉头的李元霸,立即开始砰砰砰的磕头,嘴里喊着一连串的波斯语。
李元霸挠挠头,转头看看,然后对王伯当道:“劳烦伯当兄弟去贵山城找个翻译来。”
看着王伯当点头领命去了,李元霸感叹道:“早知道就该把刘润带来好了。”
裴元庆无聊道:“他们干嘛不说中原话?”
罗士信也道:“到了咱们的地盘,就该说咱们的话!”
李元霸看着他们笑道:“俩位贤弟都说的不错,以后这西域啊,早晚所有人都要说中原话!”――
王伯当去贵山城下说明来意后,大宛国王很客气的将自己的亲信大臣当做翻译给送了下来,然后在这位翻译的帮助下,李元霸和吐火罗的赛买提斯进行了友好的积极的谈话!
最后,赛买提斯保证可以带着李元霸他们直接去往疏勒城接受城池,而一百万两的银子,以及那匹天马则会在稍后送到。
此时李元霸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一开始要验一验这些彩头,否则这会他就该骑上天马,看着别人点银子了!
不过这会,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对赛买提斯道:“我们的实力,想必你看的很清楚了,所以,我希望,该我们的东西,就要尽快一点不少的送过来,若是一个月内还看不到东西,那就别怪我亲自带人去拿了!”
跟赛买提斯谈完,李元霸又对前来做翻译的大宛国官员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国王,还有其他西域各国的大人们,以后疏勒城就归入我密哈城治下,希望大家和平共处,共建和谐家园!”
作为国王亲信的大宛官员一脸懵—逼的被送回了贵山城,然后将李元霸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给国王,然后大宛国的君臣面面相觑,良久,大宛国王毋寡道:“这个魔王到底想干什么?”――
李元霸此时的目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多给他一些时间,因为他们真的没有太多人可用啊,他需要时间来经营城池,需要时间来选拔人才,需要时间里从中原诱拐,不,是劝说更多百姓来西域定居啊!
夜色下,密哈城的营寨和大食国的营寨合并在一处,杨再兴他们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回来了,他们并没有带回任何一个俘虏去,却带回了近俩千匹几乎完好战马,以及三千多套皮甲护具,和大食人的弯刀。
对于万胜关的这些骑兵们来说,从敌人身上搜集物资,已经是刻印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这一晚,密哈城众将士欢呼畅饮,只等着第二天去疏勒城接收城池!――
而同样的夜晚下,中原西南,建宁城中,宇文扈已经没有了白天的轻松自如,此时他正怒火万丈的看着手下众将道:“本将的传国玉玺呢?啊?难道那东西长翅膀飞了不成?”
他一手啪的趴在桌子上,将桌上的茶杯震的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稀碎,怒道:“本将将兵十万攻打益州为的是什么?现在城池都打下来了,你们竟然告诉我,找不到一块印玺?”
看着众将士跪倒一片请罪,宇文扈怒火难消的道:“传令下去,全城大搜,不找出玉玺,不准放出一人出城!”
“是!”将军们纷纷起身退出房内,只有留在最后的尉迟恭看着大家都走了之后,才上前低声道:“大将军,当初我们都以为是那个李元霸带着玉玺送来了这里,但是据最新情报,那个李元霸如今身在西域,并没有在西南为大皇子复兴前朝效力,所以,末将觉得,那传国玉玺会不会还在他身上呢?”
宇文扈听了双目一眯,眼眸中寒光闪烁,冷声道:“可是去年不是说有人亲眼看到李元霸进了建宁城吗?难道那李元霸敢私吞传国玉玺吗?这与他又有何用?他若是有野心,又怎么会远离中原,躲到西域之地?”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右手背后悄悄握拳道:“除非,那李元霸心思深沉,早早就计划着祸水东引,将我们的注意力都引到此处,与前朝余孽在此大战,消耗实力,而他则是躲在西域修养身息,暗中积蓄力量,待我们俩败局伤,或者他实力强大之后再入中原争霸?”
尉迟恭听了,有些诧异道:“末将没有想得那么多,末将只是觉得,如果李元霸真的将传国玉玺送来,必定会留下帮前朝余孽一起复兴前朝,又怎么会一个人远走西域呢,而且这一年多来,也从没听说在建宁城有传国玉玺现身,若是嬴荡果真有此印玺,为何不拿出来以正视听,吸引人才,或者干脆登基为帝,以帝皇名义号召各地兵将对付我们呢?”
宇文扈听了,皱着眉头道:“此事你暂时不要声张,且待今夜搜查,是否有收获,若是真的找不出来,那本将大不了就征一次西域,也算是顺便为本将日后的新朝开疆扩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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