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林晚节的心微微一颤,如裹着蜜一样甜。
玉娇儿坐在床边,温柔地给他上药,蹑手蹑脚的样子有些笨拙,生怕弄疼这憨子。
柔软细腻的玉体真的有安神镇痛的功效。
林晚节撕掉了男人的虚伪,肆无忌惮地抚摸着玉娇儿藏在裙下的美腿。
因为此刻的玉娇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夫人,而是一位温柔贴心的妻子。
林晚节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玉娇儿面带羞涩,却很享受男人的触碰,她本就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妖精,是一颗早就熟透的水蜜桃,一碰就会出水的女人。
破旧的草屋中有一股暧昧的气息在躁动,换做平时,玉娇儿怕是早丢掉了矜持,骑到了这憨子的身上。
可这憨子身受重伤,每次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后背就让玉娇儿心生寒意。
她是馋林憨子的身子,可留在心底更深的是那夜里,憨子不顾生死地纵身一跃。
在这规矩森严的萧家宅院中,只有这憨子是真心关心她,在乎她的,所以玉娇儿也爱他,想他,愿意照顾他,不在乎他的身份,更不在乎他是否聪慧,这憨子内心纯净,比虚伪的文人公子强。
玉娇儿默默地涂着药,尽管身子有些发颤,渐渐有了感觉,却也忍着不说,反倒是松开了腿让这憨子方便些。
看那憨子表情很平静,不再有痛苦的表情。玉娇儿心里暖暖的,心说自己这身子好歹有些作用。同时心里也越发觉得舒服,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这憨子了。
想到昨夜这憨子说的那一句“夫人,你若不嫌,便跟我过日子吧”,玉娇儿的心变得茫然起来。
要跟这憨子长相厮守过一辈子?
这怎么可能?
不是玉娇儿不愿意,只是现实决定了结果,他们终究不可能走到一起。
但如果他们能永远这样过下去,玉娇儿的心动了。
如果每晚都能这么相守一会儿,不管是做什么,玉娇儿都感觉被幸福包围。
此刻,林晚节也觉得幸福,这才是穿越者该有的待遇。如果穿越在一户普通民家,有如此温柔又放浪的妻子为伴,还搞个屁的发明?哪怕是穷苦一生,他也心甘情愿。
一阵夜风带来了淡淡的梅香,就像是伏在枕边,一眼可见。
林晚节一睁眼,目光一顿。
原来自己的草屋中多了一簇梅花,静静地插在竹筒中,在夜风中纹丝不动,留有一缕暗香舒缓着林晚节的神经。
“那梅花……”林晚节突然开口,虚弱中带着三分悸动。
玉娇儿娇俏一笑:“喜欢吗?夫人给你摘的,你这屋子太闷太单调,总要一些点缀才好看。”
“夫人……我……”
也不知怎么了,看到一簇梅花插在房中,林晚节这心里又暖又酸,一点儿小小的细节直戳中了林晚节的内心深处,他喜欢这种在乎细节的女人,虽然他这副身子是个莽汉,但他的内心也有女人一般细腻的时候。
那出墙的梅花开到了小草屋内,像是玉娇儿从飘雪的寒冬中走进了林晚节的心里。
林晚节一下激动起来,把手探得更深,也更加用力。
玉娇儿吓了一跳,本能地夹紧双腿。
任这憨子在外有多少力气使不完,在玉娇儿的腿间便是个无力的棉花糖。玉娇儿让他动才能动,否则便进不得分毫。
玉娇儿面红耳赤,想要打林晚节一脑袋,可看他伤得这么重,又是舍不得。
“你要作甚?夫人让你摸已是格外开恩,你可别得寸进尺了。”
“夫人,我喜欢你。”林晚节想都没想,颤抖着回应。
玉娇儿心里一颤,内心像是被狠狠地扎了一针,鼻子酸酸的。
“夫人,跟我离开萧家,我带你远走高飞,我能养活夫人,让夫人过上比现在还要富丽堂皇的生活。我……”
“好了。”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林晚节的表白,“憨子,你病了,好好养伤,千万不要再说胡话。”
林晚节趴在床上看不到玉娇儿的脸,心里有些失落。
听玉娇儿的语气,林晚节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拒绝了。
这是他第二次跟玉娇儿表白,结果都一样。
可这一次没有上一次的生气,只是有些失落和挫败。
但他相信自己能把玉娇儿抢过来,等到他逐渐展现能力,丢掉憨傻的标签,玉娇儿便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林晚节没有看到玉娇儿脸上的笑意和眼中的泪光。
玉娇儿偷偷捂住了发颤的小嘴,生怕自己一时激动就答应了这憨子。
于是放下了药膏,起身叮嘱:“你先休息,有时间夫人再来看你。”
说完,玉娇儿扶着墙壁一步一顿地离开了小草屋,不再理会林晚节的呼唤。
门开了,丫鬟小翠搓了搓冻僵的身子,本要说什么的,可见夫人步履蹒跚,有些古怪,便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玉娇儿伸手抓住了小翠的肩膀,皱眉说了一句:“我腿软。”
……
发生在萧家的闹剧总算尘埃落定。
有大夫人撑腰,没人会在乎一个家丁被打死。
但在此事之后,萧家最大的隐患已经跃然纸上。
萧家诸多产业,没有男丁继承。
只有一位大小姐,虽然已年过十六,但毕竟是女儿身,家业传给女儿,族亲必然不服前来闹事。
同族亲戚人人觊觎,如豺狼虎豹一般盯得死死。
这次是萧老爷病情好转把族亲震退,但下一次就不会有那么好运。
半夜三更,老爷房中还亮着灯。
萧老爷睡不着,坐在躺椅上幽叹。
大夫人也睡不着,盯着一盏烛火发呆。
“若有一日,老夫真的突然走了,这萧家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大夫人回神,赶紧安慰:“老爷,您别多想了。您的身体还好着呢,再活十年八年都没问题。”
“那十年八年以后呢?”
“……”大夫人一下没了言语,表情暗淡下来。
萧老爷捧着一碗凉透了的茶,犹豫着要不要喝,最后只是小抿一口,幽幽一叹:“哎,萧家能有今日,皆是雨檬你的功劳。即便是老夫死了,萧家也该是你的。”
“老爷,我既嫁入萧家,便是萧家的人了。萧家的家业当然应该姓萧……”
“是啊!这么大的家业终究要个姓萧的孩子来继承,都怪老夫年迈,有心无力。再过几年怕是压不住族中兄弟了。”
大夫人没有回应,这些问题岂能不知?
只是知道又有什么办法?
突然,萧老爷放下茶盏,小小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为萧家添个子嗣已经刻不容缓,既然老夫不行,便寻个人来代劳吧。”
“什么?”大夫人惊呼一声,吐出一口浊气,一下将房中烛火吹灭。
房间之中漆黑一片,只听萧老爷坚定沉稳地吐出两个字——“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