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看了看宁瑟,想了想,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把糖,摊开放在宁瑟面前的桌上,“吃糖。”
看着面前,用花花绿绿的糖纸包着的糖,宁瑟嘴角抽搐了下,流这是把她当三岁小孩了吧?
“我不吃糖。”宁瑟毫不犹豫地拒绝,表情很是嫌弃。
流闻言,并不气馁,转而从桌上拿了个苹果递给她,“那吃这个。”
他知道瑟儿会过来,特意让店小二准备的。
宁瑟这次没客气,接过苹果,便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想到什么,看向他包扎过的左手腕,问道:“还痛吗?”
流摇了摇头,“不痛。”
其实,被银簪生生洞穿手腕,又怎么可能不痛?
宁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想到刚才他被银簪打中的时候,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发现流外表温和,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从刚才他面不改色地承受着疼痛一事来看,此人是个心志十分坚定的人,甚至坚定得有些可怕。
这样的人,若为敌人,是很可怕的。
不知为何,宁瑟突然想到这个。
萧容渊在旁边道:“凤公子,是不是该为我们解一下惑?”
流点了点头,知道他其实更想知道的是龙修怎么回事,他本也不打算隐瞒。
他取了杯子,用没有受伤的手,给三人倒了杯茶。
想了想,他看向宁瑟,“瑟儿,龙修说的那些话,你不要介意。”
宁瑟闻言,撇了撇唇,“他下次若敢再胡说八道,可没这次这般好运了。”
萧容渊听得她的话,面色稍霁。
流却有些头痛了,“我尽量让他快点回去。”
听得他的话,宁瑟问道:“他究竟是什么人?说话怎么像个神经病一样?”
流知她还在介意龙修说的那些话,想了想,说道:“瑟儿,他其实没有胡说。”
“什么意思?”宁瑟皱眉。
萧容渊面色虽看不出什么,但眸底却闪过阴戾。
流解释道:“你娘,也就是我姐姐凤莞。她原本与龙氏家族现任族长是有婚约的,可她在成亲的前一天晚上,便出走了,因此,我们凤家对龙家存在亏欠。
龙家人知道姐姐生了个女儿,也就是瑟儿你,便到凤家求娶,可我们知道你的存在的时候,你已经远嫁西凉,因此,你外婆并没有答应这桩婚事。可龙家人一向执拗,现任家主,甚至因为姐姐,一生未娶。
他们认为,现任族长既然与凤莞无缘,便要让下任族长,娶你,龙修便是他们属意的下一任族长的继承人。哪怕你已嫁人,他们仍是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流颇为无奈地说。
上次他匆忙回去,便是为了解决此事,可奈何龙家人太过执拗,根本说不通。
而因此事,两族人,还用武力解决过,可依然没有效用。
龙家人的骨子里,都是非常执拗的,一旦认定的事情,便万难更改。
宁瑟听得他说的话,很是郁闷道:“那已经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为什么要让我去弥补他们?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