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利刃,很快割破了她的皮肉。
霎时,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
她感到了痛意,却发现自己力道不够,打算再割一刀。
这时,萧容溪恰好抬头看她。
这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他下意识便打落了她手里的匕首。
看着女人的头,毫无生气地歪倒在一侧。
他心里蓦然升起一种恐慌。
“赵曼曼……”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声音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意。
可赵曼曼的眼睛已经闭上,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
“来人”萧容溪霍然大吼一声,打破了夜的沉静。
紧闭的屋门,突然打开,萧容溪衣衫不整地冲了出去。
“来人,请大夫”
已睡下的下人,全部被惊起。
贞儿第一时间,冲进了屋内,当看到躺在床上,满身是血的赵曼曼时,她悲声大喊,“公主……”
景天站在屋外,惊骇地看着屋内的惨状,他没有耽搁,立即施展轻功去请大夫了。
萧容溪失魂落魄地站在屋外,他甚至没有勇气踏进屋里,去看看那个女人的样子。
下人纷纷忙碌起来。
很快,大夫也被景天带来。
萧容溪一直站在屋外,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脑海里,全是赵曼曼身染鲜血躺在他身下的凄艳模样。
也是在这时,他才开始去想。
他为什么要那样对赵曼曼?
她做错了什么?
是了,他怪她放走了宁瑟,便将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可是,她何其无辜,要承受这些?
萧容溪眸中,满是复杂。
他一直站在屋外,没有挪动一步。
身体已冻得僵硬,直到天光微曦,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看向站在一旁的景天,嘶哑着声音问道:“她如何了?”
景天掩去眸中的愤懑,低下头道:“所幸割得不深,已脱离了危险,但失血过多,大夫已经给她包扎好了伤口,并开了药,不过王妃现在还昏迷着,没有醒来。”
萧容溪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握起,最后又松开,他没有进屋去看,而是出了院子。
景天看了眼屋内,暗暗叹了口气,也跟着萧容溪走了。
……
萧容渊跟宁瑟,是在傍晚的时候到的。
萧容渊在此前答应过宁瑟,回程的时候,让她来看望赵曼曼。
进了晋王府,宁瑟便感到里面一阵愁云惨雾的感觉。
晋王府发生了什么事?
她皱着眉,直接去了赵曼曼的院子。
才踏入院子,便听到一阵哭声。
宁瑟吃了一惊,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院子里的下人,见她突然闯入,正面面相觑着,却见她已经到了王妃的屋外。
看着紧闭的屋门,宁瑟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
她没有听错,那阵压抑的哭声,便是从里面传出的。
她直接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贞儿正趴在床边,压抑无助地哭着。
赵曼曼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声息。
宁瑟心里“咯噔”一下,心头俱震。
“贞儿,你家公主怎么了?”
片刻,宁瑟听到自己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