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
猛然听沐咏臣提起晋王,沐谨言很是惊讶。
父王怎么突然关注起晋王来了?
沐谨言不明所以,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父王为何要晋王的消息?”
沐咏臣嘴角勾起冷笑,“自然是要利用晋王来对付萧容渊那个狼崽子!阿谨不必多问,尽快安排下去,密切注意晋王的一举一动便是,到时候,你就会明白。”
尽管沐谨言不明白萧容溪有什么地方值得利用的,但既然父王吩咐了,便也没再多问,“是。”
沐谨言离开后,沐咏臣便下了床。
他身上的伤,虽未痊愈,但法心师太处理得很好,已经不怎么痛了,只是他的左眼,看不到了,很是不习惯。
但他还是坚持走了出去。
这间禅房所在的地方,是一座独立的院子,位于静吾庵偏僻的角落,院里都是效忠于他的人。
因此,他走出来后,立即有人上前给他行了礼,并搬了椅子过来给他坐。
下午的时候,沐谨言便打听到消息回来了。
沐咏臣正坐在桌前,低头写信。
沐谨言上前道:“父王,有晋王的消息了,据说,晋王于昨日从皇宫里出来后,便去了城外的庄子,没有回晋王府。”
沐咏臣刚好将一封信写完,闻言,立即道:“快点备马,我要去见晋王。”
沐谨言吃了一惊,“父王,那萧容溪与萧容渊的感情甚笃,您冒然前去,恐怕不妥,万一……”
沐咏臣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阿谨,我自有分寸,而且……”他深沉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没有把握,我自然不会去见他。”
沐谨言还待再劝,沐咏臣却将手里的信笺装好,交到他手里,“叫人将这封信送去给东厥太子东方肆。”
沐谨言看着手里的信,眉头皱了下,他知道父王私下里跟东方肆有来往,东方肆一直都想跟父王结盟,瓜分西凉,但父王并没有答应。
父王是有野心,可他是个有原则的人,要让他背弃自己的国家,他又怎么可能答应?
可是现在……
父王似乎已经改变了主意。
他能理解父王的心情,父王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无端被安上弑君谋反的罪名,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但他却并不认同,父王这样的做法。
虽然他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却也能猜到一二。
而一旦这封信送出去,父王便没有回头路了。
他日,事情暴露,父王定然会被人说是通敌叛国。
他不想父王落到这样的境地,即便要找萧容渊报仇,可联合东方肆,却显然不是个明智之举。
“父王……请三思。”他垂首,低声劝道。
沐咏臣站在窗边,久久没有说话。
许久后,沐咏臣才悲怆道:“这都是他们逼我的,他们对我不义,我便毁了这西凉的江山……”
沐谨言半晌不语,最后,攥了攥手里的信笺,说道:“父王,我去安排人送信。”
“嗯,去吧。”沐咏臣闭了闭眼,说道。
沐谨言暗暗叹了口气,拿着信笺,再次出了门。